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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再婚夫妻》 第126章 夜郎自大

 藍方真正的指揮部還沒找到, 紅方因為指揮部被端掉,面上過不去,投重兵搜邵耀宗,導致其他地方薄弱, 機步旅的一個營趁機端掉紅方近一個師。

 如果在戰場上指揮部被端, 紅方憤怒也不會投重兵搜邵耀宗。只會洗機步旅,逢人就干。可紅方潛意識沒把藍方當敵人, 人數上還碾對方, 自然就輕敵了。

 一個師被端的消息傳到觀戰組,紅方的支持者拍案而起, “他邵耀宗真把紅方當敵人?”

 王保國道:“同志,還記得這次演習主要目的嗎?”

 檢驗兩支部隊的真實水平。

 觀戰組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場機步旅贏面不大的演習,倘若機步旅真輸了, 邵耀宗幸運再幸運也就坐到寧戰區副司令的位子。

 運氣不好,他可能再當幾年旅長年齡一到就轉業。

 機步旅若是贏了,哪怕邵耀宗被活捉, 他也不可能止步旅長。

 紅方首長亦然。

 別看只是一場部演習,這可是十年革命之后全軍第一次演習。首都首長都在等結果。所以支持紅方首長的那些人才那麼激, 一個個才不顧份地嚷嚷邵耀宗不講武德。

 邵耀宗當了這麼多年兵, 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再說了,即使無關升遷,為了證明自己,證明機步旅, 他也會認真對待。

 王保國繼續說:“邵耀宗也是尊重對手。難不諸位希往后藍方見到紅方就鄙視紅方?”

 紅方的支持者說不出來。

 哪個士兵不想證明自己, 不想當將軍啊。

 換他們在邵耀宗的位子也會全力以赴。

 一直未開口的司令問:“還是沒有邵耀宗的消息?”

 守著電臺的通訊兵報告:“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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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令笑道:“這個邵耀宗有兩下子。”

 此言一出, 觀戰組的紅方支持者頓時不敢再替紅方屈。

 在觀戰組的紅方支持者焦急地等待中又過去一天, 離演習結束只剩十二小時。這期間各有傷亡,差距不大,可觀戰組所有人都知道紅方敗了。因為還是沒找到邵耀宗的指揮部。

 隨著太落山又升起,紅方最高指揮團長,通訊兵還是沒聯系上邵耀宗。

 觀戰組紅方的一些支持者認命,心態平和了許多,也有心問王保國:“你說,他連指揮部的電臺都放棄了,這兩天兩夜靠什麼聯系?”

 王保國起初也在想這一點。

 紅方不傻,先前之所以能確定機步旅指揮部位置,靠的就是頻頻發出的信號。沖到藍方指揮部,紅方才知道為什麼信號那麼頻繁,因為有人用指揮部的電臺在他娘的侃大山!

 王保國道:“他可能一開始就沒想過用指揮部的電臺聯系。”

 此言一出,觀組的人又忍不住說:“他怎麼能這樣?”

 王保國:“也沒規定必須用指揮部的電臺。”

 此次演習只有一個要求,可以傷,不能有死亡。正是因為這點,紅方潛意識沒把藍方當真正的敵人。

 王保國繼續說:“又不是只有指揮部有電臺。”

 營與營之間,連與連之間的電臺也能聯系。

 邵耀宗提前吩咐下去,他用連隊的電臺聯系的話,要想弄清楚他所在位置,就得把這些電臺全找出來。

 趕找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萬一離得比較近,他用通訊兵,那就更沒法找了。

 紅方支持者不說:“他真當這是戰場?”

 王保國瞧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莫名想笑:“幸虧沒給咱們搞無線電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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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搖頭:“說不定就是無線電靜默。”

 王保國看一下手表:“還剩三個多小時,甭管什麼都快揭曉了。”

 三個多小時對觀戰組的人來說很慢,對紅方來說很快。

 演習不需要把對方全部消滅,占領的地盤多,損傷人數一方即為獲勝。

 隨著最后一分一秒結束,雙方“活人”差不多,地盤差不多。但在統計人數的時候,還要統計職。別說紅方犧牲的多,即便犧牲人數跟藍方差不多,只憑藍方最高指揮是邵耀宗這個旅長,紅方的最高指揮已到副團長這一點,藍方就贏了。

