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素當年也是從戰場上十幾年風雨走過來的，經手的事還真有許多需要保，為了不讓邊混進別有用心之人，才特意教了邊之人一套暗號，在重要的書信上，一律用暗號流。

這暗號說來也簡單，不過是將後世電腦鍵盤上二十六個字母編上號，每一個字的代碼便是這個字的五筆字碼，這樣一來每一個字都會有一個或者一串數字來對應。當然了，原理雖然簡單，但不是後世之人，是無論如何也猜不這其中的奧的。好在，也不需要用暗號的人明白原理，他們隻要能記住就行。

方才寒青說的四個數字所代表的，便是“寒”字。

要說信任，這二十年來李嬤嬤便是寒青最信任的人，但生謹慎，即使心裏明白李嬤嬤一定也確認過主子的份，仍要自己試過才肯放下心來。隻是二十年的等待畢竟太過磨人，寒青並不知道，眼裏的期盼和害怕失的忐忑有多明顯。

止歌安地拍了拍李嬤嬤的手，死而複生畢竟是太過離奇的事，換了是，也是怎麽都要試探一下才安心。

“十五，二十一，八。”止歌輕聲道。

幾乎是在止歌一說完，寒青便再也維持不住麵上的冷靜，隻來得及喊出一聲“主子”，便一把抱住止歌，像個委屈的孩子般哭出聲來。

當年的李蕪和寒青，一溫婉一嚴肅，但自從跟在寒素邊之後，們便再沒掉過一滴眼淚。沒想到，二十年後再相見，兩人竟者落了淚。

久別重逢，三人契闊了一番，寒青拭幹喜悅的淚水，問道：“主子，接下來，您有什麽打算？”

止歌站起，雙手負於背後，小小的影做出這種老的作來，並不讓人覺得可笑，反倒出一的端凝。

“接下來嘛……”

止歌走到窗邊，這裏的窗戶二十年來從未打開過，才手去推窗，便在窗戶上留下兩下醒目的指印。“吱呀”一聲，老鈍的的窗戶應聲而開，從這裏往外看，正好看到下麵燈火通明的熱鬧景象，一雙琉璃般的眼因為倒影著外麵的燈火而劃過璀璨流。

“鳴閣建立的初衷是助人為樂，會有儀軒就純粹是玩笑了，但既然這麽多年來鳴閣與儀軒有了這麽大的發展，那也不能白白浪費了。”止歌扶著窗弦看向窗外，任寬大的袖在滿是灰塵的窗欞上過，“這些年來，鳴閣也結下不善緣了吧，得了鳴閣的無償相助，總該讓他們還些無傷大雅的人……”

“……從今天起，出鳴閣的文人學士，前往儀軒的大家小姐，讓下麵的人仔細盯好了這些人的言行，再培養一批對報有專長的人，將得到的這些信息分析分析，想必會得到不有用的東西。”

若論哪個地方探聽消息最為方便，恐怕要數青樓楚館，出其間的人員複雜，就算一人隻說幾句話，組合起來也可以得到不有用的消息。但仔細想想，論起來，從來往於鳴閣與儀軒的人口中得到的消息怕還要甚於青樓這等龍蛇混雜的地方。

如今的鳴閣深文人們的青睞，是以出的都是些有一定份地位的文人，而儀轉往來的都是些高門貴，從這些人口中得到的消息顯然比青樓這種地方的要準備得多。

寒青與李嬤嬤眼中一亮。

說起來，寒青與李嬤嬤雖然在這二十年間接手了寒素留下的產業和暗衛，但們真不是做領導者的料，這些年來將這些產業維持原樣就已經耗費了們所有的力，更別說想著創新與提高了。

用鳴閣與儀軒來收集消息，這是們之前從未想過的。

“再撥些銀子救助有鳴閣與儀軒的城鎮裏的孤兒乞丐，與他們結些善緣。”見寒青與李嬤嬤麵帶不解，止歌又道，“貓有貓道，鼠有鼠道，這些不起眼的小家夥們知道的小道消息可比誰都多。”

兩人齊齊點頭，眼中滿是歎服。

“這些年來，可有訓練新的暗衛？”止歌看向李嬤嬤。

李嬤嬤聞言麵上多了幾分慚愧，“回主子，有是有，可是訓練出來的人手怎麽都比不上最初那一批。”

第一批暗衛是寒素親手訓練出來的，用的是當初在煉獄時的訓練方法。後來寒素出事，李嬤嬤接手暗衛，便從那些暗衛中選出幾人負責訓練新的暗衛，但這些暗衛對訓練的事也隻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效果雖然有，但比起寒素親手帶出來的那一批，卻是大打折扣了。

這二十年來新訓練出來的兩批暗衛，實力最多也就隻能與其他世家的死士持平，比起第一批暗衛的以一敵幾，差得太遠了。

白纖細的手指自暗紅蒙灰的窗欞間輕輕劃過，留下一道道痕跡，止歌沉片刻後道，“接下來咱們需要的人手可不，不過，反正我現在的年紀……”提到現在的年齡，止歌有些無奈，“時間還算充裕，回去後我就將暗衛的訓練細節寫下來，阿蕪你選一個人來負責，今後我就不手這些了。”

“我們的對手是尊貴的皇帝陛下，哪怕是為了向他致敬，咱們怎麽著也得趁著這幾年好好發展一番才是……”

李嬤嬤與寒青聽得連連點頭。

這麽多年，總算再次會到了當年跟著主子時的新奇與彩。

“行了，先就這樣吧，阿蕪就跟在我邊，至於阿，這幾年你的重心還是放在京城裏，鳴閣與儀軒沉寂這麽多年，也是時候鬆鬆筋骨了。”止歌關上窗，將外麵的熱鬧隔絕，想到時辰不早，再不回去恐怕慕輕晚便要著急了，又吩咐李嬤嬤，“時辰不早了，派個人去和大爺說一聲，就說我們先回去了。”

……

就在止歌一行人準備離開時，鳴閣外熱鬧的人群中，一個麵容俊但尚能看出稚氣的年有些疑地抬頭看了漆黑的鳴閣四樓一眼。

奇怪，方才似乎看到鳴閣的四樓有燈，而且出現在那半天的窗戶旁的，還是不久前才見過的家大小姐！

難道是眼花了？

ps：一早起來逛淘寶，親們有木有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