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南楚,路途遙遠,吃得消嗎?”皇帝問道。
“雖說路途遙遠,但一路車馬,有侍照料,也說不上多辛苦。”秦綰笑道,“能出去看看,總是好的。”
“也是。”皇帝嘆道,“二十年前朕與楚帝倒是見過一面,轉眼間,朕也老啦。”
“陛下神強健,哪里都不顯老啊。”秦綰無奈,今天怎麼一個兩個都跟慨歲月不饒人,睜著眼睛說瞎話也很心累的好不好?真的不適合安人的。
其實皇帝對著一個未嫁,實在也說不出什麼話題來,憑借記憶給講了講南楚的風俗人,就卡了殼。
李暄看不過去地搖了搖頭,接口道:“本王和陛下說過了,一切小心。”
“王爺既然給小去辦,自然是信任小有這個能力的。”秦綰見果然皇帝知道這件事,便也直接說了出來。
這個時候,太過謙虛并不是什麼好事,還是多給皇帝一點信心比較好,畢竟只是個名聲不好的小子。
“不但是小皇叔,朕也是信任的,不然就不會同意讓你去。”皇帝接口道。
秦綰驚訝地挑挑眉,又看向李暄。
真心不覺得自己表現出來的能力能讓皇帝對如此放心,還是李暄私下做了什麼?
李暄低眉一笑,心里也不由得想吐槽。
誰圣山弟子近年來越發出山了,尤其是武宗弟子,更是寧愿混跡江湖也不想為皇室效命。如今東華最出的圣山弟子,也就是太子邊的虞清秋了。
如今又出了一個秦綰,而且和虞清秋不同,秦綰還是出安國侯府,天生就是要幫著東華的,皇帝當然會好好籠絡,期待能帶來更多的同門為東華效力了。
有點寵若驚的秦綰表面上還不聲,應對得,更讓皇帝慨可惜為子不能為。
等皇帝終于盡了興,已經是一個時辰后了。
制止了帝后派出的宮人,李暄親自將秦綰送出宮去。
“我說,陛下這是吃錯什麼藥了?”秦綰邊走邊低聲問道。
“陛下欣賞你,若非……”李暄頓了頓,又道,“若非本王先下手為強,怕是想迎你進宮。”
“啊?”秦綰愕然。
“別裝傻。”李暄抬起手指,輕輕點了點的眉心,輕笑道,“不早了,本王請你吃個午飯,算是為你踐行了。”
“哦。”秦綰斂去了疑之,將那句已經到了邊的“我沒有裝傻是真的不明白”又咽了回去。
“我看得出你的武功路數。”李暄還是解釋了一句。
“嗯。”秦綰并不意外,但還是不太明白這和他們剛剛說的話有什麼關系,總不會是皇帝欣賞的武功?宮里不至于缺高手吧,就算是高手,暗衛里應該也是不缺的。
“就是這里吧。”李暄停住了腳步。
秦綰抬頭看到醉白樓悉的招牌,不由得笑起來:“王爺請客還是在我家的酒樓,可別想賴賬。”
“你家的掌柜不是從錢眼里鉆出來的嗎?什麼時候過本王的帳。”李暄一聲輕哼。
他倒也不是生氣,這個
掌柜原本就是他送給秦綰的,不但任何人的帳都不買,上回還敢讓朔夜賠錢,不過,也就是因為這人太直,他才特地挑出來送給秦綰使喚的。秦綰一個子又不能常駐酒樓,秦楓也不能一心從商去,還得有個放心的掌柜才好。
“王爺,大小姐,里面請。”小二笑地迎上來,直接把他們往二樓秦綰專用的雅間里帶。
“今兒個王爺請客,招牌菜都上一份。”秦綰笑瞇瞇地吩咐道,“不用給王爺省錢。”
“是!”小二提高聲音應了一聲,樂呵呵地去后廚關照了。
“放心吧,你再怎麼能吃,也吃不窮本王的。”李暄坐下來,打開了臨街的那扇窗子。
“只管吃嗎?”秦綰看著他。
“還想管什麼?”李暄一樣樣問道,“服?首飾?產業?田地?”
“暗衛。”秦綰打斷了他的話。
“野心不小。”李暄輕輕一笑,卻也沒有生氣,仿佛是早料到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先申明,那人殘留的勢力,我接手了。”秦綰道。
“還有殘留勢力,太子這事干得也不怎麼樣啊。”李暄一挑眉。
他們都知道,“那人”是指歐慧,只是誰也沒有把那個名字說出口。
秦綰也是經過考量的,反正在李暄這里,和歐慧的關系怎麼甩也撇不清,所以也無需遮遮掩掩。要用人,要重建報網,一直瞞著李暄既累,還不容易,不如坦點說明白了,也省得李暄試探的人手是從哪里來的。
想,既然當初李暄都能幫瞞下來,那以后自然更可以。有了寧王的庇護,也更方便將屬下的份洗白了。
“你接得下來?”李暄嘆過后,又問了一句。
“能。”秦綰凝重地點頭。
就算不能公告天下就是歐慧,但為歐慧收尸,送回骨灰,承諾扳倒李鈺給歐慧報仇,加上還有蝶在邊,足夠忠心于歐慧的人投靠與。剩下的墻頭草,送給反正也不想要。
至于以后,自信以的手段,足以控制人心,何況要扳倒李鈺也確實是真的,并不是哄騙人不想兌現。
“好。”李暄點頭,表示認可。
有些事,他的人并不方便手,若是秦綰有自己的人手可用,那自然是再好不過。至于歐慧留下的人能不能用……反正,他也不介意誰當太子的,若是秦綰有能耐,他不介意看看。
只要,不威脅到李氏江山,即可。
“所以,我需要很多錢,真的。”秦綰一攤手。
養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句話就行的,靠醉白樓的生意肯定不夠,昔日歐慧名下的產業可是遍布東華,可惜目前能收回來的,一都不到。最近雖然小小的發了幾筆橫財,可那些奇珍異寶賜之除了放在家里欣賞還有什麼用?不能吃不能賣的,偏偏最需要的黃金白銀沒有——其實真心想讓李暄對皇帝皇后暗示一下,賞賜的話,直接賞黃金白銀就好了,經濟實惠,皆大歡喜。
可惜,只能腦子里想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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