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有多大的事,就多大的福。就隻會研究些首飾、,那樣的福氣雖好,卻也不是能消得了的。
不過麽,婉寧這麽會開鋪子,不妨找開個首飾鋪子,說不定,也能掙點銀子。
子出嫁,嫁妝就是底氣,如今南安伯夫人雖然沒有嫌棄嫁妝,但多多總是益善的。
聘禮下過之後,婚期也就定了,來年的三月初十。
雖然蕭長恭想要更早一點,但十月末婉寧才及笄,然後就是大冷的冬天,出嫁時又不能穿得太厚,萬一凍壞了就不好了。
這個日子定下時,婉寧又是心生慨。
一年前的三月初十,正是重生的日子。而出嫁就是另一段生活的開始,這樣的安排,實在是有夠奇妙。
婚期既定,婉寧這邊也要準備起來,比如確定陪嫁的丫環。
“我是要跟著姑娘的,姑娘去哪兒,我去哪兒。”檀香當即表態。
“我自然也是跟著姑娘的。”接下來是雲香。
倒是墨香有些猶豫,“姑娘,墨香也想跟著您,但是可不可以不拜天地?”
按規矩,陪嫁丫環要扶著新娘子與新郎一同拜天地,這樣也算是新郎的人,往後是要做姨娘的。
檀香和雲香都有人喜歡,這事墨香是知道的,以婉寧的格,必不會讓們倆陪著拜天地,那就隻有一人了。
婉寧倒是微微一愣,隨即笑道:“拜天地,當然是我自己拜。我也不會把自己的婢指給將軍的。等你想嫁人了,我一樣給你找門好親事,再給你出一份嫁妝。”
墨香聽了立刻道:“那墨香願意跟著姑娘,隻要不做妾,哪怕自梳奴婢也是願意的。”
“你們啊,一個個的別老把自梳掛在邊。有我在,必要你們一個個都過得好好的。”
“多謝姑娘。”
正說著話,門口響起了安寧的聲音,“四妹妹,我來和你談生意啦。”
婉寧看向走進屋的安寧,有些好奇,“三姐姐要和我談什麽生意?”
安寧神一笑,“嫁的生意。”說罷,把手裏的卷軸一遞。
檀香和墨香接過,分向兩邊展開。
隻在圖上畫的是一副嫁,樣式、花紋繁複,稱得上是絕倫。而且不隻是整的效果,還有各的細節,比如領口、袖口,都額外畫了放大的花紋圖樣。
就算婉寧對服飾、花紋不懂,但衝服的樣式上,也看得出這絕對是京城裏見的嫁。
“三姐姐,這圖樣是哪裏來的?太好看了。”
“嘿嘿,”安寧得意一笑,“這是我畫的,專門為你設計的嫁,也是我要和你談的生意。”
“可是我不會做服啊。”
“不會做,會不會穿?我做出來,你穿上,就算是為我的鋪子做貢獻了,到時我給你分紅,你看如何?”
婉寧失笑,這扯虎皮拉大旗的事,隻要有一個人做了,周圍的人就都會了。
他借著穆鴻嶺的名頭,徹底把狀元齋做了京城第一齋;鐵英蘭抬出來訂了雅間,現在那酒樓的生意好得不行;這會兒連安寧都會找當模特了。
“好,就依三姐姐。”
第144章及笄
時間來到六月,天氣已經變得有些炎熱,貢院之外,再次張榜,這一次是武科舉的榜。
穆鴻嶺不矜持了,和弟弟妹妹們,一起在人堆裏看,然後很快就發出歡呼。因為穆鴻漸也是頭名,武解員。
穆家人全家都高興得很,此時蕭長恭的事已經結束,不必再刻意低調了,而且穆家兩個兒子,文狀元武解員,也是一時佳話。穆府因此很是熱鬧的慶祝了一番。
穆鴻漸卻是鬆了一口氣,“這下不會被蕭長敬那小子比下去了。”
不過,在他看到蕭長敬佩的那柄寶劍之後,他又鬱悶了。那可是已經榮升西北大營統帥的郭懷送的,不僅樣式、做工,寓意更是不得了。
那可是上陣殺敵的紀念。
“你小子等著,日後我遲早有超過你的時候。”
武科舉的績一出,影響最大的,其實是狀元齋,風頭更是一舉超過新淨坊。
自打蕭長恭活捉北狄國主的消息傳開後,盛京城的百姓,對於新淨坊的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不論是想沾喜氣的,還是想為蕭長恭祈福的,都去新淨坊買皂。
沈鬆明當然不會錯過這麽好的機會,不僅把先前沒有推出的新品推出來了,還特意設計了一款凱旋皂的禮盒,就等著大軍班師回朝時售賣。
也因此,在婉寧甘州城的那段日子裏,呂大力幾乎是忙瘋了,帶著幾個新收的徒弟,就差睡在皂坊裏,就算是這樣,也是供不應求。
那一段時間,新淨坊頗有越過狀元齋的趨勢。
但在穆鴻漸中了武解員之後,狀元齋的名聲在一夜之間暴漲,再加上先前穆鴻嶺中了狀元的事實,整個盛京城的讀書人,都想去買上一盒狀元餅,沾沾喜氣。
此時的狀元餅,風頭甚至超過了大相國寺的文昌符。畢竟仙君保佑,到底有些虛無縹緲,這活生生的人,活生生地例子,才更有說服力。
因此,許多人是定期的去狀元齋買點心,以求沾沾喜氣。
另外一個流言就有點讓人哭笑不得了。
就是京城中傳言,要想考狀元,中頭名,最最重要的,不是狀元齋的餅,也不是新淨坊的皂,更不是大相國寺文昌符,而是穆鴻嶺和穆鴻漸用過的那件雜貂皮披風。
據說,隻要有了那件披風,帶去考場,一定能高中。
甚至有傳言,江南有位富商,願出一萬兩白銀,購買這件披風。
此時婉寧正著這件由親手製的披風,“乖乖,一萬兩啊。我這麽一握,”婉寧說著抓了一下披風,“就至握住了好幾百兩銀子。”
穆鴻嶺忍俊不,“我說四妹妹,你現在也算家厚了,咱能不能大氣一點?”
