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看著天空消逝的金祥,久久陷沉思。
清漪時隔半年才回到大荒山,實因在去九幽之前,上清聖還有許多雜事,之前就在那邊做客了。
此時一問白瑤,清漣還未回大荒山,不想掐指算的去,雖然是原主深深妒恨的人,但穿來不是要為而的。
各人有各人的因果,原是局外人,在看來清漪神為一個修道之士,只是過不了劫和死劫,這才是真相,與清漣的關係是次要的。
……
清漣因六百多年間,大荒山又去逝了很多好朋友,對修鍊之事也起了厭倦心思。
雖然知道這對姐姐不好,應該早些修鍊高強道法,助姐姐去九幽採藥,可還是按耐不住嚮往紅塵人間之心。
人間繁華熱鬧,也有離和聚散,卻是比一味修鍊幾千年的寂寞要強。人間也時有食人邪修出現為禍,時常出手收服,雖也是妖族,可是媧卻也是人族之母。是不喜歡看到人間有妖怪吃人這樣的慘事發生的。
這天聽說蒼莽山中住有一隻兇猛惡妖,時常為禍,喜食人髓,不得不過去看看。去氣息,是媧正宗道法,已是金仙階品,人間散仙妖族要發現卻是不易的。
但見今夜明月皎皎,不心想:今日月圓,不知會不會有帝流漿,姐姐和白瑤們應該會注意吧。正是趁月圓之夜來尋妖的,妖族修鍊必要吸食月華,便是平日食食之妖,這樣好的月亮也要正經修鍊。而妖怪吸食月華一般就在自己府附近,萬不會闖別的地方去,不然是很危險的。
越進深山,越覺妖氣深重,與大荒山上正經修鍊的妖仙不同,妖氣之中充盈著一種腥污濁之氣。
但見前方樹下還有一副白骨,進山來這樣的況也不是頭一回見了。
清漣取出造人鞭,此鞭是當年媧造人用過的鞭,負有大功德,清漣作為媧之,用起來威力十足。尋常妖怪甚至不得它一鞭。
清漪還是很疼妹妹的,那種使用方法簡單,但威力巨大的法寶多給傍用,除了這造人鞭,比如還有寶蓮燈。
此妖氣十分濃重,直令作嘔,但見一片山崖下有一個口,忽聽到有響,清漣在暗,只覺妖氣越來越重,讓清漣都覺得有些威。
清漣暗道此妖不簡單,忽見那口飛出一個怪,正到了月之下吸收月華去了,清漣暗道:這樣正好,不如拿捆妖繩將之降伏,帶回大荒山罰。
清漪從芥子空間中取出捆妖繩,口念咒語,捆妖繩飛了過去,就要將那怪捆了,但是那怪卻發現了有人闖,但捆妖繩飛來,忽施出神通一個筋斗翻遠。
那捆妖繩再追過去,但那怪卻著實厲害,但忽祭出一個兩把利刀,妖氣縱橫,襲擊捆妖繩。清漪不大奇,這捆妖繩別說地上的妖了,便是修行盤古正宗的修士也是非金仙抵抗不住的。
天空法力馳騁,捆妖繩收不住此妖,清漣心下惱恨,取了造人鞭就與此怪鬥一團。媧之、金仙之品,修為雖深,卻不及此妖天兇狠,忽然他張開盆大口,一陣強大的吸力要將吸那妖腹中。
此時後悔沒有開始就祭出寶蓮燈已是來不及了,寶蓮燈開天之一照,任何神、妖法力都將被制。
清漣苦苦支撐,但聽那怪一陣震天地的嚎,就要將吞進肚去,就在千鈞一髮之間,忽然天上降下一道金,一名金鑲邊的墨袍仙人從天而降,但見他手中拿著一個金剛圈往下一扔,那金剛圈擊在那怪頭上,那怪慘一聲。
清漣得以從怪口中逃,此時卻暫時力盡,就直往地上摔,正在這時,但見浩瀚的星下,金籠罩中,那俊難言的天神,袂飛揚而下。
清漣不看著他出神。
他手接住的,而清漣怔怔回不了神,那人微微一笑,令人如沐春風,嗓音明明很淡,卻人心弦。
「清漣公主,怎麼是你?」
來人正是龍族天庭玄青太子,兩人落地之後,清漣發現兩人得如此之近,臉如紅燒,更添艷。
「多謝太子相助。」
玄青微微一笑,說:「公主不用謝我,此事本是我的疏忽,累得公主遇險,公主不見怪才好。」
「這話從何說起?」
玄青卻暫且微笑不答,忽見那金剛圈竟然圈在那妖怪頸間,那妖怪頹然在地,清漣還有些后怕,怒道:「我要打得它靈智盡消!」
玄青卻拉住的手,說:「公主且慢!」
清漣道:「此妖在人間作惡多端,死有餘辜!」
忽聽那妖怪道:「叔叔,救我!」
叔叔?
