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師尊提點。」
「你喊我什麼?」
清漪道:「我雖是生來神,大荒山也自有道統,但聽師尊講五百年經,進益不可謂不多,從前想不明白,用不上的道法深意,聽師尊五百年講經,我已得我之道。此中因果,便是師徒了。」
玄青道:「清漪神竟有如此資質,便是我也有些汗。」
清漣奇道:「難道定得久就是資質好?」
玄青旁的一個道人道:「雖不儘是,亦不遠也。」
清漣不道:「那我聽經后只定了五十年呀。」
那道人道:「也是難得的了。」
姐妹此來,也就有了機緣聽上清講《黃庭經》之外的一些自己對道法的悟。
清漪聽上清所論者,有些天命氣數在眾生生時就已經註定了。比如有的人生來就是神胎,有的腳下賤,只能被天命強大的族群當食,生如螻蟻。
清漪聽上清所講,是對眾生充滿著一種大慈悲的同,不有。但想如果說這世界最功的「逆襲」,也許還是人類,比如說那個朝代。一群曾被那些英和高高要上的人看不起的「創業者」,完了最華麗的轉。那是一個敢與天博的時代,著人定勝天。
清漪出神,悠悠喃喃:「天地不仁,以萬為芻狗,大道泛兮,其可左右,萬恃之以生而不辭,功而不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無常,以是也留一線生機。」
上清不一怔,回想清漪這些話的總結,也是進了一種將出未出之境界。忽然表示自己要閉關了,上清就消失在大家眼前。
玄青邊的那道人似也有所了悟道:「師弟,二位神,貧道也先行告辭了。」
說著化為一道銀虹離去,清漣好奇地問:「玄青太子,那人又是誰呀?」
玄青微笑道:「是多寶大師兄。」
清漪不一愣,暗想:這到底是不是《封神》世界呀!
這個世界怎麼這樣一團漿糊。
玄青道:「清漪神於師父教誨的領悟也要高於我。」領悟后悠悠呢喃,竟令師尊離開閉關了。
清漪道:「你我一聲道友就好。我久聞太子殿下威名,今日有半個同門之緣,幸何如之。」
玄青微笑道:「我也久仰大荒山媧一脈,一直無緣拜見。」
清漣笑道:「現在不是見著了?太子殿下,你真打贏了刑天魔神嗎?」
玄青嘆道:「不過洪荒中以訛傳訛,刑天魔力衝天,當日有我龍族九位王兄齊心協力相助,又有師尊借了誅仙劍,才將魔軍擊潰。」
清漪這才想起,玄青是龍族天帝的十子,不但有超越凡龍的龍君王族脈,還生而神龍之,修為進遠比他的王兄們強得多,被立為太子也是龍族中人人敬服的。
忽然,不知何吹來一陣罡風,三人不微驚,正凝神以防有人襲,那罡風卻是襲向清漪,清漪法力化的帷帽忽然被人掀了去,出醜得驚天地,泣鬼神的模樣。
「哇,你好醜呀!」突然一個年聲音委屈地了一聲。
清漪這時到了一陣嚴熱,山頂的那個松樹居然也熬不住著了火,清漪不訝然:「太真火!」
玄青也不啞然,半晌才說:「太昭,你怎麼來了?」
只見那松樹上飛下一隻渾帶火的鳥來,清漣驚訝一聲:「好大一隻火!」
那隻「火」轉過頭去看清漣,說:「雖然你不醜,但別以為我不敢打你!」
清漪也發現清漣可的一面,但凡蒼生都有兩面的吧,一個原主也疼了幾千年的妹妹,不會全是讓人恨的一面。但是世上很多人在前和后的表現是不一樣的,原主和清漣都是這種人,或者說,神。
清漪悠然取回自己的帷帽,卻沒有馬上戴上,微笑道:「這怕是三足金烏,不是『火』。」
太昭蹦躂著三條,躲在玄青後,著:「好醜呀!我不要見!不要見!」
玄青不微微尷尬,誠實來說:確實丑到讓人驚悚。
此時的清漣還是很維護姐姐的,怒道:「你這隻死火才丑!連道都化不出來,還敢說我姐姐!姐姐只是了傷才如此,你是沒有見過從前的模樣!」
太昭與清漣吵起來:「我要不是大戰魔族了傷,才不會如此!等我恢復功力,亮瞎你的眼!」
清漣說:「大吹法螺,大吹法螺!」
太昭不滿地蹭著玄青,玄青道:「清漣神,太昭已經有九萬歲了,是東皇傳人。五千年前助我大戰魔族,了傷才至一時無法恢復道。」
清漣道:「他也是五千年前傷了嗎?姐姐也是因為那一次劫,說起來正是你們和魔族大戰給連累的。」
清漪淡淡道:「此事也是意外,怪不得他們。」
清漣噘了噘:「怎麼不怪他們?他們和魔族打得日月無,才會撕出混沌世界的裂口,我們才要這麼辛苦去修補,姐姐還被混沌之氣侵/,毀了容貌。」
玄青不訝異:「撕出混沌世界的裂口?這怎麼可能?」自洪荒出世,就封閉了與混沌世界的聯繫,怎麼還會有裂口?
