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前一日了涼的緣故,花嫵次日便有些發熱,不住打噴嚏,把綠珠急得不行,又去太醫來看。
來的還是程碧袖,不過這次學乖了,謹慎地問了一句:“皇上他……”
綠珠頓時心領神會,小聲道:“皇上沒在呢。”
程碧袖這才放下心來,背起藥箱跟綠珠去了坤寧宮,給花嫵把脈,果然是著了涼,邪風,忍不住道:“娘娘本就虛,眼下又在服藥調理,還是應當注意一些,惜自己才是。”
是好意,花嫵難得有些訕訕,笑道:“知道知道,麻煩你啦。”
程碧袖給開了方子,綠珠在旁邊,言又止,頻頻看花嫵,試探道:“娘娘,您這都病了,那個藥……還、還能不能吃啊?不如問一問程太醫?萬一藥相沖呢,到時候吃壞了子就不好了。”
程碧袖聽了,只以為是自己開給花嫵調理的藥,便道:“先停了,等娘娘風寒好了之后,第三日再接著吃。”
綠珠急忙道:“不是,不是那個藥。”
程碧袖的作一頓,疑地抬起頭:“那是什麼藥?”
看向花嫵,有些凝重地道:“除了臣給娘娘開的方子之外,娘娘還在服別的什麼藥嗎?”
綠珠支吾:“就、就是那個……”
程碧袖肅然道:“還請姑娘說清楚。”
花嫵擺了擺手,綠珠大松一口氣,連忙把殿里的宮人都摒退了,只剩下們三人,花嫵才道:“就是一劑避子湯,倒也沒什麼,倘若不能吃,這次就不吃了。”
聞言,程碧袖大驚失:“娘娘還在服避子湯?怎不早告知臣?”
花嫵輕咳一聲,道:“這個……倒也沒常服,就那麼一兩次而已。”
程碧袖哭笑不得,急道:“這東西哪里還能常服?”
見主仆二人皆是茫然,便有一種同鴨講的覺,嘆了一口氣,只是道:“這避子湯于子有大損,我就說娘娘為何虛至此,原來還有這種況。”
說到這里,程碧袖又十分不解道:“娘娘為何要服避子湯呢?”
花嫵遲疑片刻,才道:“之前我小產過,姜太醫說我虛,底子弱,以后恐怕難再有孕,哪怕懷了也保不住,我……我想,既然如此,還是就不要有懷上的機會了,萬一又掉了呢?”
聞言,程碧袖正道:“姜太醫不擅婦科一道,他說的也未必是對的,退一萬步說,世事無絕對,娘娘雖然質差,但是好好調理,就還是有機會。”
花嫵垂眸,道:“好好調理,就一定能保住嗎?”
程碧袖愣住:“這……”
花嫵笑了起來,笑得十分好看,讓人想起云霧散開后的月,涼涼淡淡的,分外麗,卻又無法,道:“那就這樣吧。”
不認為自己還能承得住第二次失去。
程碧袖離開時,言又止,但到底沒敢給出什麼保證,只是一個大夫,要為自己的每一句話負責,就花嫵目前的況,的確不敢說一聲,一定可以,看著花嫵那般平靜近乎死水的神,甚至都有些痛恨自己的醫不。
臨走之前,程碧袖又把綠珠過去,仔細叮囑道:“你往后多勸一勸娘娘,避子湯不能再喝了,不止這一次,哪怕……哪怕侍寢之后去沐浴呢。”
聞言,綠珠連連點頭,滿口答應:“奴婢知道了。”
……
大概是那一晚上把周璟氣到了,一連幾日都沒見他踏足坤寧宮,花嫵也樂得自在,甚至閑到跑去釣魚了。
花園有個小湖,如今正是八月初,荷花都已過了花期,湖里面的水是活的,清澈碧綠,約能看見掌大的魚兒在水底游嬉戲。
今日天氣極好,清風徐來,吹散了暑氣,花嫵坐在亭子里,一手拿著釣竿,微微瞇起眼眸,聽稟報,再過些日子就是中秋,按照往年規矩,宮里都要籌辦中秋宴,如今花嫵做了皇后,這些事不得要經過的手。
正在這時,卻見不遠有一個人慢慢走過來,花嫵凝目去,笑著對綠珠吩咐一句,綠珠立即去了,追上了那人,道:“太醫,程太醫,等一等!”
程碧袖正背著醫箱在路上走,見是綠珠,忙道:“姑娘怎麼在這兒。”
說話用的男人聲音,配著清秀的樣貌,倒是半點不違和,反而有一種斯文的味道,綠珠指了指亭子的方向,掩口輕笑道:“娘娘您呢。”
程碧袖轉頭一看,果然見花嫵倚在亭欄邊,向招手,程碧袖背著藥箱過去了,向花嫵行了禮:“微臣見過皇后娘娘。”
花嫵上下打量,戲謔道:“咦,程太醫今兒真俊啊!”
一行宮婢們都輕笑起來,程碧袖哭笑不得,但還是要端著,怕了餡讓人看出來,花嫵又笑問:“太醫可有婚配啊?你瞧瞧本宮這里的姑娘們,有沒有看得上的?”
