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幾名宮隻往太後及鳴舞止歌跟前奉了茶,偏慕輕晚那裏什麽也沒有。
這本就是變相的給慕輕晚難堪了,不過這也是慕輕晚早就猜到的事,因此仍能保持微笑端坐。
這時,那孫嬤嬤仿佛是才發現一般,突然拍了拍額頭,迭聲道:“瞧奴婢這記,威遠侯夫人,是老奴失禮了,太後老人家將威遠侯夫人這些年持侯府教養府中兒的辛苦都看在眼裏,早在夫人宮前,就特意吩咐了奴婢賜夫人一杯太後最喜歡的甜酒。”
說完轉又喚道:“來人,上酒。”
一名宮端著托盤來到慕輕晚跟前,木製的紅漆描金托盤上,用上好的玉杯盛了一杯湯清亮的酒。
那宮衝著慕輕晚微微屈膝,卻不起,像是在等著慕輕晚將托盤上的酒取走。
慕輕晚心中一。
將召進宮,然後卻怪異的送上這樣一杯酒,這要說是其中沒有蹊蹺,恐怕任是誰也不相信。
想到臨出門前,止歌那番慎重的叮囑,慕輕晚不由一陣心慌。
看來,還是低估了太後的瘋狂,竟是毫不顧忌自己在慈寧宮裏出了事會有什麽樣的後果,一心隻想著除了自己。
心裏有所思,慕輕晚雙眼直直地盯著托盤上那杯酒,卻始終不曾手去取。
坐在太後旁的鳴舞見狀,好整以暇地啜了一口茶,然後忍不住拿話刺慕輕晚道:“這酒可是太後的一番心意,難道你還要拂了太後的好意不?”
總之是有太後作後盾,鳴舞本就沒想過要喚慕輕晚一聲“母親”。
鳴舞著實算不得聰明,將這時的怪異況看在眼裏,隻覺得有些奇怪,但說出的話卻意外的合了太後與孫嬤嬤的意。
慕輕晚聞言看了鳴舞一眼,卻仍自沉默著,既不回應,也沒有任何作。
殿氣氛一時之間倒是凝滯下來。
屈膝的宮,沉默端坐的慕輕晚,都仿佛雕塑般一不。
太後一雙眼鶩地看向慕輕晚,趙君如今有此下場,從未反思過自己及趙君是不是有什麽地方錯了,卻一味的認為,趙君之所以落得如此田地,全都是因為慕輕晚占了不該屬於的位置。
若不是慕輕晚占了威遠侯夫人的名份,趙君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嫁到威遠侯府,為威遠侯夫人,又有著自己及皇上作後盾,如今的日子指不定該有多風,又怎麽會像如今這般,落得個被送進慈雲庵那等地方的下場!
一想到趙君的現狀,太後就對慕輕晚恨得咬牙切齒的。
這次將慕輕晚幾人召進宮,一來是想瞧瞧尚未見過麵的外孫,二來,就是想替趙君報這個仇。
一杯酒毒死算了!
著慕輕晚,太後眼中是洗不盡的惡毒。
慕輕晚拒不接那杯酒的舉著實是惹怒了太後,本就顯刻薄的麵上多出幾分冷笑,太後突然轉向坐在慕輕晚旁的止歌,“你說,這杯酒,你娘該不該喝?”
自打進了慈寧宮,止歌第一次抬眸,沉靜的眸子無喜無怖地直視太後,止歌微微一笑:“當然該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