 這時邵耀宗還未出現,直到仲裁宣布藍方獲勝,邵耀宗才出來。

 觀戰組的人過去就看到邵耀宗、副旅長以及參謀長上穿的都是普通士兵的服。

 服可以蒙混過去,年齡無法藏啊。

 部隊后勤搞衛生的工人都知道,年齡越大職位越高。因為升遷有年齡要求,一旦年齡到了還沒上去就得專業回家。可以有三十歲的團長,但絕對沒有三十歲的老兵。戰年代,缺兵的況下除外。

 陸軍不像海軍要麼守島,要麼海上漂,非常辛苦。陸軍也不是空軍對素質要求極高。所以陸軍最不缺的就是人。

 這幾年裁軍主要裁陸軍。

 陸軍人多基數大,也不缺人才,所以紅方支持者才那麼在乎一場小規模演習。

 觀戰組的人本想問他們是怎麼躲過去的,看到邵耀宗一眾臉上,尤其眼睛和鼻子兩邊容易暴年齡的地方都涂的灰不溜秋的,瞬間明白了,哪怕他們親自帶兵,目標敵人指揮部,半道上到這麼一小糟糟的敵人也不會跟他們過多糾纏。

 又因邵耀宗的指揮部這幾天能不用電臺就不用電臺,發報頻率不像一個指揮部,所以紅方才頻頻讓他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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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方見狀,不得不認輸,紅方支持者也服了。

 至于心里怎麼想的,邵耀宗不在乎,也沒法在乎。

 部隊競爭激烈,尤其寧軍區這種作戰隊,他敢藏拙,等待他的只有回家。

 稍稍休息,兩支部隊就集合回去。

 邵耀宗回來那天,不雪化了,天氣也回暖了。

 窩在家里的人出來氣,不巧看到邵耀宗,紛紛問他怎麼贏的。

 正好他跟參謀長同車,他直言都是參謀長的主意。不待參謀長開口,他就躲回家去。

 參謀長很無語,又不能像他一樣,否者這些軍人家屬肯定以為他們贏一次演習就傲的目無下塵。

 機步旅這次大獲全勝,已經很惹人羨慕嫉妒,參謀長不敢再給他們旅拉仇恨,就實話實說,演習一開始他沒想過放棄指揮部,更別說舍棄電臺當餌。

 邵耀宗認為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副旅長認為贏面不大,不如背水一戰。

 三個戰場指揮兩個這樣認為,參謀長不得不重新考慮,只要躲過去就能擾紅方軍心,還能牽制一部分敵人。

 問題怎麼躲。

 紅方最不缺的人,完全可以做到五步一崗十步一哨。

 商討出許多辦法都不合適,恰在這個時候警衛員提醒邵耀宗先用飯。

 邵耀宗想到多年前看的兵法——李代桃僵。

 參謀長把大概過程跟眾人說一遍,就說:“差不多就是這樣。”

 有軍人的母親頓時忍不住說:“真看不出來,邵旅長長得濃眉大眼,脾氣也好,他家幾個閨都敢兌他,沒想到這麼有心計。”

 參謀長一聽到“心計”兩個字,連忙說:“不是心計,這些辦法都是老祖宗留下的。比如我們敢舍棄指揮部,就是以前人說的背水一戰。讓警衛代替他,兵書上也有。咱們老祖宗留下的兵法多,讀兵書,遇到類似的況往上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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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人當中有人知道背水一戰,李代桃僵,再想想整個過程,頓時忍不住說:“邵旅長不愧是上過軍校的,就是不一般。”

 參謀長松了一口氣,“要不回頭再說?我上都餿了。”

 邵耀宗能贏不是僥幸也不是他運氣好,而是用別人的辦法,這些人對這個答案較為滿意,不再羨慕,反而意識到知識的重要

 不怪上面這些年號召培養高素質軍

 老杜周末過來一聽說邵耀宗帶兵出去演習,就意識到這場演習的重要

 周六,他估計邵耀宗該回來了,就讓司機送他過來。

 邵耀宗不在家,他在寫總結報告。寫好之后又給文筆好的軍。趕到家天都黑了。

 老杜已經從杜春分那兒知道機步旅贏了。

 贏固然好,可他一個旅贏一個軍太打眼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老杜就問:“部隊有沒有進修的名額?”

 邵耀宗一時沒懂:“進修?”