婉寧抬起頭,看向穆鴻嶺,“嗯,大哥哥說的有理,那我就大氣一點好了。喏,這是給你的。”說罷遞出一個錦盒。
“這是什麽?”穆鴻嶺接過,打開一看,是一份文書,寫的是狀元齋的一幹。落款婉寧早已簽好了字,蓋好了章,另一卻是空白。
“四妹妹這是何意?”
“送給大哥哥啊。我這狀元齋能有這樣的聲勢和規模,還不全是大哥哥考中狀元得來的?這一幹,就是用來謝大哥哥的。”
“不行,我不能要。”穆鴻嶺二話不說,就把東西放回盒子裏,又推了回去。“這鋪子你經營不易,數次遇到別人非難,我都沒幫上什麽忙,哪裏能收你的幹。”
婉寧不依,“哥哥拿著就是,就當你那牌匾的潤筆費了。日後哥哥也是書法大家,寫副字都能賣到一千兩的,我這一幹,既有墨寶還有名聲,可是太值了。”
“那也不行。”
“大哥哥不收,二哥哥那裏的半幹,我豈不是也送不出去了。”
“這個你都不用去跟他說,我替他就回了,他要敢要,我打斷他的。”對上弟弟,穆鴻嶺可就沒有對上妹妹那麽溫了。
當然,狠話歸狠話,穆鴻漸備考文試時,全程都是穆鴻嶺在旁陪著的。
最終,哪怕婉寧好話說盡,穆鴻嶺也是沒有收。最後,甚至是直接把婉寧推出了清輝院。
王氏知道後,也是連連搖頭:“你這丫頭,何必這麽在意。日後,你們兄弟姐妹和睦,才是最大的福氣。還有,等你嫂子過門了,你也要好好的才行。”
“是,母親說的是。”^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o^與^o^在^o^線^o^閱^o^讀^o^
穆鼎已經正式地拜托人與鍾家定了親,三書六禮已經過了文定,一月後就正式下聘禮,三月後就親。
婉寧睜大眼睛,“這麽快?”
王氏沒好氣地白了婉寧一眼,“嶺兒都十七了,你以為誰都像你要走兩年?要不是礙於六禮最要走六個月的規矩,我不得他們明天就親。這樣來年我就可以抱孫子嘍。”
說到未來的小孫子,王氏還很年輕的麵容上是有了慈祥之。
“好,那兒就恭祝母親榮升準祖母了。”
這聲準祖母的得王氏心花怒放。
“你這孩子,忒會說。”
不過,王氏想要明天親的願也就隻是說上一說,穆、鍾兩家都是世家,嫡長子與嫡長的婚事,注定不可能草率了。
一個月不到的功夫,王氏就忙得瘦了一圈。然後又是擬賓客、送請帖、排坐次。要知道穆、鍾兩家的賓客可是涵蓋了整個文集團,品級、地位、親疏遠近,互相之間是否有恩怨,哪一樣也不能馬虎了。
安寧已經出閣,不好回來幫忙,因此王氏把穆鴻漸和婉寧是使得團團轉,有時連若寧,都讓王氏以鍛煉的名義,負責一些品的檢查工作。
雖然真正的工作都有下人幹,但是盯著,也是累人的很。
一晃到了九月,穆鴻嶺終於大婚。
穆鴻嶺其實生得一副好皮囊,隻不過平日隻做最簡單的打扮,既不穿華服,也不佩帶貴重的配飾。因此看得並不出眾。
可是,這迎親時可不一樣。因為穆鴻嶺是狀元,朝廷特意發了一套大紅的狀元吉服,這套穿在上,再細細打扮起來,直直把一眾賓客驚得瞪大眼睛:這也太好看了吧,貌比潘安也不為過啊。
雖然婉寧早知自己大哥哥風采無雙,但是人靠裝,認真打扮起來的穆鴻嶺著實讓人驚歎。
果然是公子世無雙。
“哎呀呀,大哥哥騎馬走上這一路,不知道這京城中多要心碎了。”
穆鴻漸一聽,佯做不高興,“怎麽,在四妹妹眼裏,我這二哥就不好看了?”
“我說的是心碎嘛,大哥是迎親去的,看到了也沒機會了,二哥哥你可不一樣,你現在還沒定親,妥妥的萬人迷啊。”
現在眾人都是在屋裏坐著,等著穆鴻嶺把人接回來,婉寧這一說,全屋子人都是哈哈大笑。
迎親、拜堂,又小小的鬧一番房之後,穆鴻嶺算是親完畢,穆家也有了長媳。
第二天一早,新人拜祠堂,拜父母,見親戚,鍾春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禮品,送與兩位未出閣的小姑子,和兩位小叔子。
“多謝大嫂。”
“婉寧下個月就及笄了吧,嫂子還有額外的東西送你。”
鍾春給婉寧送備的及笄禮是一件鬥篷,白狐皮做裏,外麵是緋紅的罩子,比之前得的那件薄一些,正好適合及笄時的天氣穿。
“自從我知道你做了那件貂皮的大披風之後,我就琢磨送你一件鬥篷了,這件可是我找了好久的。”
婉寧欣喜接過,“多謝大嫂。”
穆鴻嶺大婚一過,王氏不過歇了兩日,就又開始張羅婉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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