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蕎是在兩天后,才想到解決的辦法的。
這兩天,公司被迫關門。
剛招來的兩個員工,看到公司瀕臨倒閉了,工錢也沒要就走了。
也不能怪人家。
畢竟他們是小公司,本來就沒什麼優勢,再鬧這麼一出,誰還愿意留下來繼續跟著干?
人想要闖出一番事業,本來就難。
要是再加上有人在背后搞的,就更難了。
喬蕎不知道是喬志華還是陳亞軍在背后捅們刀子。
反正,必定是這二人的其中一人。
鵬城大酒樓。
喬蕎好不容易訂了一個包廂。
時不時的出去探探風。
“蕎兒,管用嗎,一會兒那個區局長吃完飯出來,會給我們面子嗎?”
“老李介紹的,多會給點面子吧,反正死馬當活馬醫了。”
“不知道馮局長什麼時候出來。”
“我們就在這里守著。”
吧嗒,吧嗒。
后有皮鞋的聲音。
“真是冤家路窄啊,這里都能見你。”
喬志華的聲音,喬蕎立馬聽了出來。
轉回頭,果然是喬志華。
他一臉趾高氣揚,看著們二人。
“喬蕎,你要找馮局長辦事嗎,是在芙蓉廳吃飯的那個馮局長嗎?”
“聽說你們公司被查封了,公章賬務章和法人章還都被沒收了,這是惹什麼事了?”
喬蕎瞬間明白了,“是你在背后捅我刀子?”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捅你什麼刀子了?”
“是你找工商局的人查封我公司的?”
“喬蕎,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你自己公司出了事,怎麼能賴我?”
“卑鄙。”
“你罵歸罵,不過我們始終是同父異母的姐弟。這樣吧,我幫你搞定你們公司的事,但你必須答應我兩個條件。第一……”
“不用說了。”喬蕎斬釘截鐵,“我不會答應。”
“姓喬的,你可想清楚了。里面的馮局長是我表舅,只要我一句話的事,就可以定你那個破公司的生死。”
“果然是你!”
喬志華也不裝了,他得意洋洋。
“喬蕎,現在你知道不能得罪我了吧。”
“你早把喬大強那個廢接過去養著,就不會有這麼多事。”
“他是你爹,不是我爹。養他是你的義務。”
“那你是石頭里崩出來的嗎?”
“生而不養,跟沒生有什麼區別?”
“我不管,反正你是喬大強的兒。只要你把喬大強那個廢接過去養著,別給我增加負擔,再把去法院撤銷對我的起訴,你的公司就能正常營業。”
“……”
“否則,你就等著破產吧。”
喬蕎握拳頭。
真想一拳送這個人渣上西天。
喬大強怎麼生了個這樣的畜生?
兩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旁邊的宋薇拉了拉的袖,安。
“蕎兒,你別答應他。喬大強就是個燙手山芋,接過來只會拖累你。”
“況且是他從小拋棄你在先。”
“他沒養你長大,你也沒義務給他養老。”
“大不了,我們不開公司了,我把吳嬸辭了,自己背著小恒出去跑外賣,一樣能賺到錢吃飯。”
“怎麼活都是個活,就是錢賺得點,辛苦點而已。”
“蕎兒,反正你不要向這個人渣妥協。”
喬蕎心里憋屈得很。
難道真的任由喬志華這麼把踩在腳底下,隨意踐踏嗎?
還要再連累宋薇。
很過意不去。
可是沒有任何辦法。
因為喬志華的人脈關系網,比大,比強。
真的沒有辦法。
有時候為了別人案板上的魚,只能任人刀俎。
現實就是那麼無可奈何!
誰讓是社會的最底層?
誰讓沒有厲害的背景,既沒有錢,也沒有權,又沒有人給撐腰呢?
“知道,知道,放心,放心,這件事一定辦好。”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秦先生跟三爺說說好話,別跟馮某一般見識。”
“好,好,放心,這件事包在我上。”
隔壁芙蓉廳,走出來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五六旬男人。
是個標準的大肚腩,大背頭。
看上去很有相。
應該是個當的。
果然,喬志華迎上去,喊了一聲:
“表舅,你吃好了嗎?那酒怎麼樣啊,你要是覺得好喝,我晚上給你送兩瓶去。”
“誰是你表舅?”
馮書記停在喬志華面前,狠狠瞪著喬志華。
“表舅?”喬志華一頭霧水,“你怎麼了?”
剛剛不是好好的嗎?
“你啊你……我說你什麼好?”馮書記指著他,哼聲,“你把我害慘了。”
“表舅,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啊?”
“我差點沒被你害死。下次見到我,不許說是我親戚,我沒你這樣的親戚。”
說著,馮書記走到喬蕎和宋薇的面前。
他看了看二人。
其實知道誰是商太太,但還是假裝不知道地問了一句:
“請問,誰是喬蕎喬士。”
“我是。”喬蕎應聲。
“你是老李介紹過來的吧,他跟我打過招呼了。你們公司的事,純粹就是個誤會。明天我就讓人把貴司的三章送回去,你們可以正常工作了。”
“那,我們公司押在海關的那批要出口俄羅斯的貨?”
“放心,都檢查過了,沒問題,可以正常走貨柜出海了。”
“這就沒事了?”
喬蕎簡直不可思議。
明明就是天都要塌下來的大事。
怎麼突然就迎刃而解了?
喬志華更是被搞得滿心疑,“表舅,不是說好了……”
“什麼說好了?”馮書記凌厲喝斥,“我跟你什麼話也沒得說,以后別做親戚了。”
“表舅。”
“不要喊我表舅,我不認識你。”
喬蕎問,“馮書記,你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為什麼突然就放過我們公司了?”
“喬士,之前真的是誤會。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大人不記小人過。以后有什麼地方用得著我老馮的,我愿意鞍前馬后。”
這,這,這……
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志華的表舅,怎麼突然開始討好。
明顯覺到,被重視,被結的覺。
何德何能,值得一個區領導,這樣結?
有種搖一變,變權貴人的覺。
馮書記又說了幾句客套話,還說要請喬蕎吃飯。
喬蕎婉拒了。
末了。
喬蕎和宋薇準備離開,在停車場,意外聽到了喬志華和馮書記的對話。
“你不要跟著我。我說了,以后沒你這樣的親戚。”
“表舅,你總要讓我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吧,那個喬蕎有什麼值得你害怕的?”
“你知不知道他老公是個大人?”
“他老公就是個搞it敲代碼的碼農,還能是什麼大人?”
“我懶得跟你說,反正以后大家別做親戚了,我可不想被你連累。”
看著馮書記上了車,揚長而去。
看著喬志華站在那里,一臉風中凌。
喬蕎和宋薇,也是滿心疑。
坐進車里,宋薇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
“蕎兒,那個馮書記說,你老公是個大人。”
“我聽到了。”
“你老公能是什麼大人?難道他對你瞞了什麼?”
正是這個時候,兩天沒來過一個電話的商陸,把電話打進了喬蕎的手機里。
喬蕎的手機放在宋薇的包里。
宋薇拿出來,遞給,“蕎兒,商陸的電話,你要不要問問他?”
喬蕎敢斷定,這件事肯定是商陸幫擺平的。
馮書記和喬志華對話時,都說得很明白了。
但不知道,馮書記說的,所謂的大人,到底是有多大?
準備好好問一問商陸。
于是,干脆利落地劃開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