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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再婚夫妻》 第116章 互相嫌棄

 甜兒忍不住說:“誰稀罕去你家。連個人影都沒, 過去我自己做啊?”

 “也不是不行。”陳鑫立即應道。

 安安把書包往小懷里一塞。

 陳鑫慌忙躲到杜春□□后,“杜姨,救我!”

 安安氣結。

 小道:“娘, 咱家可沒米下鍋了。”

 陳鑫不說:“不可能!”

 小反問:“我家我不知道?”

 杜春分實在不想說,“你家你有可能不知道。”

 小直愣愣看著娘,幾個意思啊。

 咋記得娘不是這種喜歡結領導趨炎附勢的人啊。

 杜春分當然不是。也不是爛好人。

 好比陳鑫打小沒媽,陳鑫的臉被風吹的起皮, 不介意提個醒。讓給陳鑫買雪花膏,絕無可能。

 雪花膏不限購,五谷雜糧白米白面限購,自家都得算著吃, 沒點好怎麼可能說這話。

 陳司令也不是不講究的人。

 第一次因為下大雨, 兒子在邵家吃頓飯就算了。再在邵家吃,杜春分沒意見他都不好意思。所以讓警衛員送來十斤米。

 他家這一個月定量。

 陳鑫中午在學校食堂, 晚上跟他在部隊食堂吃, 他爺倆每天在家吃早上一頓, 小米粥或者窩窩頭就行了。再說了, 早上喝大米粥不如喝小米粥。大米不煮粥就得煮飯, 煮飯還得炒菜, 太麻煩。

 杜春分朝廚房看一下。

 甜兒跑過去,案板上有個布袋子,袋子打開, 赫然是白花花大米。

 小到門口就看見了,轉向杜春分,不敢置信。

 杜春分笑道:“陳鑫他爸剛剛讓人送來的。陳司令最近忙, 晚上很晚才回來, 這個月陳鑫晚上都來咱家吃。”

 甜兒算了算, 今天四月十五,這個月還剩半個月。十斤大米,按陳鑫一頓半斤算,也足夠他吃二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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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這樣還差不多。”

 陳鑫得意的抬起下:“我就說不可能吧。”

 杜春分轉向他:“晚上吃什麼?”

 陳鑫想想,“杜姨想做什麼做什麼。杜姨做的白菜幫子都好吃。”

 小忍不住說:“馬屁!”

 陳鑫用過來人的口吻道:“不懂了吧?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杜春分挑眉:“信不信我真給你做白菜幫子?”

 “我去做習題!”陳鑫抱著書包去堂屋,跟擱自己家似的。

 安安以前很瞧不上混日子的陳鑫。

 去年高考分數出來,陳鑫險些超過,安安有力,趕隨他進去,就怕陳鑫多學一會兒,幾個月后的高考比考得好。

 他倆爭分奪秒,不希被甜兒一輩子的平平隨其后。

 甜兒不想失去老大的位子,也顧不上跟娘貧

 蛋見進去,拖著書包跟上。

 院里只剩小一人。

 老杜去首都開幾次會,結朋友,托朋友打聽過,戲劇學院和電影學院的錄取分數比帝都大學低多了。

 小沒有高考力,可孤零零一人也蠻尷尬。

 六個半大孩子都進去,王金氏忍不住說:“這些孩子在一塊好,吃飯比著吃,學習也比著學。”

 杜春分收下的大米,也是因為注意到這點,“就是做飯得用大鐵鍋。”

 王金氏聽到“做飯”二字,不由得朝西邊看一眼,晚霞映滿半邊天:“我們家也該做飯了。我得回去洗菜,蛋他媽快下班了。”

 杜春分轉向爹:“你是在這兒,還是跟我去菜市場?”

 老杜在辦公室坐將近一天,很想出去氣。

 杜春分就去拿菜籃子。

 初春時節有不菜,但幾個孩子每天用腦過度,杜春分沒買青菜,而是買了一條草魚和幾塊豆腐以及幾張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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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人口多,甜兒們正長,飯菜做的多,平時洗頭洗臉洗腳都得用熱水,所以杜春分家就燒兩個爐子。

 到家先打開一個爐子淘米。

 蒸米的空檔收拾魚。

 草魚切塊燉豆腐的時候,大米蒸的差不多了,杜春分端下來,用蒸米的爐子做蛋煎豆腐。最后豆腐皮切焯水涼拌。

 杜春分買的多,不論是蛋煎豆腐還是涼拌豆腐皮都有一大盆。草魚燉豆腐更是兩盆。不過草魚多,豆腐,只放一塊。

 兩盆魚上桌,陳鑫驚呼:“好多魚。”

 杜春分:“里面有豆腐,不許只吃魚。過些天就高考了,必須葷素搭配。”

 陳鑫連連點頭:“杜姨,我覺得吃了你的飯,回頭我一定能考上帝都大學。”

 天暗下來,邵耀宗沒注意到門口,聽到這句話腳步一頓險些被門檻絆倒,“陳鑫,我覺得你再貧,回頭我一定會告訴你爸。”

 陳鑫眼珠一轉:“邵叔叔說杜姨做的飯菜不好吃?”

