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闌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質問著他：“不是面熱心冷嗎？不是很難追嗎？不是小面首嗎？”

　傅霽清聽得越發得意，角的弧度又擴大了些,抬手努力往下,嗓音里都著滿滿的笑意：“嗯，轉正了。”

　“你這是飛一般的速度吧，幾個月轉正,同居，還有......”孟闌打量他,襯衫和子都有皺痕,角殘留著口紅印,不由嗤道：“一副剛剛開葷的模樣。”

　傅霽清溫和的回視,也上下打量：“一副求不滿的模樣。”

　“靠！拜拜,我走了,你和你的公主恩恩去吧,別問我工作上的事！”孟闌說著就要起,聽見耳邊丟來淡淡的兩個字：“映池。”

　孟闌昨晚又被趕出房間，不能再有任何負面言論，聞言立馬重新坐下來,罵罵咧咧：“你是不是只會念這兩個名字啊,枝,映池,前面是捧在手心的公主，后面是用來威脅兄弟的,要不要點臉？你說你要不要點臉？”

　傅霽清垂眸研究著旗袍的盤扣,輕描淡寫道：“后面是捧在手心的妹妹，跟你有什麼關系？”

　他沒有控制住力道，盤扣是直接被扯下來的,只能上去。

　“行，傅霽清你真行，我不走了，我今天非得當這個電燈泡，好好教育你們這些惡臭的小什麼事業價更高。”

　傅霽清沒搭理他，又擺弄一會兒手里的旗袍，忽然站起來往外面走，孟闌問他：“你去哪里？”

　“給枝修旗袍。”

　“你就說你只會念這兩個名字吧！”孟闌氣惱的吼道，也趕跟上去。

　許枝趕到演播廳時嘉賓已經到場了，今天的來賓是《影星》第一期請過的導演，名氣和地位都夠大，所以總經理也特意趕來了，正在和他寒暄客套。

　見到卡點來的許枝，總經理不悅的瞥一眼，從背后招手示意趕過去。

　沒有理會，也用不著再給他這個臉面，先和工作人員核對一遍今天的流程和問題，才不不慢地走到休息區，彎跟導演打招呼：“您好，我許枝，是今天的主持人。”

　“許枝，我記得你，上次是你打電話邀請我來參加影星錄制的，你是影星的導演。”導演禮貌的手輕握，轉而看著總經理笑：“又能主持又能做節目，你們公司臥龍藏虎啊，有這麼個人才。”

　總經理的神略顯尷尬，哈哈假笑著：“是啊，枝確實很厲害，什麼都會，只要給機會就能給公司帶來驚喜。”

　口吻就好像兩檔節目都是他主提供的一樣。

　許枝不想再給他留所謂的面，笑著對導演說：“今天是我最后一期以主持人的份錄制節目，很榮幸嘉賓是您，我非常喜歡您的作品。”

　導演有點驚訝：“我居然是面對面最后一期嘉賓？我聽助理說這檔節目很有名，你為什麼不接著主持？”

　總經理怕回答，急忙想岔話，被許枝輕緩的嗓音打斷：“因為我想全心全意當導演，雖然方向不同，但希今后也能像您一樣，擁有一部讓自己驕傲的作品。”

　嘉賓導演是拍電影的，許枝想走的方向是電視節目導演，它們的核心不同，創作方式也不同，但在學校讀書和實踐時全都會涉及，本質殊途同歸。

　“你在主持界已經這麼優秀了，現在敢突然轉行，有志向的。”導演連連點頭，目里滿是欣賞。

　許枝又向他請教了一些關于導演的專業問題，是自己想問，也是為待會兒的訪談，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

　總經理站在旁邊完全被忽視，冷著臉瞪一眼，轉去找其他工作人員。

　許枝在訪談方面本就得心應手，又非常了解這位導演，這場錄制的效果比起前面幾期都要好。

　結束后導演禮貌的對表示謝，客套兩句后，提出了前輩的建議：“目前而言，你在國能學到的很有限，我看你是真心喜歡這份工作，如果有條件，可以考慮出國留學，國外的學校是邊學邊實踐，紐約大學和學院都是不錯的選擇。”

　“謝謝您，我會認真考慮的。”許枝彎了彎，又道：“我記得您是學院畢業的？”

　“是啊，如果你真的想留學，我當然會建議自己的母校。”

　導演笑起來，許枝也失笑，等他的助理回來后說：“今天辛苦了，我送您下樓。”

　到停車場時，他們換了，導演客氣的說有需要可以來咨詢他，許枝微笑著目送他的車離開，輕輕呼了一口氣。

　送走今天的嘉賓意味著真的要和《面對面》說再見，也要徹底結束主持人的份。

　許枝低頭看一眼手機，覺得奇妙的，留下的這個就像是一個新的開始。

　轉準備上樓，旁邊的轎車突然摁喇叭，響聲吸引的注意，過去看見是梁向榮。

　許久不見，他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紈绔模樣，下車道：“怎麼，許人換口味，改喜歡老男人了？”