清漣四下眺,說:「太子,這妖怪還有同夥,我們要小心!」
玄青不莞爾,道:「公主,他在我。」
清漣瞪大目:「你是他叔叔?開什麼玩笑,你看這妖怪作了多惡事,他是你侄子?」
玄青看看這一帶的煞之氣,不嘆道:「敖噬也不是故意的,我會帶他回天庭贖罪。」
清漣說:「做都做了,故意不故意有區別嗎?」
玄青也不被問倒了,不道:「敖噬,你來和公主賠罪。」
那敖噬的兇在自己叔叔面前已是個乖寶寶了,化為完全原形狀態,只見此怪:羊,眼睛在腋下,虎齒人爪,有一個大頭和一個大。
敖噬到了清漣跟前,說:「原來是大荒山高人,敖噬剛才沒有認出來,冒犯了。」
玄青剛才可是沒有破的出,只稱「公主」,但是洪荒各族的公主也不。他這時出的份,是因為能認出些法上的符號了,看來果然不是凡界普通妖怪。
其實本為妖族,清漣並不鄙視妖族,只不過不喜歡妖怪不好好修習正宗道法,反而跑到人間去吃食。
玄青道:「敖噬是我饕餮哥哥的長子,原是他與蒼莽山一位……修所生,兩萬年前,我接他上了天庭。五千多年前,刑天作,敖噬吞了十萬魔兵,魔氣,也重傷。我讓他在瑤池底下清修,但沒有想到他竟早溜了出來,回到蒼莽山,還闖下大禍了。」
那敖噬哭道:「叔叔,我知道錯了……」
玄青卻很和藹憐惜地了他的頭,清漣看到這樣兇的妖怪在玄青跟前就如一隻尋常寵一樣,還撒哭泣。
敖噬委屈地說:「原本得叔叔教導已不吃食,但是魔氣,在瑤池底下實在是熬不住了,好!」
玄青嘆道:「可也苦了你了,兄長其實也很惦記你,你與我回天庭吧。」
清漣道:「你們回天庭后,可要好好罰他。」
玄青微微一笑,說:「我定當好生教導。」
面對他的笑容,清漣又不微微垂首,雙頰發燒,玄青告辭,帶著敖噬離去。
清漣看著天空發獃,待到已不見一他的影,心生一種無法言喻的愴然,但覺這洪荒大地,萬眾生和修道大都索然無味。
清漣也就無心在凡間遊走,駕雲回到大荒山,此時清漪已回大荒山有些時日了。
清漣一聽說就去拜見姐姐,清漪算出時間,這一回在外怕是又邂逅了玄青太子了,但只當作不知。
清漪也不問在外幹什麼了,卻問:「在凡間遊走這麼多年,你可是解了心中的憂傷?」
清漣低下頭,說:「姐姐,你不生我的氣?」
「我生你氣做什麼?你若不修行,誤的是你自己的道行。你我乃創世母神後人,那些道理,你又何嘗不知?一生選擇什麼,我雖為姐姐也只能勸諫,若強求你半分,你不開心,我又惹你怨,何必呢?我認為對你好的事,你未必這樣認為。將來的路是你自己走出來的,只要你自己無怨無悔,我不會幹涉。」
清漣不瞪大眼睛:「可是……可是我不好好修鍊,就……就幫不了姐姐了。」
清漪心想:真要指你,我就完了。好在當時聽道點破玄機,上清居然還欠一個人,願助以還掉因果。
清漪的那些境界也是穿了多世,又有後世基礎才有所悟,洪荒靈力雖,但是思想境界上的東西,此時還沒有現代社會那樣完整。現代社會是有所驗證的,而洪荒世界還是基於很多想像,洪荒世界到達清明境界,當然會難一些。
原主清漪最傻的就是指清漣,在凡心之前,清漪雖有羨慕妹妹還是容貌如舊,但還不明白:姐妹再親,也是自私的這個道理。
清漣也許是對姐姐有心疼同之心,但是又不是丑在的臉上,怎麼可能為此留下心理上的重擔而抑自己七六慾的本呢?