龍族如今佔著天宮,日月和三百六十周天星斗的靈力滋養,與地上靈脈得靈力是不一樣的。
太昭卻道:「難道你們去了九幽?那可是地!」
清漣不心虛,因為到時候要取「紅珠神參」是要去九幽的,便是擅闖也顧不得了。其實天庭將之列為地,正是因為九幽之境方圓千里,也是一個經常泄混沌之氣的地方,都說那裏接近混沌。但是那裏也有混沌守著洪荒世界第一靈藥。
清漪道:「是在大荒山地底,不是九幽境。五千年前的大戰撼了大荒山的地脈。」
玄青嘆道:「原來如此。神可尋著治傷之法?」
清漪心想此時條件不,也就不明說大約要他獻點給當藥引,只道:「我還在翻閱父君留下的典籍,有點心得。」
太昭覺得也是五千年前的傷,就沒有那樣嫌棄了,從玄青後走了出來,那金烏腦袋沖看了看,又不忍直視。
「我要是道變這樣,我寧願化不了形。你好可憐呀!」
清漪不一多汗,這人要是放在現代,一定特別招人恨,太不會說話了。大約也只有玄青得了,還能收為己用。
據原主記憶,這太昭仍是東皇太一應劫后,其由太真火自燃,足足燒了一千年,火息之後,出現一塊靈石,靈石又吸收太華萬年,之後就蹦出這隻小金烏了。可以說是太一的兒子吧。
清漣聽了不由得氣憤:「你再敢胡說,我就拔你的!」
太昭暴跳如雷:「你說誰是!玄青,你不要攔我,我要教訓這個丫頭!」
如原主記憶中一樣清漣大約是要和太昭為互相拌,相相殺的朋友的。
玄青說:「我沒有攔你,但是你現在連原來十分之一的法力都沒有,怕是打不過神。」
清漪悠然笑道:「但你可求太子幫你,然後兩個男仙打我妹妹一個。再傳出整個洪荒,那你們比五千年前還要威震洪荒了。」
太昭不由得跳腳,道:「你們姐妹都不是好人!一個壞,一個又丑又壞!」
「太昭,神不過跟你開玩笑。」玄青不由得嘆服,這清漪神從前定然是如清漣神一樣絕世風姿,此時毀了容貌,還氣度朗朗,境界可不一般。但想之悟不落於他,又是大荒山之主,與結,於己沒有壞。
玄青頗懂收攬人心,結四海八荒能人,自有一令人如沐春風的王者氣度,清漪見他果然不計較的玩笑話。
委託人希自己能讓玄青看得見,只怕當初玄青只看得見清漣,這讓深深傷和嫉妒。
但這「看得見」總不是要去和玄青談吧,儘管這是一個比見過的所有男人都要俊的男神,但是這一回並沒有打算那樣做。
如果玄青真的會喜歡上,給任務完的評價,會離開,讓原主接手接下來的「神生」,一直到的量劫,原主就只能結束。畢竟不是原主,就算融原主之,也無法理和妹妹喜歡同一個人這樣的事。
理解原主執念的慕,卻並不認同。
清漪見上清已閉關,講經結束已久,而們姐妹有六百多年未回大荒山了,於是也戴上帷帽,起告辭。
清漣看了玄青一眼,心中頗為不舍,但畢竟豆初開,是不敢輕浮尋機接近。玄青也久離天宮,趕忙回去。
各自乘了座騎飛天踏虛離開。
一回大荒山,白瑤匯道了大荒山這六百多年又有多新妖族生了靈智,又有多妖仙過不了劫死道消,清漣聽到其中逝者還有不的舊時,不很是悲傷。
清漪不想:除了為了男人,清漣還算是重的人。
清漣忙著悲傷時,清漪因為聽上清帝君講經,已到新的境界,當起了宅繼練修鍊,但想劇要來時,再趁機取得機會也好。
修鍊不知歲月,定醒來,覺修為再次提升,不練習運使父母留下的幾樣法。這日在大荒山最高峰盤膝,取了凰琴出來彈奏。穿越多世,累加幾百年了,吹拉彈唱之類的事正好都會一些。
這時彈奏伏羲的凰琴,自覺玄妙不可言,其琴音有法力,能迷人心智,讓人陷彈奏者的迷障之中;這琴音也能形音波攻擊,和很多神仙的法寶一樣。作為天地間第一盞琴,力量強大猶如先天法寶。
忽覺天空祥漫天,瑞霞萬里,遠遠傳來一道清冷嗓音:「吾乃盤古正宗,當立大教,解眾生之苦,截取一線生機!」
但覺功德瑞氣從天而降,正是西崑崙的方向,清漪不訝然:上清帝君是拿錯劇本了嗎?明明不是《封神》,怎麼還有聖一說?