程碧袖無奈道:“娘娘別打趣臣了。”
花嫵招呼坐下,道:“日頭這麼曬,程太醫也歇歇腳,綠珠,給太醫上一碗牛酪。”
綠珠應下,端了一個小碗過來,花嫵托著腮問:“你方才去哪兒診脈了?乾清宮?”
程碧袖一怔:“娘娘怎麼知道?”
花嫵笑了:“我能掐會算呀!”
程碧袖不信,但還是道:“是皇上,乾清宮派人來請姜太醫,他今日告假,只能是臣過去了。”
想起帝王看見的那個表,程碧袖現在心里還有些發,心驚膽戰地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呵斥,周璟語氣有些懨懨地吩咐劉福滿:“讓他走,換姜步寰來。”
劉福滿苦口婆心地勸道:“姜太醫今日告假了,皇上就讓程太醫瞧一瞧吧?”
周璟:“朕不——”
話才說完,他就打了一個噴嚏,程碧袖小心翼翼地道:“皇上這癥狀,似乎與皇后娘娘一樣,也是著涼了。”
周璟沉默片刻,才問道:“怎麼樣了?”
語氣竟有幾分緩和,程碧袖心下松了一口氣,道:“娘娘有些邪風,不算嚴重,吃幾服藥就會大好了。”
周璟聽罷,一時間沒有說話,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片刻后忽然道:“給朕也開幾服藥。”
他頓了頓,接著道:“就……開跟一樣的。”
……
程碧袖說完,十分無奈地對花嫵道:“就這樣,到最后臣也沒能給皇上把脈,開了個方子就走了。”
當時害怕極了,若是尋常人,沒把脈就讓開方子,程碧袖只會讓人滾,但是那可是天子,程碧袖只能乖乖就范,寫了方子就麻利滾了。
花嫵聽罷,樂不可支,十分壞心地建議道:“下回劉福滿再派人來,你也告假,讓別人去。”
程碧袖喝了一口牛酪,點頭應是:“有理。”
花嫵又道:“對了,過陣子就是中秋,宮里要辦宴,到時候你也過來吧?”
程碧袖猶豫道:“按道理,微臣還沒有資格去赴宴的……”
花嫵一哂,笑道:“是我讓你來的,你還怕什麼?到時候你吃完宴又回去。”
說著,傾小聲道:“這次中秋宴有不好東西,都是各地新上貢的,平日里難得,還有西番進貢的玫瑰葡萄酒,不吃白不吃。”
程碧袖頓時心,猶豫片刻,道:“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相視一笑,正在這時,另一行人自花園小徑盡頭過來,聽見談笑聲,太后遲疑道:“是誰在那里?”
花想容扶著的手,舉目眺,道:“姑母,是皇后娘娘,在和……”
頓了頓,語氣忽然變得有些微妙:“和一個男人在說笑。”
……
乾清宮。
劉福滿小心翼翼地將熬好的藥放在案上,提醒道:“皇上,藥好了。”
周璟看了一會,沒有作,就在劉福滿以為他不想喝的時候,他端起碗直接一口悶完了,那架勢看得劉福滿都有些吃驚。
周璟放下碗,藥余味苦無比,從舌一直蔓延到五臟六腑,他下意識想,花嫵喝的時候,也是這麼苦嗎?
他見喝過藥,很平靜,如同在喝水一般,明明是很嗜甜的一個人,連喜歡的菜式都是偏甜的,周璟從前不怎麼習慣,但是漸漸的,也覺得能吃了。
那樣甜的花嫵,喝藥卻從不說苦,想做皇后,卻對他的喜歡不屑一顧。
究竟想要什麼呢?
周璟忽然想起在萬佛寺的時候,花嫵坐在桃樹上,舉著千辛萬苦摘來的那一個桃子,笑瞇瞇道:臣妾就想吃這個桃子。
有個宮人在殿門口探頭探腦,劉福滿見了,出去把人到一邊,低聲訓斥道:“賊眉鼠眼的做什麼呢?”
那宮人急忙道:“公公,是皇后娘娘。”
劉福滿吃了一驚,道:“皇后娘娘怎麼了?”
“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吵起來了,在花園!”
“哎喲!”劉福滿一拍大,追問道:“怎麼一回事啊?”
那宮人一時間也說不清楚,只道:“好像是太后娘娘要置一個太醫,皇后娘娘不讓,就、就吵起來啦,太后娘娘氣得不輕,派人來告皇上了。”
劉福滿眼皮子一跳,他連想都不必想,肯定就是那個程太醫了,真是冤孽,上次皇上上,這次又太后上,他還是卷包袱滾回家算了吧。
“公公,公公怎麼辦?太后娘娘派的人還在候著呢。”
劉福滿略一思索,這事兒真不是他能應付的,急急忙忙跑去稟報周璟了,周璟一聽,只覺得方才喝下去的藥在腹翻滾,一子苦味道從舌泛起來。
他沒,忽然問劉福滿道:“你說真的喜歡那個太醫,怎麼辦?”
沒等劉福滿說話,周璟就自言自語道:“就是仗著朕寵喜歡,不能拿怎麼樣,太過分了,這次朕一定不能輕輕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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