「你喜歡我呀?」清漪被他突然攬進了懷裡,抬起頭,覺他太直接了點,不問了一句。
上清道:「你覺得呢?」
「原來你早覬覦我的貌。」
「貌?呵呵。」上清忽然下,教中萬仙,生/卵化之輩,不通禮儀,隨地發生不雅事件者眾,沒經驗的百萬歲老仙卻不是不會。
「你想否認嗎?」
他低頭吻上了,手掀開了繁複華麗的擺……
清漪醒來時,發現自己呈原形趴在地上,也不得自在,才發現不對勁,不但行不便,自己的大長和手呢?
也當久了原型為龍的神,對自己這種原有意識的。
一條威風凜凜的青混元玄龍在邊,其神其形與天庭龍族略有不同,鱗甲冒著浩瀚靈。
最要命的是,它居然親昵著挨著。
清漪一龍爪往這條放肆的畜生抓去,就想抓死這條流/氓野/龍,它頭一昂躲開了去。
「夫人,你幹什麼?」
「什麼?」清漪蒙圈了,「你的聲音怎麼會是……」
化回了道,它也靈一閃變了一個絕逸超凡的青年男子,清漪看著他那張臉就不怒了。
「你……你不是一團清氣嗎?你的原形怎麼會是龍!」
「我是盤古氣所化,是以有萬相,能化為龍有什麼奇怪的?你是我夫人,我當然隨你,化龍與你燕好。」
「不許化龍!」
「為什麼?你不喜歡嗎?」他住新夫人,神有一慵懶。
「我好好的怎麼就會化為原形,一定是你了手腳。」
「……夫人,這些重要嗎?」
「我不要當畜牲!」
「夫人,我是截教教主,教化眾生,眾生平等。道、龍沒有貴賤,況且,這混元玄龍,比神龍、應龍還要強大尊貴,有何不好?」
清漪嚎道:「你說過不會下蛋的,我才嫁給你。」
「我……說過嗎?」
「哇!!!」
現在才哭,好像已經太遲了。
從此教主與教主夫人過上了教化眾生,飛蛋打的夫妻生活。
幾年間,元始也挑剔地收了十二個弟子,而老子更挑,只收了一個玄都。
這截教數量上就倒了。
也正是這時候,人間又經歷一場文明的洗禮和浩劫,從前的王朝毀滅,又經歷天災地禍,把一切推倒重來。
經歷幾百年,人族再次頑強重生,人間出現了黃帝與炎帝的部落。
這還是現在截教著實強盛,便是人族都有不信眾和弟子,清漪這才消息靈通。
清漪不深思,這是真的要走向類似封神的時期嗎?
可是天庭不還是龍君坐鎮嗎?這不對呀。
上清當師父十分忙碌,因為嫁給了上清,連帶著大荒山許多妖族散仙也紛紛拜教門之中。
他教徒弟的本事大,也就多有懶。
從前穿過多世,在這世間也有數千年,渡劫斬化龍讓看因果,雖然嫁給他,但這也不是永遠的,了結因果紅塵,只怕就夫妻緣盡了。
以上清的修為,他多半也是明白的。
上清老師又細心指點了門下弟子三百年,才扔下了一切不管去大荒山接媳婦。一路上還在想如今娶了,還把大部分時間花在教徒弟上面,甚是吃虧。
百萬年的老神仙是有多寂寞呀,是第一個讓他覺心活的修,恢復容貌后,他更加喜歡。這門親事也算是他謀來的。
進了的府,上清見神凝重,不相詢。
「聽說人間現在是堯帝在位。」清漪嘆道。
「這又如何?」
「玉清兄長已有十二個出眾的弟子了吧。」
上清難免有點得意,說:「就二哥那幾位弟子,遠不是我的親傳弟子們的對手。」
此時截教之興,當真是無人可敵,就算是現在也冒出了西方教了,但那兩人發了幾十條宏願,其實都是不太可能實現。甚至連基本教義都不知所云。
但截教的教義就深遠系統得多了,除了上清比別人先行一步之外,當過教授、演員、作家,文科極強的清漪都把教義系統整理冊。
