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生意興隆的珍饈閣,這個時候卻並沒有多客人,尤其是大廳,幾乎人都走了。然而裏面的氣氛,卻是格外的沉重。
二樓視線開闊的屋子裏面,三個穿著長袍的書生被巾堵住了,發不出一點聲音。一個錦華服的年沉著臉,冷漠地吩咐下人,用子重重地打在他們上。
此外,還有一個僕從,流扇著三人的耳,只把臉上弄得滿是掌印,腫了豬頭。
這珍饈閣是金家人開的,然而此時此刻,掌柜的卻不敢上前勸阻。
這位縣令公子不過十六歲,因為深縣令和夫人寵,格也十分張揚霸道。若得罪了他的是金家的族人,有主的面子在,他出面也未嘗不可。
可對方只是幾個秀才,還都是平民出生,和金家毫無牽連。更別說這一切,本就是那秀才出言不遜招惹的,被教訓了也是活該。
「縣令公子,求你發發慈悲,放了我家夫君吧!」
李氏衝上了二樓,後跟著傅老爺子和傅七寶,見了三人的慘狀,李氏哪裏還能忍得住。當下便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朝著那錦公子磕起頭來。
「公子,我兒子他知道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他這回吧!」傅老爺子也是老淚縱橫,不斷地哭求。
「這三人是賊,合謀了本爺的錢袋,還弄壞了本爺的玉佩。如此宵小之輩,自該投大牢,嚴加審問!」
錦年掏出一個錢袋扔了出去,玉佩直接砸在了三人上,哐當一聲摔了碎片。這玉佩一看就價值不菲,至也要五十兩銀子才能買得起,就這樣被錦年輕描淡寫的毀了。
三個書生驚恐地搖頭,拚命的想要求饒,然而卻發不出一點聲音。高門大戶的貴公子,手段豈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對付的?
便是要報復,表面上也弄得名正言順,讓他們有苦也說不出。
投大牢有了案底,他們名聲壞了,怕是連秀才的功名都會被剝奪。這輩子,便再也沒有科舉的機會了!
而那口出惡言的書生,更是嚇得暈死了過去,他上被打得更重,模樣看起來凄慘極了。可惜的是,沒人會可憐他。
傅流溪秀氣儒雅的臉上滿是悔恨和絕的神,早知如此,他就不該應約過來的。寒窗苦讀十幾年,如今什麼都沒了。而另外一個同窗,看向惹禍的朋友,目更是恨毒了對方。
傅七寶心中一沉,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到了平民百姓和上位者之間的差距。那錦年隨隨便便的一句話,便能顛倒黑白,給人定罪。
而對方是縣令公子,就算是用功德系統兌換符把人帶走,也沒有任何用。相反,甚至還可能會連累全家。
心煩意間,抬起頭來,看清楚了那縣令公子的容貌,頓時微微一愣。
眼看著那幾個僕從就要拖著傅流溪三人送到縣衙大牢,咬了咬牙,徑直起,走到了那縣令公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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