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天時間觀察就下結論過于武斷,景平安對于男野人是不是負責貌如花決定先持保留意見。對親媽為什麼要放棄單間福利回來爭奪野人首領倒是有了答案。
年野人外出后,幾乎都會帶食回來,一些強壯的野人甚至會扛野回來,例如,親媽!
親媽自從學會用石子和子后,如同開掛,獨自獵到狼不說,還帶過鳥回來,最不濟也能帶點從野里搶下來的啊、骨什麼的。
景平安幾乎每天都是帶的食,并且,吃不完。
野人社會,連火都沒有,更別提冰箱、防腐劑什麼的了,一天吃不完,第二天便會不新鮮有味道,第三天就臭了。
景平安在山里住了這麼多天,從來沒有見到有食留到第二天。
野人們帶回來的食,會優先分給自己的孩子或男伴,吃剩下的部分便會到首領這里。
到傍晚時分,外出的野人們陸續回巢……啊呸,回到山,這時候山里會舉行一個集活。
大家圍著首領面前堆積的由不同野人獻上來的吃不完的食,先進行一圈野人舞,其舞姿便是親媽之前跳過的螃蟹步,兩只手跟大鉗子似的高高舉起來回擺,歡欣鼓舞。
之后,首領會把食堆中最最大的食挑出來,講清楚是誰捕到的,由大家向其獻上敬意。
因為會用石和棒武的便利,七天中有五天是親媽勝出,得到大家的一致尊敬。另外兩天,分別由另外兩位士獲得,們收到了來自首領的表彰——拍脯贊揚,以及大家對強者的躬致敬。
簡單的儀式過后,便是用食。
最先涌上來瓜分食的是沒吃飽的未年小野人們,不管是男娃還是娃,都會從首領這里領到一份食和一份素食。
食多的時候,首領會給他們分得多一些,食的時候分得一些。野人娃們分完食后,剩下的便是分給懷孕的、傷的、年老弱缺食的野人。最后,如果食還有剩,才能到那些年男野人。剛開春,食還不是特別充足,因此,除了親媽獵到狼的那次外,男野人沒有分到過食。
這種分配方式,使得那些失去母親的小野人、因傷或年老無法獲得食的野人們不至于死,多都會有口吃的。
……
景平安已經會走路,如果不怕摔的話,偶爾還能跑幾步,讓天天趴在窩里閑著,不可能!親媽打屁都擋不住出窩去浪的心。
山里的小野人們比猴子還能鬧騰。一窩小野人,十幾個,從五六歲到不滿一歲的,全都扎堆一起玩。
景平安作為剛學會走路不久的小野人,跑不過他們,擁有年人的靈魂,其實也不太能跟這些小野人們玩到一起。可作為群居,得學習語言流,得學習生存技能,得學會融族群,最好的辦法就是從小蹭進小野人堆里。
小野人們的玩樂項目特別,除了在山里的巖石間來回蹦跳,便只剩下相互間打鬧。
小孩子的打架,經常打得對方嗷嗷哭,家長也不會理會。
景平安被小野人從巖壁上踹下去,痛得哭都哭不出來,爬都爬不起來,最終到的待遇也就是親媽過來抱起,查看有沒有傷,再抱回窩哄了一會兒。
什麼小孩子打架,年人出來給自家孩子出頭,打別人的孩子或者扯對方家長頭發這種事,不存在的。
首領的小孩子被同伴們打了,也只能白挨,誰你打不過呢。
景平安施展了扔石頭絕技。
小野人們有樣學樣,扔塊石頭砸額頭上,額角頂個老大的包。
親媽見到了,當天給帶了比大拇指還的樹枝回來。
景平安玩了沒幾分鐘,讓其小野人搶走了……
年野人們搶得最兇的是首領的草窩。
未年小野人拉搶得最兇的是山里巖壁上的一個小坑,那坑呈座椅形狀,剛好夠一個半大的孩子坐進去,能夠俯瞰整個山,坐在那里大概能夠會到當猴王的威風吧。
小野人們為了上去坐一會兒,一天不止打十場架,好多小野人被撓得滿臉花。
景平安也想上去坐一下,但太小,對著那幾米高座椅沒招,爬不上去,怕摔下來,還恐高。
天天守在下面讓小野人帶上去,沒有小野人搭理。親媽是首領,不是。親媽的地位高,的地位跟其它小野人是一樣的。
野人們的窩是私人領地,不可以去別人的窩,路過不小心踩到別人的窩都要被吡牙威脅。如果敢踏進窩,野人照樣把扔出去,半點面子都不給首領親媽。
有一次趁著親媽在,故意去別人窩里,慘遭親媽提回去給了屁兩掌,嚴厲告誡不準踏進去。
群居的野人們還是很有各自的領地意識的。
……
景平安跟著小野人們瘋玩,雖說沒摔跟斗挨打被抓撓,但到了放養瘋玩的樂趣,同時野人語言進步飛快,不過僅限于日常流,吃、喝、爬、跑、危險、不要靠近等用語,再就是些吵架罵人的話。野人們吵架的詞匯比日常詞匯富得多,這讓景平安無語的。
瘋玩兼學習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便到了夏天。
年初剛找到伴的年野人們的肚子紛紛鼓了起來,懷上寶寶了。
讓景平安三觀碎裂的是,野人們一旦發現自己懷上寶寶,便會把男伴趕走,可謂是用完就扔。
景平安毫不懷疑自己的爸也是這麼被趕走的。
不過想想也是,野人懷孩子本就辛苦,狩獵覓食都會影響,很多時候還得靠吃族里的低保,哪有余力去養男人。
隨著夏天到來,年男野人陸續被趕走,山里那些五六歲以上的小野人們天天跟著各自的母親出去學習生存技能,失去母親的小野人則跟著首領出去。
