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二次協議》明確規定止私自造紙后，造紙相關的產業都到了監督和管制。沒有方許可制造、運輸和買賣造紙相關產品的屬于非法。罪名一旦立，五年監起步，二十年封頂，沒收一切非法所得。

只是法律的永遠照不到影中的易。

夏爾五年前調到木桶區時，這個年就在那棵梧桐樹下擺攤。一開始是和父親一起，后來就獨自守攤了。

年一般每天早上十點出攤，四點收攤回家，比其他店鋪營業時間都要短。貨不多，價卻極高。一只普通品質的魂筆不過五百塊，中等的兩千左右，他卻敢到三千以上。起初年生意并不好，但總有些獵奇的購買者會來嘗試，但一買就了回頭客了。自己回頭不算，還帶朋友來。一來二往，來六街的人都知道這里有個年手上有好東西。

六街的私貨老板們也不排他，甚至遇到有高要求的客人還主給推薦過去的。一則是年甜乖巧，二則年的貨并不多，一個月最多三四十支魂筆，幾百毫升點睛，價格喊得極高且從來不還價，本不影響市場。

不過夏爾知道一個六街的私貨老板們都不知道的：年的私貨并不是如老板們猜測的那般是從某個厲害的老師傅手上拿到的，而是出自年自己之手。

“點心不好吃嗎？”

夏爾問對面的白襯年。年劉海有些長，遮著那雙清澈的眼睛有些看不清。

白襯的年面前的點心一未，不言不語地注視著他。

夏爾也沒有刻意找話題與年攀談，只是一邊喝茶，一邊有一眼沒一眼地打量年。

——是他嗎？

依然是——什麼都覺不到啊。

夏爾垂下眼眸，溫和笑容變得有些淡了：五年了。

最終沒有在年上找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夏爾喊了服務員結賬。

他一起，年也跟著站了起來，張地追問：“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夏爾搖搖頭：“只是閑的無聊而已。”

走出茶館，他回頭看見年過店面的玻璃還在疑向他這個方向張，心里有些憾地想：真是……可惜了。

夏爾始終沒有提一句關于明天清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