清漪更是納悶:聖人與天地同壽,媧都應劫而逝了,那說明都沒有聖。所以在這個世界,上清帝君難道是第一個聖的?
OMG!
這些七八糟的,不會是開玩笑吧?
現在他立教,洪荒的發展會不會走向封神世界?但是人間也本不是夏商時代呀。
上清帝君聖震了四海八荒,原以為修仙到了「仙帝」已經是極致,而道祖已然合道,可以不計。
沒有想到上頭還有更進一步的「聖人」。
這給四海八荒的大能者們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而佔著天庭的龍族這時覺得面對比「帝君」更高級的品階太可怕了,他們如何駕馭得住呀!
清漪怎麼也沒有找到原主記憶中所謂「聖」的事,看來劇了。
上清帝君聖,各方道友前去恭賀,清漪也打算前往,正要清漣,但在大荒山方圓千里探尋不到。
喚來白瑤,說:「二公主離開大荒山去遊歷了。」
清漪微微蹙眉,白瑤又忙解釋道:「二公主因為大荒山許多人都未過劫而逝,很是傷心,所以才暫時離開大荒山的。當時大公主還在閉關,二公主也不能打擾。」
「安全沒有問題吧?」
白瑤道:「二公主帶走了寶蓮燈。」
寶蓮燈是鴻蒙未啟,萬混沌時,媧盜來天火,照亮洪荒,與盤古共同開創洪荒世界。開闢洪荒的時候集天地華,化為一盞法力無邊的寶蓮燈。
此世界媧伏羲應劫,天庭尚是龍族掌權,當然也沒有傳給什麼三聖母。寶蓮燈這法寶威力巨大,卻是不挑人的好使,因為清漪疼妹妹,都是給用的。大荒山的其它先天寶法卻是太挑人,沒有領悟的人要麼用不上,要麼勉強用了也是威力有限。
清漪細細回想,幾千年的事有時也混。
一算,清漣這回怕就是有驚無險與玄青大有因果的時候。也罷,該來的還是要來,去給上清聖人道賀更重要。
乘坐金甲麒麟飛往崑崙,到了上清道場,但覺各方仙人集聚,上清未必都現接見。眾仙見大荒山神從祥中乘神而下,不都敬重三分,媧應劫,那也是創世神。
多寶道人上前來,施了道禮:「神好,家師令我恭請神。」
「多謝道友。」
萬仙讓出一道甬道,大弟子多寶帶著清漪前往殿,卻見一個菩提樹下坐著一個青袍男神,仙氣沁人心神的道袍上顯出青蓮祥紋。
但見浩瀚懊妙的仙力籠罩其,讓人可以忽略他的容。而看見他年輕的模樣,清漪也沒有出什麼大驚小怪的神。
「見過聖人。」
「坐吧。」他睜開眼睛。
清漪在一個團上坐下,見他以真面目相見,而對方是聖人,的法力化的帷帽也不過是自欺欺人,於是就摘掉了。
上清道:「我欠道友一段因果,道友可有何心愿未了?」
清漪倒是奇怪:「我聽聖人講經,實有師徒之實,如何是聖人欠我一段因果?」
上清道:「我以立教功德證道聖,而之所以立教,是因為與道友論道而頓悟,此中因果不小。我修鍊百萬年,未能斬去『自我』,不能更進一步。而立教是另一條聖之道。」
清漪道:「我與聖人論道?是指……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留一線生機?」
上清得其中之妙,微笑點頭。
清漪暗想,這是後世看過《封神》的人都知道的。但是三清之中,最合清漪胃口的還是截教,最重要的是他的眾生平等,有教無類,反對英壟斷教育,這種神是真正的心留大慈悲。若放在古代,那是「世界大同」思想,放現代也有「兔子」的味道。
清漪世世會爬上英階層,但是最不喜歡的是英式的冷漠思維,最後做慈善付出的努力,何嘗不是為「天衍四九」限定了格局的底層人努力?
因為本就是老百姓,穿越也不要喪失這種初心,再大的就也不要了為了當那種邪魅狂霸拽的人而失去自我靈魂的人。
「道友悟奇高,若非之前因果,我當正式收你為徒。但是現在,我與道友平輩相吧。」
清漪道:「聖人心懷大慈悲,當有此機緣,我也不過聖人點化,而有那番領悟。而我的領悟若有相助聖人的地方,也是聖人自己的善緣。」
上清忽道:「神對於立教功德聖有何看法?」
清漪不想到《封神》主線的發展,雖然這個不全是那種背景,但是上清確實是立下截教,註定要敗落。聖人雖不死,但是他也要永居三十三天外的紫霄宮吧,那未必是好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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