反正當神仙修了宅修之外太無聊,千年來融合了後世東方諸子百家之華,又引西方哲學方法論,所修之教義和各種實用之法的經典著作無數,合稱「大荒截教寶典」。
呵呵兩聲,說:「只會作這意氣之爭算什麼本事?」
上清忽然抱住,說:「夫人說那不算本事,那不如與我雙修,給我增長些本事。」
這一拉開袍,只覺春/無邊,不無語。
兩人正自歡好,清漪覺得一不可抗拒的力量襲來,不被迫現出了原形,一條渾靈的青龍纏住了。
清漪不口出大罵:「渾蛋!」
說著,金角白龍就要出逃,青龍一爪子就住了的尾,發怒龍爪往青龍抓去,青龍左躲左避,可是子已經挨近了。
「你滾!」
「夫人,我可是遷就你呀!」
「你還是一個門徒萬千的一教之主嗎?」
「這有何干係?」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看自己徒弟,你也生了心魔,就喜歡有樣學樣。」
「……夫人真是惡人先告狀,是你看,為夫可沒有。」
「我不要當畜牲!」清漪掙扎著。
上清語重心長地說:「眾生平等……況以你我腳豈會是畜牲?」
他的頭親昵地蹭著,清漪眨著大眼睛,終於無力,趴在地上,爪子撓著靈石砌的地面。
他終於解了威,變回道,躺在他邊,他憐地了的頭。
兩仙終於起,撤了結界,出了府,才聽仙說玄青和清漣來了。
他們這一閉關雙修就是三年,足以讓「暴/君」、「總裁」汗。
到了大殿中,由玄青、清漣出來拜見師父、師娘、姐姐、姐夫。
清漣見到姐姐如今模樣神采,也不生出自慚形晦之,同樣的腳,此時的修為相差不是一點半點。
清漪是大羅金仙巔峰的仙帝了,清漣金仙初期,重傷之後,修為難以寸進。而玄青更慘,以丹擋劫,此時只剩散仙圓滿,再不是從前威震洪荒的玄青太子。
玄青只看了清漪一眼,便小心收起雜念,在師父面前可不敢胡思想。
見禮過後,他們說明來意。
「昊天和瑤池從紫霄宮去了天庭?」清漪愕然,「那又怎麼樣呢?」
玄青道:「不瞞姐姐,父君坐鎮天庭十萬年,修為未進,也有……將要應劫。」
應劫可是難以破解的,除非為聖人,上古大神活到幾十萬年也是夠了。
清漪道:「你不是剛好接位嗎?」
玄青道:「以我如今修為,接不了大位。」
一個散仙修為的修士當天帝,那洪荒是分分鐘造反呀。而龍族其它王子也不過是金仙修為,與昊天、瑤池同階。
玄青的政治敏,昊天、瑤池雖然口中還沒有說什麼,但是他們現在仗著道祖子的份佔了天庭一方靈地,就等著龍君應劫,然後藉此機緣將龍族以驅除權力中心了。
清漪道:「你接不了大位,那該怎麼辦?」
玄青道:「我想扶持大哥繼位。」
清漪呵呵一聲,說:「你們來是想讓我支持狴犴接位,然後你們龍族繼續執掌天庭?」
清漣道:「姐姐,那昊天、瑤池裝模作樣,並不是好相與的,他們接位,只怕是洪荒浩劫。」
清漪心想,可不是浩劫嗎?因為洪荒修士不作他們,他們就去求來了封神榜,又逢闡教十二金仙犯殺劫,結果造三教氣數衰竭。
清漪道:「但是狴犴可也沒有這修為和功德氣數,非我要小看他。一來,他自己不過金仙修為,修行中還要劫數重重。二來,以他之能可統領大軍抗衡魔軍嗎?三來,你也說了昊天、瑤池不好相與,已經龍族爭位得罪了他們,他們修為比你們龍族高一點,若再請來道祖法令,你們也爭不過。反而,一位登位,你們龍族不知道要怎麼樣被作踐。」
玄青和清漣心下駭然,清漣不急了,問道:「姐姐,這如何是好?」