 邵耀宗頓時無言以對。

 老杜樂了:“好小子,真敢。不知道你杜姨和邵叔叔是夫妻?人家倆是親兩口子。”

 “邵叔叔,我錯啦。”陳鑫立即把洗手的盆讓給他,“您請。”

 邵耀宗好笑:“你爸可能得□□點鐘才能回來。回去早點睡,不許玩兒。否則我真會告訴你爸。”

 經歷一次高考,親眼看到他大哥等通知書的那些天寢食不安臉蠟黃,遠不如一天只睡無六個小時,復習功課的時候。后來又看到大院里落榜的人宛如瘋子,他也在無意識中長大了懂事了,不敢再用漫不經心無所謂的態度看待高考。

 陳鑫乖乖地說:“我知道。老陳說,我能考上首都的大學,獎我一百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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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兒不說:“你是為你爸考的啊?”

 陳鑫被問住了。

 甜兒:“你考上好大學,以后你福,又不是你爸福。”

 陳鑫反應過來,“你抬杠啊?我考得好我爸臉上有,心里高興獎我一百塊錢不行?”

 甜兒從沒想過這一點:“很行!”扭頭就問:“娘,我要是考上帝都大學,很多人都來恭喜你,高興不?”

 杜春分趕說:“我可沒那麼多錢!”

 甜兒噎住。

 陳鑫頓時樂得拍桌子。

 安安見不得他幸災樂禍:“吃不吃?”

 陳鑫立馬收起笑,夾一塊魚:“杜姨,改天咱吃紅燒魚。紅燒魚白米飯絕了。”

 “晚上吃清淡點好消化,睡覺舒服。”杜春分道。

 陳鑫想一下:“那明天中午食堂做紅燒魚不?”

 甜兒忍不住說他:“你能先把這頓飯吃完再惦記嗎?”

 杜春分笑道:“明天鹵豬下水。”

 陳鑫眼睛猛一亮,豬下水可比紅燒魚夠味,頓時滿足了。

 晚上到家,又看一會兒書,臨近睡覺他爸才回來。陳鑫不由得想起甜兒的話,他考得好以后福。他爸就算明年退休,以他的職位上面也會給他安排個勤務員,或者幫他報銷保姆費用,不需要他。

 他爸工資高,也不用他出錢,不了他的福。

 陳鑫猶豫片刻,看到他爸在倒熱水洗腳,搬個板凳坐到他對面上:“老陳,問你個問題。你天天讓我好好學習,是不是我考好了你臉上有啊?”

 陳司令不瞥他一眼,這小子又什麼刺激了。

 “你考的好我確實有面子。可你爹我是那種面子大過一切的人嗎?”

 陳鑫點頭:“是的。”

 陳司令又想他。

 “你以前讓大哥下鄉不是因為怕人家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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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司令打量一番兒子,不像委屈的樣子,“誰跟你說什麼了?別聽他胡說,咱們家不能占那麼多名額。與其被投訴,不如主讓出來,還顯得咱們高風亮節。”

 “不是為面子?那我以前沒考好你還打我?”

 陳司令想起以前就忍不住咬牙:“你那是沒考好?你那是倒數!我打你是為你好。就你這脾氣,再不學點好的,早晚得進去!我一輩子為國為民,可不想臨了弄出個禍國殃民的兒子!”

 陳鑫懂了,爸爸打他真是為了他以后有個錦繡前程。

 “好吧,好吧,看你說的這麼冠冕堂皇,我原諒你啦。”陳鑫揮揮手,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往臥室去。

 陳司令總覺得這里面有事:“站住!給我回來。怎麼突然想起問這些?”

 “想知道?就不告訴你!”

 陳司令放心了,還能跟他貧,那就沒大事,“今天在邵旅長家吃的什麼?”

 “蛋煎豆腐,涼拌豆腐皮,還有草魚燉豆腐。主食就是你買的白米飯。”

 陳司令不咂舌:“這生活,趕上寧飯店了。”

 “那當然!”陳鑫說著,一頓,“爸,這頓飯得不錢吧?”

