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皇后此刻已經是兩戰戰,只要不是瞎子,現在都能夠看出來,這是有人在宮啊!
這火云坊的人,是誰引進宮中來的,是誰大力舉薦,還其名曰一片孝心的,是啊!
哪個賤人要害!
“老二,這是你的人?”家定定的看著二皇子,問道。
二皇子背著手,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濃煙尚未散去,出了他若若現的臉龐。
“就是我的人,阿爹,你現在已經無力回天了。就算高將軍趕來又如何?看到那里了嗎?那一堆堆的,不是煙火,是火!震天雷你知道嗎?轟隆隆……”
“更何況,高將軍并不會來了。你老了,曹家還想榮華百年,他們要靠我!不多時,曹將軍便會提著你的狗子高達的人頭來見了!”
二皇子說著,鼓了鼓,又“轟隆隆”了幾句,仿佛自己個提個錘子,就能雷神一般。
“為什麼?朕待你不薄,讓你做了開封府尹,你連最后幾年都等不得?”
二皇子輕笑了起來。
閔惟秀站在太后邊,誰說二皇子這個人,像是形人一般沒有存在的?
那只不過是他自己個,把自己藏在影里,收斂鋒芒,等待著利劍出鞘的一日罷了。
“開封府尹?你若是真屬意于我,為何不直接封我為太子?”二皇子說著,眼神變得銳利了起來。
“說到底,你心中依舊沒有下定決心罷了。先前有個廢長子,就因為比我早出生了那麼一會兒,便坐了太子之位。那樣的人,文不武不就,被東迷得七葷八素的,就這樣的人,也能夠做太子?”
“好不容易,廢死了。結果又來一個嫡子?哈哈哈哈,嫡子不說,還有個長孫?我不服!”
“憑什麼?同大哥比,你們就說太子應該看年紀,以長為尊!同小弟比,你們就說太子應該看出,以母為貴!我……我……”
二皇子說著,都要為自己掬一把心酸淚,你們這些人還是不是人啊?想想都要氣得炸裂了好嗎?我是看不見的洼地嗎?
“你可還記得我阿娘,是如何死的嗎?”二皇子吸了吸鼻子。
家沉著臉,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都不記得,有這麼一號人了?不管你們怎麼飾太平,我時刻都記得,我阿娘,是被蔡淑妃那個賤人害死的。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是怎麼做的?太子的母親,不能道德有瑕疵。雖然殺了人,可依舊能夠在后宮占據高位。”
“等的兒子當了皇帝,還能夠為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我不服!”
“賤人的兒子,怎麼能夠當皇帝呢?我不服!”二皇子說著,看向了姜硯之,“你不是號稱斷案高手麼?那你來說說,你和我們愚蠢的大兄,是如何一敗涂地的?”
見姜硯之抿著不說話,二皇子又接著說道,“怎麼著?事到如今,還想給他拉著遮布呢?不就是出皇城,了遼人的俘虜麼?現在
你能說了麼?”
家的臉越發的沉了。
“你求錘得錘,想要我說你的罪行,那我就大發慈悲的滿足你。”姜硯之說著,從閔惟秀邊走了出來。
二皇子哈哈的笑了出聲,“死鴨子,你也就只有一張厲害!”
“你不服氣,所以早就有了謀逆之心。你母族式微,手底下幾乎沒有可用之人。于是你以崇文館為勢力,勾結了趙離同東一道兒,謀害長兄。”
“當時東被高將軍看管了起來,阿爹因為大兄為東求,罰他足東宮。這兩個人,是如何悄無聲息的出了皇城,一路向北的?這其中便有你的手筆。”
“當時到曹將軍的兒子曹關當值,是他放了大兄出東宮,最后大兄同東,是坐著你的馬車,出了開封府。不然的話,為何恰好在那個時間點,你出去城郊狩獵?”
“大兄他們往邊關去,阿爹讓高將軍來追,為何追不到?那是因為,他同東,兒就是藏在曹將軍的那一路的后方軍中。我說得對與不對?”
二皇子深深的看了姜硯之一眼,“那個廢,沒有我相幫,他自己個能什麼大氣候?”
“東同趙離死了之后,你全盤接手了他們的勢力。通過石林販賣假的奇石,來賺取高額的利潤。這些錢,你將他們分了三部分。第一部分,給了阮玉林,讓他開了火云坊,置辦各種產業,作為二皇子府明面上的進項。”
“不然的話,以你的俸祿,今年雪災之時,如何能夠依靠錢財來收買人心?這可是好大一筆銀錢。”
“謀逆之心,你早就有了,東同趙離,不過是你的踏腳石罷了。”
“第二部分,也是最大的一部分,用來暗中收買大臣,供養你私造的火營,甚至是供養私軍,為的就是為今日的謀逆做準備。你仗著崇文館的勢力,靠著姚春拿以及太子妃娘家,通過科舉來培養自己的勢力,在姚春拿的事暴之后,立馬派殺手,殺了他滅口。”
“你同趙離東,奪了震天雷的圖紙。送給了大遼一份不說,還自己留了一份,的建了一個火作坊,又尋了以前被下罪的火師的親隨們,私造火,企圖謀逆!”
“第三部分。準確的說,是石林的案子暴了之后。你借著黃家人的手,暗中的弄了一大筆的銀錢,送進了庫,作為贖買燕云十六州之用。試圖通過這個,來讓閣老們阻止史臺繼續追查石林案。”
“這也是為什麼,蘇中丞一個史臺的員,莫名其妙的要同我一道兒出使大遼。”
在場的閣老們,都輕輕的咳了咳,把頭別到了一邊去。
三大王啊,其實啊,不關錢的事啊,實在是有你在京城,小兒夜啼,婦人嚎哭,老頭歸西啊!
你同王妃一出現,連家都瑟瑟發抖好嗎?真的,真的,不關錢的事啊!
姜硯之對著那群糟老頭子們翻了個白眼兒,接著說道,“你聽到我同惟秀,在大遼立了大功,擔心危及你的地位。于是強行抓了剛剛生產不久的村婦為人質,迫的兒婆母,哄騙我同惟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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