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間又看了一遍筆記本,沒有任何改變,依舊隻有【保護髓之】這四個字。
蘇玫瑰有了幾張卷子做起來,刷完已經晚上。剩幾道題錯得離譜題目和不會做的題,都撕開上明天帶到學校問問他。
距離得到記憶已經半個月過去,很多事像歸位一樣安全填補了空又攪的大腦,現在因為遇見梁髓之發生了改變。
如果,沒有好奇去搶繆茍的電影票。
如果,沒有為了驗證跟蹤梁髓之去墓地。
如果,沒有靠近,沒有忍不住,沒有後麵越來越自然的相,大概他們會從彼此的人生徹底抹去。
哥以前在自己家別墅差點掉水池裏淹死的時候,爬上來就跟說過。
“你看裏麵玩樂的人,平時跟我呼朋喚友的。”
“我這掉了,進來隻有你一個人,隻有你信我不是玩瘋了。”
哥仰頭靠著水池,眼底有看不懂的落寞:“誰都不懂我,誰都不信我,誰都無法靠近我……”
“這就是我們高階的在外人看起來強大的無奈,沒人信我們也會傷,難過。”
“也會放不下……”
因為沒人靠得太近,高階的alpha在長的階段總是自傲和孤獨的。
譬如,依靠混跡玩樂的哥。
譬如,忍不住靠近梁髓之的。
靠著枕頭,沒過多久睡了個好覺,可能好覺都短,半夜下樓倒了杯冰水的距離都能嗅到從廚房外窗戶進的“發”黏膩的信息素。
“您……您輕些……”
“我,承不了……”是個年已經迷離黏的聲音。
人低啞著像是輕吻又將話給堵住,安了兩句:“beta是比omega要難接些,多弄幾次就好了……乖……”
“你的信息素契合的完全勾住了我。”
惡心的聲音橫在花園的寂靜中。
顯眼至極。
仰頭喝下一杯冰水,蘇玫瑰清醒了些。
很清楚的知道那個年執事跟蘇珺相互依附而已,一個需要錢、而一個需要年輕刺激。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蘇珺的花心了,但這樣刺耳的目卻沒有過。
厭惡,惡心到腸胃都要嘔出。
不喜歡這樣的接。
可以說是抵。
-
第二天照常,李立的臉卻蒼白的不像話,往日一早回去後花園整理他的畫師,今天卻邁不出一步,甚至視線也避開花園。
昨晚那樣濃鬱的信息素融味道,不會沒有人聞不到。beta的信息素原本該是淡的,可那執事年偏偏濃鬱得能勾人的魂。
“我要吃蛋卷,我要吃蛋卷……”蘇敏敏著眼睛,見早餐沒有自己喜歡的開始大喊大,喧嘩吵鬧得讓人頭疼。
李立心如麻,被兒這樣一吵。
手裏丟了筷子!
“別哭了!吃什麽吃,有的吃就不錯了,讓你死算了!”
蘇敏敏被這樣一罵,先撇了,幹脆哭的更大。
手腳並用嗓門直衝天。
慢條斯理喝完手裏最後一杯草莓果,蘇玫瑰瞥了兩眼,實在是歎這小屁孩的戰鬥力,掛著淚點子揮舞手臂還能準確保持著不掉下椅子。
李立見狀,幹脆手揪了一把蘇敏敏的耳朵。
看得心大好。
隻是等來一陣又一陣哭喊。
這聲音終於等來了蘇珺,穿著麵的高定子,挽了個垂發,即便要近40確實有得天獨厚的容貌,不然當初也不能憑借窮姑娘的份抱得未婚先孕的梅嶼笙,麻雀變凰。
蘇珺旁邊摟著的十八九歲的年,年依舊穿著執事裝卻顯得有些褶皺,臉上泛著紅暈。
似乎早上又剛經曆一場。
“又怎麽了。”蘇珺的目向李立隻有冷漠,還有厭惡,還有……不耐煩。
李立就這樣抓著蘇敏敏的手,心涼了半截。
當年他也是這樣靠著蘇珺出現在梅嶼笙麵前的,風水流轉,現在到他了……
蘇玫瑰在旁邊冷眼看著,又不得不讓他重新打起神。
“沒什麽,孩子早上有點調皮。”李立攏了攏自己的服,隻是一件襯卻讓他覺得自己在大家麵前的可憐。
蘇珺勾著執事年坐下,遞了盤子給他。
表示從今以後這餐桌上多一個他的位置。
隻是第一次、也是李立最控製不住的一次:“他怎麽坐在這!”