 陳司令:“草魚豆腐和豆皮都便宜,花不了幾個錢。也就蛋貴一點。”頓了頓,“你吃他們的菜,他們吃爸爸送去的米,差不多扯平了。”

 陳鑫放心了,“那我明天還去杜師傅家吃?”

 “明天周末!”陳司令瞪他一眼,天天吃吃吃,就知道吃。

 陳森就在寧上學,上周末下雨沒回來,這周肯定回來,“嘿嘿,我忘啦。爸爸,給我兩塊錢,明早跟杜師傅去買菜。”

 供銷社沒什麼零食,除了糖果就是餅干。陳鑫不吃這些東西,陳司令不擔心他花,給他五塊錢,“買些你哥喜歡吃的。”

 陳森在農村那麼多年,啥好吃的都沒吃過,陳鑫覺得但凡需要花錢買的,就沒他哥不喜歡的。

 翌日清晨,天剛亮,陳鑫去公廁,出來后繞到邵家,見杜春分正在洗臉,就讓杜春分等他十分鐘。

 甜兒不問:“他不會早上也來咱家吃吧?”

 杜春分:“他爸在家。他想過來陳司令也不同意。”

 甜兒放心了:“我可不想一天到晚見到他。話忒多,碎的不行。”

 邵耀宗險些被牙膏嗆著,漱漱口,道:“再多也沒你多吧?”

 甜兒叉腰:“爹,切磋切磋?”

 邵耀宗:“找你爺爺去。我得陪你娘買菜去。”

 老杜趕從臥室里出來:“甜兒,爺爺年齡大了。”

 甜兒放下手,很好說話地說:“切磋而已,點到為止。”

 老杜不是怕輸,而是怕小丫頭手上沒個輕重把他這把老骨頭打碎了,“那容爺爺活。”

 杜春分拿著菜籃子出來:“邵甜兒,別玩太久,背書。”

 “嗨,人家知道。”事關遠大前程,甜兒心大也不敢不放在心上。

 邵耀宗拉著的手:“走了。爹心里有數。”

 到路口停下來。

 大概三分鐘,打南邊來了一個半大小子,手里還拎著一個什麼東西。

 邵耀宗懷疑那是菜籃子,不說:“這小子居然能拉下臉來跟咱們去買菜。”

 杜春分:“今兒周末,應該是陳森回來了。這孩子為了他大哥都不介意被人說封建迷信,買菜有什麼。”

 趕到陳鑫到跟前,饒是杜春分有心理準備,也被他給整得啞口無言。

 陳鑫確實拿著菜籃子,但菜籃子里面不是票和錢。這東西在陳鑫手里,那里是一支鋼筆和一本筆記本。

 邵耀宗問:“陳鑫,去菜市場干嘛還帶這些東西?”

 陳鑫:“我哥以前在農村,一年四季高粱面玉米面蘿卜和白菜,我怕買回來他不會做。杜姨,你教我怎麼做,我記下來。”

 杜春分看他這麼懂事,“行。你買啥?”

 這輩子第一次親自買菜,宛如大姑娘上花轎,陳鑫啥也不知道。

 三人到菜市場,杜春分就讓他把錢和票拿出來。

 這兩年生活好點,部隊還有副業,所以油票也不再是幾兩幾兩的發,票也寬裕了。杜春分見有一張兩斤的票,就讓陳鑫挑兩斤五花

 杜春分只是,讓陳鑫手。

 陳鑫看到生食,也不嫌臟,可興趣了。

 挑好,去別的攤位的路上杜春分就跟他講紅燒的做法。

 這點讓杜春分想起二十年前,剛收二壯當徒弟,偶爾去菜市場選菜,就是邊挑菜邊跟二壯講怎麼做。

 那時的日子比現在苦多了,卻有些懷念,頓時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老了。

 邵耀宗瞧著人家倆一大一自一片天地,不爽極了,“陳鑫,你這樣費時費事。”

 陳鑫寫完,朝買魚的攤位跑,“怎麼說?”不待他開口就說:“杜姨,做紅燒魚用哪種?我哥會做這個。”

 杜春分教他認魚。

 邵耀宗到邊的話咽回去。

 陳鑫買到滿意的魚,回頭看到他言又止,連忙問:“邵叔叔,剛才想說什麼?”

 邵耀宗都不想說了,可他怕下周又得帶著這小子,“你這樣太麻煩。甜兒們也會做飯,你下課的時候問問們,以后再來買菜,隨時都能過來,也不用等我和你杜姨了。”

 陳鑫也嫌邊走邊寫麻煩,不說:“對啊,我怎麼忘了。我回頭就找邵一安。”

 邵耀宗:“甜兒的廚藝最好。”

 陳鑫很嫌棄,“我才不找,碎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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