玄青也不沉默了,上清心中一個激淋,暗暗掐指,天機卻是迷茫不清。
玄青忽然心生一個大膽的念頭,說:「姐姐,不如你來做天帝吧,我請父君應劫之前禪位於你。」
上清都不訝然,而清漣也吃驚地看向玄青,玄青卻目堅定,說:「此時人間正有禪位談,天庭又未嘗不可。姐姐化混元玄龍,與我龍族也非外族,還是姻親。姐姐乃大羅金仙巔峰修為,媧娘娘之,得人間氣數,又媧娘娘補天功德,當日與天庭共抗魔族,姐姐也居功至偉。紫璇神嫁於族三王子離烈,神羽族類定然歸順。此外,姐姐執掌大荒山、還是截教截主夫人,萬仙敬仰。人族氣數之基;父君禪位,則名正言順,我龍族也定鼎力擁護;盤古正宗、族、妖族皆擁戴。洪荒還有比姐姐更合適的修士嗎?」
清漪道:「便是我敢做,也不知大哥、二哥是什麼想法。」
玄青道:「三清同出一脈,昊天、瑤池不過是道,金仙修為,親遠,兩位師伯怎能不知?」
清漣雖然失自己沒有命當天後,但是狴犴兄長和親姐姐相比,當然是親姐姐更親。他們的兩個親生兒子一千多年間就是姐姐、姐夫跟前教養長大的,小小年紀也已是真仙修為了。這世上沒有比姐姐更疼的人了,只要姐姐不倒,他們一家就能安然。
清漣道:「姐姐,夫君說的沒有錯,為了整個洪荒的修士,你就來當這個天帝吧。」
清漪嘆道:「還有月族,雖說月族冷淡,月神到底是上古神。」玄青重傷后,銀玥天離開了玄霄宮,回到東海,與玄青的婚姻名存實亡。
清漣道:「這讓太昭去說服吧。太昭怎麼說也是東皇傳人。」
十二月是帝俊之,與東皇傳人當然是親戚,而清漣與太昭關係不錯。
……
玄青和清漣是說做就做,回了天庭就請龍君與龍族的王子王孫召開會議。龍君有將要應劫,玄青又修為廢了大半,九龍王子不過金仙修為,龍族天庭實是氣數將近。
近來昊天、瑤池住在天庭,實際上與龍族王子王孫發生不矛盾。而見昊天、瑤池的神氣模樣,顯然是得了天機來取龍族而代之的。
一旦他們小人得志,龍族肯定沒好果子吃。
嘲風道:「大荒山本是我龍族姻親,清漪大公主素與我天庭關係。如今修為深,竟然化為玄龍,也不是外族。若要我選,我傾力擁護禪位於大公主。」
睚眥道:「上回刑天反天庭,戰事危急,大荒山與我龍族同氣連枝。十弟和弟妹大劫能保得命,也是大公主及時給他們服藥。可見大公主雖然行事嚴肅,但是心懷仁義。我睚眥有仇必報,有恩必還,大公主若為天帝,無論修為人品,我睚眥皆無話可說。」
饕餮也不道:「不但敖墨、敖雪在昆崙山學藝,敖噬如今也在上清門下,敖噬犯下殺業,大公主雖然重罰他,卻也給他機會去人間積累功德,可見也是一片好心。大公主若為天帝,定不會像昊天、瑤池一樣小人臉。」
諸多龍子也紛紛點頭贊同,因為玄青之難,狴犴雖也有野心,但也沒有把握能過昊天、瑤池,也點頭同意。
三清雖然有教義上的分歧,但三清同是盤古正宗傳人,此時封神量劫沒有來,三清還是無知幸福的。
上清明白妻子也有心帝位,而清漪也和上清分析了教權和帝權的界限,帝權尊重教權,這是三清的絕對利益。事實上,老子是太上忘,而元始天尊從前就無視天庭,此時並無爭這點權的意思。
於是三清也同意了此事。
紫璇道人是清漪斬,奉本尊之命與族通此事,族雖與天庭龍族不和,但與截教、大荒山關係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