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重雖然不知道含山公主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可也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眼下這敞廳里的人都看著自己呢。
顧重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公主說哪里話,自打我決定行醫那天起,就下定決心要為病患解除病痛。如果安候老夫人有需要,只管派人跟我說一聲,到時候我來出診就是。”
含山公主就笑了:“果然不愧是抱真夫人的弟子,王九郎的妻子,文國公夫人果然醫者父母心。有你給外祖母看病,我這顆心也算是放下了。”
顧重想起安候老夫人枯瘦干癟巍巍的樣子,不由就皺了眉頭。莫非們想讓自己給老夫人治病,然后治不好就朝自己發難?
含山公主不會這麼蠢吧?
雖然現在答應了,可真到安候府派人來了也完全可以不去啊。
顧重覺得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果然,有人跳出來了。
“公主!”靈璧郡主聲音有些尖銳道:“我剛才突然想起來,薛神醫并不曾收過弟子的。之前有人跪在他家門口三天三夜他都不曾答應收徒,怎麼會突然之間冒出個弟子來?我現在懷疑文國公夫人本不會醫,不過是打著薛神醫的名頭行騙!”
不說還好,這一說就真的提醒了眾人。
是啊,薛神醫是不收弟子的。
好像一滴涼水落了滾燙的油鍋里,眾人看顧重的眼神就變了,們竊竊私語,說顧重沽名釣譽、居心叵測。
“文國公夫人醫非常好,外子誤服斑鳩,中了半夏的毒,以致于面黑如鍋底,就是文國公夫人妙手回春用一劑鮮姜治好的。醫高超,藥到病除,這一點我可以用命擔保。”
呂夫人站起來,環顧眾人,擲地有聲地替顧重擔保。
眾人頓時不言語了,是啊,呂大人的怪病,大家都是有所耳聞的,也的確是顧重治好的。
“呂夫人說的沒錯,我家第三個小兒病膏肓,太醫院都讓準備后事了,若不是文國公夫人出手相救,我現在或許已經與小兒兩隔了。”
說話的是賀潤年的母親-延恩侯夫人,道:“文國公夫人醫高超,我親眼所見。”
華夫人也站起來為顧重說話,還有華菱也站到了眾人面前,說顧重是如何厲害,如何治好了的病。
那些對事不明所以的人又漸漸偏轉到顧重這邊來。
含山公主沒想到都暗示的那麼明顯了,呂夫人、華夫人與延恩侯夫人竟然都視而不見,還敢幫著顧重說話,本不曾將這個公主放在眼里。
含山公主眼底閃過一寒,沖靈璧郡主使了一個眼。
再生氣,自己皇家貴大方矜持的形象還是要保持的。
靈璧郡主一副正義十足的樣子嚷道:“就算文國公夫人會醫,也不見得沒有欺騙大家啊。反正據我所知,薛神醫絕對沒有收弟子。文國公夫人若真的醫那麼高明,又何必打著薛神醫的名頭,可見有些人因為與文國公夫人有親就幫著說話,不見得能讓人信服。”
原本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夫人們再一次愣住了。
有人聰明,早看出端倪來了,對邊的人說:“含山公主慕王九郎,對顧重嫁給王九郎十分不忿,這是借故刁難呢。”
“我也猜出來了。那顧氏的確長得好,可一個小姑娘家家,這樣占了王九郎的心,也太讓人生氣了。別說是含山公主了,就是我心里也不痛快。”
從王九郎十四五歲開始,就有慕他了。如今那些慕他的都了婦,王九郎一直不婚,們還可以安自己,是王九郎不愿意親,不是王九郎沒看上。
可如今王九郎親了,娶了顧重,還對呵護備至,那些慕王九郎的人就接不了了,連帶著就忌恨上了顧重。
眼下含山公主發難,大部分人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有些人甚至不得看顧重倒霉,這樣好讓王九郎看看自己娶的是個什麼東西。好像顧重倒霉了,王九郎就能喜歡們似的。
含山公主見自己目的達到了,心里高興,就呵斥道:“靈璧,我相信文國公夫人是不會騙人的。”
含山公主一副風霽月、息事寧人的姿態,讓顧重覺得惡心。什麼都沒有做,只平靜地看著含山公主,看究竟要做什麼。
“文國公夫人醫高明,對外宣稱自己是薛神醫的弟子。可大家都知道薛神醫本沒有收徒弟,這可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到底是文國公夫人打著薛神醫的名頭招搖撞騙呢,還是我們眾人冤枉了你呢,我看不如請了薛神醫來,我們親自來問問他好了。”
“公主,薛神醫都已經好幾年沒在京城出現了,聽說他南下去了福建,跟著福建走海販貨的商船下海去了,現在也不知到了哪國哪地。”靈璧郡主嘲諷道:“正是因為薛神醫不在,所以某人才敢昧天瞞地地賣狗皮膏藥,誰不知道薛神醫南下出海了呢。出海的事什麼時候回來可說不準,快的也需要幾個月,慢的,可能一輩子都回不來了呢。”
含山公主與靈璧郡主二人一唱一和,顧重一直很平靜。
含山公主看不順眼,是一定要扳回這一局的,說了這麼多,不過就是想壞了的名聲,然后讓別人不來找自己看病而已。
別的會怕,可這一點,卻不怕,本就不是靠給人看病謀生的大夫,別人不來請就算了,只能證明跟那病人沒有緣分。若是有醫緣,自然會來請。
顧重是一點都不著急的,大概知道含山公主要做什麼了。
可呂夫人顧重珠等人卻為著急,生怕名聲有損,怕被含山公主欺負。
而那些等著看好戲的人卻在心里鄙視裝模作樣。
含山公主見如此,還以為顧重怕了,心虛沒底氣了,越發高興。
“薛神醫的確離開京城好幾年了,可無巧不書,今天外祖母過壽,他也來了。”含山公主挑釁地看著顧重道:“文國公夫人,你就要與你師父見面了,是不是很開心?”
