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璉看他還愣在原地沒有反應,有些氣餒灰心,低低的道:“可是這也不能全怪我,誰讓你蓄了胡子和以前簡直判若兩人,別說是我了,祖母有可能都認不出來”
賀三郎是什麼耳朵,他本就武功高強,五比常人強上許多,楚璉即便是再小聲的嘀咕恐怕都會落到他的耳中。
他低低笑了一聲,也聽不出來他到底是高興還是嘲諷。
楚璉只聽到他說,“這麼說來,你沒認出夫君還是你有理了”
楚璉不在心里吐槽,這個蛇病混蛋到底會不會說話,自己都先放下面子和他道歉了,他連一句原諒的話不說也就算了,居然還嘲諷自己。
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差點又被賀常棣這個混蛋給點著,楚璉吸了口冰冷的空氣這才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賀三郎,你不和我抬杠是不是渾都不舒服”
賀常棣被這句話一噎,干脆抿又沉默下來。
楚璉翻了個白眼,怎麼回事,明明原書中的賀常棣是一個長得好又懂得關心人的暖男,怎麼一來,他就了一個只會堵人傲的冷酷石頭
老天可不能這麼捉弄。
楚璉也不想和他繼續這個話題了。
想到他當時中毒高燒的樣子,楚璉又有點不放心。
傷著了,不能站起來,只能仰著脖子看他問道:“你的毒素清除干凈了嗎當時我給你檢查的時候,只發現了你頸側有傷口,你上的毒恐怕是圖渾人箭矢上的。”
賀三郎薄了,才回道:“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普通的毒藥,不會留下余毒。”
聽到他這麼說,楚璉總算是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不管怎樣,賀常棣中毒都是因為救,一旦他真有什麼不妥,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這麼晚了,你讓你的那些軍中兄弟都留下來吃晚飯吧。”
賀常棣微微掃了一眼這個終于有了那麼點賀家小主母樣子的人,心中微暖,可臉上的表卻還是冷。
“不用,我和兄弟們要立即出發回軍營。”
“啊現在就回去啊外面天都黑了。”楚璉一驚訝把心里話都說了出來。
這讓兩個人都是一愣,片刻過后,還是賀常棣先開的口,他聲音了一冷,“你留我”
楚璉低著頭,脖子都紅了。
連忙慌張道:“你們既然這麼急著趕回去,一定是軍令難違,那你還是早些出發吧我讓問藍給你們準備些吃的帶在路上。”
賀常棣聽到這樣的話,心里有些微微的失,他道:“你好好照顧自己,不可能每一次我都能恰好趕到救你。”
撂下這句話,賀常棣頭也不回的就開門出去了。
楚璉舉起拳頭朝著賀三郎的背影晃了晃,這個家伙都要走了還要氣一下,果然是蛇病
真是氣死了。
一瞧賀常棣離開,問青問藍就連忙跑了進來。
楚璉給們看了自己腳踝的傷口,想了想還是吩咐道:“問青,你去收拾兩件里給三爺帶著,干和酒也帶一些,還有那雙厚底的鹿皮軍靴,對了,之前我們來的時候配的解毒膏和跌打酒也別忘了。”
賀常棣之前為了給包扎傷口,把里給撕了,也不知道他軍營里的夠不夠換。
問青問藍邊點頭邊記下楚璉說的話,兩人臨出去前互相看了一眼,兩雙眼里都是高興和狡黠。
看來們三和三爺的還是很好的。
瞧這一副擔心的樣子,很不得將東西用馬車裝了給三爺帶走。
賀常棣走到外間堂屋知會了秦管事兩句就帶著肖紅玉幾人準備上馬連夜趕路。
誰知剛上馬,莫貴帶著家將們也上了馬匹,顯然是要跟著賀三郎一同回去。
賀常棣眉頭一皺,微微勒住韁繩,側看向莫貴,“莫叔,你帶人留在這里照顧三,這次就不要隨我去軍營了。”
賀三郎語氣雖然平淡,但是卻帶著的不悅,莫貴怎麼可能覺不出來。
“三爺,那怎麼能,老莫可是了老太君之托來幫助三爺的”
賀常棣直直看著他,明明眼前的小主子只不過剛弱冠,莫貴卻覺得他那雙寒潭一樣的眸子氣勢震懾,讓他不敢直視,他似乎從里面看到了去世多年老伯爺的威勢。