　許枝直徑的往電梯方向走，梁向榮也跟上，進電梯后目不斜視，全然當空氣。

　梁向榮彎腰靠在電梯邊，手在子口袋里，揚著語調很是得意：“聽說你要被辭退了啊許主持人，不是很難耐嗎，再去找周景衍和傅霽清幫忙啊。”

　許枝神沉穩無瀾，只盯著顯示，希它能跳快點。

　“為傅霽清拒絕了周景衍，結果他自顧不暇。”梁向榮輕呵，帶著嘲諷：“后悔嗎，許人？”

　電梯到達樓層，許枝偏頭著他笑了笑：“連你自己也清楚，總歸不會是才。”

　總經理的神略顯尷尬，哈哈假笑著：“是啊，枝確實很厲害，什麼都會，只要給機會就能給公司帶來驚喜。”

　口吻就好像兩檔節目都是他主提供的一樣。

　許枝不想再給他留所謂的面，笑著對導演說：“今天是我最后一期以主持人的份錄制節目，很榮幸嘉賓是您，我非常喜歡您的作品。”

　導演有點驚訝：“我居然是面對面最后一期嘉賓？我聽助理說這檔節目很有名，你為什麼不接著主持？”

　總經理怕回答，急忙想岔話，被許枝輕緩的嗓音打斷：“因為我想全心全意當導演，雖然方向不同，但希今后也能像您一樣，擁有一部讓自己驕傲的作品。”

　嘉賓導演是拍電影的，許枝想走的方向是電視節目導演，它們的核心不同，創作方式也不同，但在學校讀件事，語氣著些無奈：“我現在既沒資源，也沒資金，只能等西城和其他項目的回款。”

　“西城的回款得大半年后吧？其他項目也都要等明年了，本無解。”孟闌搖搖頭，“風水流轉啊，你被你父親到這個地步，周景衍和梁向榮倒是混得風生水起，一個拿到公司權，一個投資了和塵新綜藝。”

　傅霽清記得枝昨晚提過新綜藝的事，微微蹙眉問：“和塵新節目是梁向榮投資的？”

　“是啊，他最近跟和塵總經理走的近，不知道又在發什麼瘋。”

　他沉默很久，直到店主修好盤扣，詢問他準備買哪件旗袍，傅霽清才遲遲的回神，輕聲道：“全包了吧，都很適合我朋友。”

　孟闌下意識丟白眼，回到家都在罵他：“那你挑挑揀揀半天，這不浪費我時間嗎？”

　“你有別的事？”傅霽清輕飄飄地反問，把裝著服的禮袋放下。

　“今天沒......”

　“行，枝快下班了，我去接，你跟著吧。”

　他直接往屋外走，剛剛坐下的孟闌深吸一口氣，又起邊罵邊跟上去。

　許枝完今天的工作容，坐電梯下樓，一走出去就看見大廳里的傅霽清和孟闌，兩人都長得高，樣貌又出眾，清雋拔的影格外引人注目。

　邁步走到他們面前，問道：“怎麼今天在大廳等了？”

　傅霽清偏頭掃一眼其他員工，笑著說：“孟闌提議的，他作為和塵的投資方，覺得站在外面丟臉。”

　孟闌閉了閉眼，都懶得反駁這種鬼話。

　許枝心里清楚，估計是他們想給自己撐面子，進公司有些夸張，站在大廳剛剛好，又不影響工作，又能讓公司員工們知道，變相的提醒總經理對客氣些。

　“謝謝啊，投資方。”許枝看向孟闌，順勢道：“導演請您吃個飯？”

　“誒，這是我今天聽見的第一句人話。”孟闌率先往外面走，“那我可就不客氣，點西班牙餐廳了。”

　“行。”許枝應聲，朝傅霽清揚揚下。

　他并肩跟在邊，微微俯，低聲說：“你都沒有請我吃過飯。”

　前面的孟闌差點被地毯絆倒，許枝有些好笑的瞪他。

　快到門口時，他又問了一句，聲音很輕：“能牽手嗎？”

　后面是和塵的員工和保安，還有兩個監控攝像頭。

　許枝偏頭看他，彎失笑，主握住他的手，故意道：“傅先生，要不要跟我走？”

　半年前的暴雨天，他接離開時就是這樣問的。

　傅霽清笑出了聲，低低沉沉的散在耳畔，他握著手將人拽得更近，扶住腰側問著：“還酸不酸？”

　“有點。”許枝實話實話，今天訪談時需要直腰背，撐得很艱難。

　他用指尖輕劃兩下，別有深意道：“嗯，晚上回家再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