眾人聽了面面相覷,含山公主做下這個局,就是為了朝顧重上潑臟水,坐實品行不良,冒認師父的名頭。
在座的這些人知道,是含山公主跟靈璧郡主二人一唱一和扣了個大帽子,可外面的那些人并不知道啊,或許明天就會有文國公夫人滿口謊言、蠱人心這樣的流言蜚語出來了。
薛神醫醫高明,長得瀟灑俊逸,脾氣也是出了名的大,等會他不明就里,聽了含山公主的話,一定會狠狠地斥責文國公夫人的。
有些心底善良的,站在顧重這邊的人,都不由為顧重了一把汗。
不一會,含山公主請了薛神醫過來。
顧重瞪大了眼睛,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疾步走了進來,他疏朗俊雅,一正氣,走路帶風,眉目凌厲。
這個人的五跟師父他老人家簡直一模一樣,連眉心朱砂痣的形狀、位置都分毫不差,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
此人雖然容貌跟師父一樣,可年齡卻相差太大了。
前世遇到師父的時候,師父是個須發皆白滿臉皺紋七十歲左右的老者,已經過了男大防的年紀。所以,才敢將師父留在田莊,跟他學習醫,后來還決定給師父養老送終,不讓他老無所依。
而眼前這個人,卻是風華正茂、朝氣蓬的青年俊秀。
按照時間推算,師父他老人家此刻也要有六十多歲了,絕非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眼前這個人簡直跟師父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他幾乎就是師父年輕時的樣子。
難道,他是師父的兒子。
不對,薛神醫名諱也薛一航,哪有老子跟兒子取一樣的名諱的?
那眼前這個人,究竟是誰?
剛才在花園,聽到阿吉說薛神醫眉心有朱砂痣,就懷疑薛神醫是自己的師父。因為曾經問過師父的年紀,師父說他來到這個世上,活了兩百歲了,他來的時候,□□皇帝還在征戰四方,并未登基呢。
既然師父能活兩百歲,是不是意味著他也可以永葆青春呢?
顧重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人,瞪大了眼睛。
這個樣子落在含山公主眼里,讓含山公主心頭一喜:顧重,本公主今天就穿你的真面目,看你以后還怎麼見人!本公主倒要看看,你丟了這麼的臉,王九郎是否還會將你當寶貝!
敞廳里的眾人就主上前去跟薛神醫說話,畢竟薛神醫名氣大,之前又在京城好多年,在場的很多人都過薛神醫的恩惠的。
薛神醫一直板著臉,可跟那些他曾經的病患說話時卻滿面春風十分溫,他記憶力非常好,哪個人生了什麼病,吃了哪些藥,他都能說上來。
顧重再次震驚!
這個人就是師父!
三年的相,師父的言行舉止,說話的聲音,臉上的表,都十分悉。這個人就是師父!
真的沒想到,重生之后,居然這麼早就跟師父相遇。
還以為自己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師父了,沒想到師父他老人家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出現在的面前。
幸福來的太突然,覺有些懵。
越是懵,含山公主笑得就越是得意:“薛神醫,你一去這麼多年,可算是回來了。你不在京城的這些年,可出了不事,幸好有你的徒-顧四小姐給大家治病。只是如今也嫁了人,了國公夫人,不好總出來給人治病了。我們正愁以后生病了,沒有好大夫呢,沒想到你就回來了,可真是巧的很。”
薛神醫英氣的臉上出幾分慍,眉頭也皺了起來。
“師父!”顧重撥開人群,快步走到薛神醫面前,趕在他開口前跪了下去。
薛神醫微微有些吃驚。
之前也不是沒有人打著他的名頭做事,他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年紀這麼小就這般利熏心,沽名釣譽。
小姑娘年紀小,誰還沒有做錯事的時候,只要誠心認錯,他都不介意。可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開口師父,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不過是仗著自己模樣漂亮,習慣了持靚行兇,習慣了別人都讓著,依著罷了。
只可惜,他薛一航不是真正的頭青年,豈會被的容貌所?
他臉落了下來,眸中閃過一嘲諷:“你……”
三載相,悉心教導,顧重對師父的習慣了若指掌,知道,師父這是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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