 老杜點頭:“我記得十年革命之前,每年都會從部隊選一些優秀軍去軍事學校學一兩年,俗稱鍍金。你現在是旅長,鍍金回來當寧戰區的軍長不現實,可以去小軍區當個司令。外調歷練幾年才有機會上去。一直呆在一個部隊,除非你首都有人,否則到頂也就寧戰區司令。”

 杜春分被他的口氣驚得微微張口:“戰區司令還小?老杜,你你——”想想他的職位,再想想他以前有機會留在首都,“對你來說確實有點小。”

 老杜看邵耀宗,等著他回答。

 邵耀宗:“我沒想那麼多。”

 老杜:“那就從今天開始想。回頭多留意一下進修的事。一個蘿卜一個坑。你有機會上去,別人就得下去。再待下去肯定有人忍不住給你使絆子。沒事也能被他們整出點事。”

 邵耀宗沒那個本事的話,轉業就轉業了。他一想到自己不比別人差,回到老家不要面對邵家人,可能還會時不時到林偉杰以及他前妻一家,他就希在部隊待到退休,然后去干部養老大院。

 “那我回頭想想。”邵耀宗認真說。

 老杜對他的態度很滿意,“我再問問你以前的司令,看看哪個軍區的司令年齡到了。不去大軍區競爭不會太激烈。”

 杜春分:“還能調回來嗎?”

 老杜:“他今年四十四,進修一年也才四十五。四十五當小軍區司令,不讓他往上升,就得讓他當十五年。不論戰時還是現在,還是鬧革命那些年,都沒有十五年的司令。但凡軍部那些人要點臉,他都能再往上一步。”

 杜春分放心了:“照你這樣說,那進修的名額豈不是搶手?”

 老杜:“他現在爭取沒人爭得過他。”

 是了。

 演習剛剛結束,熱乎勁兒還沒過,即便司令想送他的親戚,或直系進修,也不好這個節骨眼上跟邵耀宗搶——吃相太難看。

 可誰也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演習報告剛剛送到首都,部隊就收到首都的消息。越南不老實,上面下達了對對越自衛反擊作戰的命令。

 以防蘇聯出兵,上面要求跟蘇聯接壤的幾個軍區進一級備戰。其中就有寧戰區。

 命令傳下來沒幾天,正好是周末。

 寧沒下雪,老杜想吃點熱乎的又過來了。

 杜春分問:“部隊要求全軍備戰是不是就沒人敢給邵耀宗使絆子?”

 老杜微微點頭:“有也不怕。經過這次演習,司令應該知道寧戰區能打的沒幾個。蘇聯真出兵,一定會讓機步旅上。這個機會比進修有用。”

 杜春分忍不住說:“蘇聯真敢大規模進攻?咱們可是有蘑菇云。”

 老杜不笑了:“有也不能用。我們用蘇聯也用,那這個地球就完了。蘇聯正是知道這點,之前才敢殺咱們的邊防兵。不過蘇聯大規模出兵的可能不大。”

 杜春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老杜:“寧也有蘇特。蘇聯應該已經知道北邊這幾個戰區進一級備戰。再來犯只會兩敗俱傷。”

 杜春分想想:“要是跟越南南北夾擊呢?”

 “你太看得起他。”老杜不由地嗤笑。

 杜春分不說:“那麼不打的話,他們還敢惹咱們?”

 “聽說過夜郎自大嗎?他們比夜郎大多了。”

 杜春分明白了。

 既然邵耀宗暫時沒事,國家也不會出現大,首都穩如泰山,幾個閨不會被殃及,那也該做飯了,“吃掛面還是手搟面?”

 老杜中午在食堂吃的掛面:“手搟面吧。”

 “那我再放點羊和白菜葉?”杜春分問。

 老杜笑道:“行。這還沒到臘月,農村就開始殺羊了?”

 “不是跟著村里殺羊的后頭買的。我讓汪振東捎的。九月底就跟他說了。”

 老杜:“這就難怪了。對了,聽說大學放假早,甜兒們快放假了吧?”

 起初甜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假,畢竟去年才恢復高考。去年考上的那些人今年二月份上學,只經歷過暑假,還沒經歷寒假。

 開學后,甜兒找老師打聽一下才知道,“甜兒說元旦前后。時間還得看學校,上面還沒有統一規定。”

 老杜想想大學的況,缺老師缺的厲害,很有可能早早放假讓學生回家:“你再寫信問問,我讓人去接們。也不知道瘦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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