“莫叔,你幫我照顧好楚璉就是在幫我”
莫貴雖然還是不大愿意,可既然三爺發話,他自然是不能接二連三拒絕。
“是,三爺,老奴遵命。”
莫貴手一揮,家將們就下了馬,賀常棣也背上楚璉讓人給他準備的包裹,帶人連夜趕回邊軍軍營。
等到賀常棣的影消失在小鎮黑暗的巷口,莫貴才著臉帶著人回轉。
他邊是多年老戰友的黃志堅,是與他同時退役后留在靖安伯府為賀家供奉的家將的。
兩人與親兄弟沒什麼區別。
黃志堅拍著老兄弟的肩膀,“老莫,想開點,這次也是我們欠考慮,把三一個人丟在后頭,若是我們不先趕路,也不會遇到這種意外。”
莫貴正是一肚子氣,早就憋了一路了,經過這幾日更是堵到了嗓子眼兒,原本還能忍著不發泄出來,今日被這一激,他也顧不得了。
“老子就搞不懂了,老太君怎麼讓三一個慣的丫頭片子來北境,這不是給三爺添嗎那小板,能做什麼事你瞧,這還沒到涼州呢就連累了三爺,軍令如山,三爺回了軍營,就要被軍法置的那軍法”
“老莫,得了,說兩句。”
莫貴著臉話還沒說完呢,就被黃志堅推著胳膊。
“怎麼了,還不讓老子說說了”
“你這個老莫,三在后呢”黃志堅被的沒辦法,只好小聲提醒他。
莫貴一頓,轉朝后看去,果然見到楚璉正被問藍攙扶站在屋檐下,皺著一雙黛眉盯著他們,臉上的表不大好。
莫貴還賭氣,口氣自然不會多好,“天晚了,三還是早點回去歇著吧,省得再被圖渾人抓去。”
黃志堅連忙用力拉了老兄弟一把,向著楚璉賠禮道:“三別怪老莫,老莫就是這個直脾氣。”
兩人雖然都是靖安伯府的家將首領,是靖安伯府的老供奉,在伯府的地位不低,但是楚璉畢竟是主子,他們還沒這個份與主子這樣頂杠著說話。
從賀三郎不顧生命安危去救楚璉,黃志堅就看出,三爺夫妻的關系并不像是外面傳聞的那樣不合。
三在府里備老太君寵,如今府里連個小爺都沒有,萬一哪天三有了孕,誕下靖安伯府第一個孫輩的男嗣,地位說不定連世子夫人也比不上。老莫如果這個時候就把三得罪死了,日后吃虧的還不是老莫一家。
再說,三哪里真的是外表看起來的這麼弱,沒瞧見盛京城的那家歸林居已經一躍為盛京第一酒樓。
如果真的是個柿子,這酒樓能開這樣
也就老莫這個死心眼兒還看不明白。
楚璉本就沒在意莫貴說的話,的全部心神全被莫貴之前的那句話給吸引住了。
不自的開口,“你們說什麼夫君要被軍法置”
莫貴仿佛也被楚璉突然的這個問題給問的火起,“三爺私出軍營,如何不會被軍法置”
楚璉對軍隊的管理不了解,尤其還是隔了無數個時空的大武朝,一時都呆住了,“他他會到什麼罰”
莫貴話語實在是火藥味十足,黃志堅哪里還敢讓他開口,連忙搶先一步答道:“三爺確實是違了軍法,他回軍營則二十軍,三也不用太過擔心,三爺子結實,皮糙厚的,二十軍不算什麼。”
黃志堅說完抬頭瞥了一眼楚璉,見站在原地發呆,連忙扯著莫貴要告退,“三既然沒什麼事了,那我和老莫就先退下了,這院子里的安全三不用擔心,我已著人布置了暗哨。”
莫貴和黃志堅兩人離開許久,楚璉才回過神,看了一眼邊的問藍,嘆口氣道:“我們回去吧。”
問藍又高興又心疼,“三,三爺對您真好以后誰敢說三爺對您不好的,奴婢就把這件事說出來堵住他們的”
楚璉一時有些心,也聽不進問藍說了什麼,只是勉強扯了扯角。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賀常棣那潔勁瘦的后背布滿軍落下的淤痕,心里就堵的難。
楚璉原本是又疲又累,應該是粘床就睡才對。
可是閉了眼后,卻做了一晚上賀常棣被打軍的噩夢。
夢里,總是寒著一張臉的賀三郎被打了軍也不慘,只是盯著,等到行完刑就站了起來,把模糊的后背對著楚璉,讓看。最后還轉過突然笑著深的對說,“楚璉,你看,這都是因為你才的你可要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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