即便認為幫助姐姐是的責任,但是這責任幾千年在的心理上完不了,久了怎麼會不想口氣?而氣的當口,會發現,其實並沒有必要這樣迫,因為……傷的又不是,不能見人的又不是。
能幫一定會幫姐姐,但是自己也有很多事呀。所以在面對姐姐時雖有同疚之心,而轉過,到新的朋友,那個因容貌盡毀而深居府不出,刻板冷、脾氣越發古怪的姐姐,自是不放在心上。
這若是在後世,就是一種無可厚非並可以理解的人。人本來就是要靠自己,且看看現代連夫妻之間都是經濟獨立的,有多人能指兄弟姐妹賺錢給你花?
而洪荒世界的修士又有何區別呢?
清漪卻對已取到靈藥之事不口風,相信上清也是不會和別人說的。
清漪道:「妹妹不必有力,我有我的緣法,若是天要我經此劫難,又怎麼能怪妹妹呢?」
清漣鬆了一口氣,面上出對姐姐的激,心中還是有些小愧疚。
清漣為討歡喜,說起人間之事,還說去看了青雀他們的後世人生,語中難免出對凡塵的一種嚮往。
清漪沒有阻止說這些,清漣就多說了一些,也說起在人間降妖除魔的事。難免提到玄青太子和敖噬。
聽轉述了玄青的話,說明敖噬的來歷,清漪卻想:玄青太子果然是懂收攬人心,饕餮和蒼莽山大妖私生子,只怕饕餮自己是不敢帶上天庭的,就怕龍君責罵,玄青倒是能費盡心思帶上天庭疼教導。這不是一舉三得嗎?
讓龍君看到他的責任和友重,又讓兄長激,再得一個如敖噬這樣的能戰大將,那些年征戰各族,敖噬立下的戰功可是不小。
兄弟們幫他,邊有太昭、敖噬這樣的角,師門為上清盤古正宗,他是個謀權高手吧。
按照原主記憶中玄青的人設,他的就和權威,如果連這點權謀之都沒有,他的地位難道是充話費送的?
說起來有多高大上的男主,人人景仰,若是在因果來由上完全站不住腳,那才奇怪。一個當權者必須有此雄心,於權謀、謀,不然就是為可笑的境地。
現今看來玄青是個有這樣的權之心的男神,這樣的男神又怎麼可能會喜歡原主那樣毀了容,連見人都難做到的神呢?
就是清漣這樣的貌仙是玩不過他的。除非他的過往種種就是為了為一個仙界甜寵人設的男主角,不然,人會比較辛苦。
打發走了清漣,清漪自己卻一時心靜不下來,也不能好好修鍊了,去了大荒山地界的最高峰,此得天地靈力,卻冰雪覆蓋。作為一個神,卻是沒有這樣怕冷。
清漪知道這種心怕是原主的緣故,原主在反對,反對清漣與玄青太子的邂逅。趙清漪的態度引起了被所控制的原主的怨恨。
原主是一個被毀了道心的可憐神。
因為崑崙聽道,姐妹邂逅了傳說中的玄青太子,其實姐妹倆都喜歡上了他,而玄青也因太昭搗看到的毀容樣子,卻並沒有出輕鄙的態度,這更讓清漪心生好。可終究不願這樣再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