景平安的小伙伴一下子都了大半。
過了最初的新鮮勁,也不樂意天天跟著小野人們瘋玩,所謂未雨綢繆,雖說離冬還早,也得早做準備。
石頭、棒等武已經普及開來,連小野人都會用了,這大大增加了捕獵效率,帶回來的逐漸增多,偶爾還有鳥類。皮、鳥都是不能吃的,以前都被棄了。
親媽知道皮的好,特意留了幾塊,但沒幾天就長滿蚊蟲,爛了、臭了,只好扔了。
皮、鳥想要保存起來,需要經過加工理,要風干水,還有把上面帶的那些易壞的筋清理掉。
山在懸崖上,風大,要風干不難,想要把皮上的筋清理掉,就只能靠石頭磨。
夏天熱,睡過一個冬天的草窩滿是粑粑尿,又臟又臭,早被野人們扔了。景平安想編草繩都找不到材料,便專心忙起了打磨皮。
先給自己做了件皮。
不知名的小,型比兔子大一點點,很。皮剝下來曬干后變得的,用石子刮層的筋時,又將它一點點地刮了。沒有剪刀進行裁剪,只能用尖厲的石頭一端在邊緣扎幾個小孔。
野人們會經常摘新鮮的樹枝回來,吃上面的葉子,摘掉葉子的樹枝就廢棄了,之前變了小野們的玩。
景平安廢利用,把樹皮剝下來繩索,串進皮上的小孔里當腰帶用。
花了半個月時間,終于有了一條自己的皮小圍。
景平安做好小圍后,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等親媽回來穿給看,可天尚早,親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便把晾干的鳥挑出漂亮的,又樹皮出來的繩索串起來,松松地掛在肩膀上。鳥長的,又小,羽自肩膀分散開,分別掛在前的后背,有點像穿了件小背心。
景平安怕自己穿太漂亮,被搶,老實地蹲在窩里。
天熱,草窩已經撤了,地盤還在。
首領都不可以踏進別人的窩,景平安在自己窩里更不怕有誰會來搶。
搶別人窩里的東西,會被首領揍的,更嚴重的會被驅逐出去。要是被打傷了再被驅逐,幾乎沒了活路。
景平安等到親媽提著獵回來,歡呼一聲“媽”,一溜煙地下臺子,跑到親媽面前,說:“看我。”在親媽面前轉著圈,顯擺自己的新服,說:“服,漂亮。”說完,拍拍脯,又拍拍肩膀上掛著的鳥,再拍拍圍。
周圍的野人們都看了過來,一個個面驚奇。
們見過步冬天披皮保暖的樣子,也想過把皮留下來,但都臭了。
如今見到安在夏天把皮穿在上,竟然沒有發出腐爛的惡臭味,紛紛圍了上來。
景平安有心安利服,以免天天看們奔,開心地繞著大家伙兒跳起野人舞顯擺。跳得上的羽上下起伏,活像一只快樂的小鳥。
親媽撈起景平安,夾在腋下,把帶回窩里。又到山邊,把景平安晾曬的另一張大皮遞給景平安:“我也要。”
景平安瞪圓雙眼看向親媽,給看自己手上磨出來的水泡:媽耶,親媽,我才一歲,您忍心!
自己這麼小的一塊手皮,磨了整整一周,磨得手上都是泡。媽這麼大的個頭,這麼大塊皮,饒了我吧。果斷地撿起一塊石頭,手把手地教親媽怎麼磨掉上面的筋同時使得皮變。
景平安這里還在教親媽使用石頭磨皮,忽然瞥見旁邊的野人們已經掛上了鳥。暗自詫異:你們哪來的鳥?
的心里咯噔一聲,趕跑到靠近山口的通風,自己晾在那的鳥都快被拿了,只剩下零星幾飄落在地。
大:“我的!我的鳥!”
沒有一個野人理。
還有一個年野人過來,把抱開,撿起被踩著的鳥和旁邊的幾鳥,,再贊許地拍拍的脯,走了。
景平安撿來碎石,按照筑草窩的造型擺了一圈碎石,圈出自己的窩,告訴們:這是我的地盤,你們不準來拿我放在這里的東西。
親媽把景平安給抱回到窩里,告訴:你還小,圈出領地也護不住,沒用。
景平安委屈。
親媽景平安的頭,安了下,便去到那些拿了鳥皮的野人跟前,挨個挑戰,打贏了們后,把景平安被人拿走的鳥和皮都要了回來,堆到景平安的面前。
親媽拍著脯告訴景平安:“首領。”
景平安被安到了,抱著親媽的胳膊撒。
親媽輕輕地景平安的頭,按照景平安教的方法用石子刮皮,待掌握好技巧后,又把其野人們都過來,演示給們看,讓們照著學。
大塊的皮不多,小塊的皮還是有不的,當即有不野人上手刮打磨。
們沒有耐心,磨了幾下,便扔掉石子,走了,紛紛表示:不學。
還有野人表示:熱!
親媽想到自己去年冬天蓋皮睡覺暖融融的樣子,已經在腦海中自把草窩變了皮窩,把野人們扔掉的皮都撿回來,埋頭打磨。忙到天全黑,山里的線暗到看不清楚才睡覺休息。
第二天,親媽把皮和羽都給景平安收好,便準備帶著失去母親的小野人們出去打獵。
大清早,天昏昏沉沉的。
野人們剛要出門,卻是一道閃電落在不遠的森林里,跟著便燃起了山火。
野人們見到火,發出驚恐的聲,嚇得瑟瑟發抖。
好在暴雨來得很快,山火很快便被暴雨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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