蘇玫瑰提起自己的書包,反手套上校服準備離開,蘇珺點點桌麵開口了:“我有事需要通知。”
停下。
轉。
蘇玫瑰給予了蘇珺所有想要的尊重,其實這也沒什麽,十多年前蘇珺帶李立回來的從未通知過,所以今天通知與否並不令人期待,不過如同往常一樣。
“從今天開始,小申是我的執事。”
-
“說真的,玫瑰你真放棄機甲訓練以後不走這一步了?”方繭從大門進來一路跟著苦口婆心,一個黑皮年饒是練了老婆婆架勢。
蘇玫瑰挎著書包,聳聳肩:“天無絕人之路,老子說要學習就好好學習得了。”
撞了撞方繭:“你也別給我丟臉,好好弄,早點參加比賽以後去星際賽場上看你。”
黑皮年拿著球有點失落。
“唉,別說了,家裏想辦法給我弄到二班去,讓我好好學習以後考法律專業……”
“我是真不想跟著老爺子事務所幹一輩子。”
年頹了,挎著書包直歎氣。
蘇玫瑰勾了一把好友脖子:“晦氣了,好好學習怎麽了,你還瞧不起好好讀書了。”
年勉強咧口大白牙:“不是,關鍵我喜歡打球嘛,我就想打球來著。”
“喜歡不一定能得到啊,阿繭。”
alpha頓了頓,想起今早蘇珺的樣子。
“我們不強大,想要什麽都得不到的。”
方繭被好友這一頓湯給弄得不知所措:“那我……是不是得……”
“別灰心,中午哥們陪你打球啊。”兩人一如既往樂嗬,勾肩搭背的狐朋狗友似相,到了樓梯口方繭依依不舍,直撓頭。
“玫瑰,等我,我馬上就搬二班了……”
蘇玫瑰擺擺手:“得了,趕的吧,瞧你那個沒出息樣子。”
回教室,一班氛圍依舊安靜,早讀時間經過別的班級大多都是郎朗背誦別的詩詞什麽的,一到五樓變了安靜的“颯颯”筆落紙聲。
一班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絕對自由,或者是十分自由。
昨晚醒來後被蘇珺惡心到了,一晚上沒睡著,先到到了教室反而有睡覺的衝,靠著桌子眼皮都要耷拉下來,更多的時候撐也撐不住,竟在一片筆落颯颯聲中失去意識。
梁髓之進教室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張演算紙。
月底就是p星的研究室競賽,他的複習卡在最後一道題目上,從早上到現在沒有思緒。
不過因為對這道題的在意,學校一路上異樣的目年都忽略了。
小又不小心撞上蘇玫瑰的椅子。
年輕輕蹙眉,有點疼。
椅子上的蘇玫瑰也被晃醒,眼皮上下打架,手枕著臉側目懶懶抬眸著梁髓之。
“來了。”
不自覺的角多了抹笑,看見他,那些厭惡減大半。
每次見他,原本的煩躁總是煙消雲散。
仿佛,這才是歸屬。
“等你半天,好多題都不會,等著你呢。”沒起,隻是懶洋洋看著他,手裏了隻筆轉起來。
因為兩人坐最後一排,回到座位其實也可以不用讓位置。
從後麵拖出來椅子,再從兩人之間隙走進去,拉回椅子就能完。
蘇玫瑰頭偏了一麵,看著梁髓之從隙背著搬開椅子了進去,椅背剛好刮住了校服一側口袋,勒出若若現的小細腰,偏了視線沒再看。
多看兩眼都……不好的。
“題目呢?”梁髓之放好書包,照例從書包裏搬出那本悉厚重的書。
隻等著遞上題目,手裏握著黑筆手寫了一串起點公式,戛然而止。將題目移到兩人中間,蘇玫瑰靠著椅子前傾了點,認真回憶解題步驟。
他講解一句,沒想到自己也能連上。
到最後,每做一道題都變得快起來,講解也不費勁。
因為做題和講題的認真,導致講完最後一道題兩人的距離拉近,甚至變了手肘隔著校服抵到一起。
“這幾道題的解法涉及了tan的公式,初中是短暫的涉及,到了高中會搭配積分運算……所以這幾個特殊的數值是重點記住的。”
年低頭,出雪白的後頸。
花骨朵一樣探出頭的腺,小小的、伴著呼吸的裂……
蘇玫瑰不小心抬頭看了一眼。
腦子裏是昨晚花園裏蘇珺那樣瘋狂的、著迷的聲音“你的信息素契合的完全勾住了我……”
契合的信息素是什麽味道,alpha還未嗅到過,接所有的關於“xing”的,都是蘇珺帶給的厭惡、不謔。
可現在,時間像是暫停了。
過那不足針孔大小的腺隙,似乎能得聯想到“勾住了”是什麽樣的覺。
愣住了。
隻聽見梁髓之輕輕的聲音:“sin和cos都有45°和90°,但是tan隻有一個45°的值。”
“tan45°是等於1……”
“tan90°……”
年頓了頓:“在限定的概念……不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誰能想到上輩子兩人沒do的原因是蘇珺給的。
原生家庭的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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