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蹊搖了搖頭,不顧傷勢繼續挖著弟兄們的尸,送他們最后一程。
士兵們清掃著戰場,直到天黑盡了,才將那些尸就近全部掩埋。
他們選擇就近駐扎營地,順便利用齊軍的營地歇息下來。
軍醫們在帳篷里到跑,給傷員們包扎傷口上藥。
顧子蹊上纏著繃帶,沒有休息一刻又接著和副將們討論下一步的計劃。
氣氛抑沉寂,每個人的心頭都十分不好。
接下來,又是一場仗要打。
*
與此同時,清歌們也又經歷了一場大戰,功拿下了一座城池。
因為沒有后援部隊,齊軍的守城力量本不足以與訓練有素的楚軍抗衡,其中好多都是臨時從城中征集的百姓。
此時他們也得知了蕭懷初登基的消息,正在帳篷里商議此事。
顧長年上纏著繃帶,林婉清正擔心的給他上著藥。
“讓你逞強,現在好了吧?一天凈知道給兒惹麻煩!”
林婉清心疼得不行,上卻說著不饒人的話。
“打仗傷不是家常便飯嗎?雖然我現在老了比不過孩子們了,卻也不輸外面那些弟兄!”
顧長年傲的仰著頭,頗為不滿的反駁道。
雖然當了十幾年的閑散王爺,可他的功夫依舊還在,在戰場上依舊英勇,只是比不過老二和清歌罷了。
林婉清聞言瞪他一眼,涂藥的手立即重了一些,疼得顧長年直氣。
其他人在一旁看了紛紛好笑的別開眼,對視了一眼。
“蘅王,你覺得齊皇是真的將皇位留給了蕭懷初?”
顧長年齜牙咧的問道,其實大家心里都有答案。
“蕭懷初雙殘疾,二皇子本就是最有登上皇位的人,又怎麼可能傻到發政變。”
“而且還這麼巧,齊皇和皇子們都死了……”
楚蘅的目落在眼前的沙盤上,再一次到了皇家的薄涼。
曾經他的那些皇兄們也是這般你爭我奪,拼了命的想要坐上那個位置,結果弄得兩敗俱傷,最后讓皇兄坐上了那個位置。
不過說來也是諷刺,拼命想坐上去的人失敗了,不想坐那個位置的人卻被著坐了上去。
生在皇家,就是有太多的不由己。
“我早就看那個蕭懷初不順眼了,當時看著人模狗樣的,還想來試探清歌的病,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顧延昔哼哼兩聲,那個蕭懷初一開始就給他一種笑面虎的覺,雖然說話做事溫和有禮,可就是覺得他玩兒的,沒想到連自己的父親和兄弟都能殺,還真是人渣。
“不過他這況,倒是和云國的白沐塵有些相似。”
顧今朝微微一笑,提到了曾經的云國皇帝,白沐塵。
當初他對父親和弟兄們的痛恨人人皆知,后來那些瘋狂的舉也將載史冊,臭萬年。
“白沐塵會那樣做,是因為他們害死了他的皇姐。”
楚蘅非常清楚其中的利害關系,接著道:“對他來說,再大的江山也比不過他的皇姐重要。”
“可是蕭懷初不同,他的野心,不論過程如何,都不會放過那個位置。”
太多的人貪那個位置,哪怕拼個玉石俱焚也不會放手。
而蕭懷初就是那種人。
“你別說,如果誰傷害了清歌,我恐怕比那個白沐塵還要瘋。”
顧延昔聽了鼻子,表達自己的想法。
親人對他們來說比什麼都珍貴,所以他完全能夠理解白沐塵的做法,甚至覺得他做的非常好!
清歌在一旁聽了,十分用,笑著瞥了顧延昔一眼。
“照這個速度下去,今年我們可能趕上時間回京城過年。”
如今酷熱的夏天都快過完了,初秋的微風正好。
打仗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讓都快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對,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打勝仗回去了!”
“然后我就可以向左相提親了,把我們家瑾瑜娶回家去!”
顧延昔眼前一亮,十分興的說道。
這話讓一旁的瑾瑜雙頰驀地一紅,就連脖子都紅了。
“胡說什麼呢!”
了顧延昔的手,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心里卻雀躍不已。
想著能和顧延昔將來一起生活,的心里就像吃了一般甜,也對將來越發向往。
“到時候恐怕不止你,我們家可能要辦兩場喜事呢。”
清歌翹起角,向顧今朝和傅薇的方向瞟了一眼。
頓時,大家的目都向他們看了過去。
“我……我去……我去看看他們有沒有懶……你們慢慢聊!”
傅薇被打趣得面紅耳赤,隨便找了個借口就跑出了帳篷,慌的背影出一。
“你呀……”
顧今朝無奈的沖清歌搖搖頭,卻并沒有選擇否認。
他喜歡傅薇的的颯爽英姿,也喜歡偶爾害時的小人姿態。
的任何模樣,他都喜歡。
“哎喲,這個事到時候給娘來辦,一定給你們辦得妥妥當當!”
林婉清的角都咧到耳朵了,一張臉上喜氣洋洋,仿佛馬上就要見到兒子親了一樣。
不過轉眼又看到了清歌,嘆了口氣:“你這丫頭也是,你兩個哥哥的親事都有了著落,你還一點信兒都沒有。”
“不過吧,要想找一個愿意贅的好后生可不容易……不都抱著其他目的,到時候我和你爹可得好好幫你看看。”
林婉清故意這麼說著,其實是在暗中點楚蘅。
也不知道這蘅王對自家兒是什麼心思,要說不喜歡吧,那溫深的眼神怎麼都遮掩不住。
可要說喜歡吧,他對清歌又不那麼熱烈。
兩個人反倒像是親多年的夫妻,平淡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默契。
真是怪哉。
“您老就別擔心我了,三哥還沒著落呢!”
清歌一聽到林婉清的話就頭疼,如今的才十多歲,本不急著嫁人。
“老三……也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
一提到顧子蹊,林婉清心里的擔憂就又升了起來。
每日都在牽掛老三,就怕他會遇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