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陪他幾日,就又回了后方的傷兵營里,蕭持如他所說,沒過多久繼續發兵攻打喀族部落,不出三個月,喀族部落戰敗,繳械投降,愿對大齊俯首稱臣。
喀族王都就是燕都,蕭持打算把燕都作為京城,就需要在這里多停留一段時間,也需要把卉州的基挪到燕都來。
燕都原本曾作為大魏的都城,只是后來強敵來襲,大魏皇帝一路南遷到卉州才停下,而喀族占領燕都百年,燕都皇城做赤燕城,后來因為赤燕城發了一場大火,有人覺得名字里帶“赤”不好,就讓欽天監重新則了一個名字,改名“金燕城”。
喀族侵占的百年,金燕城保存完好,蕭持選擇這個地方落腳,也是因為不用重新興建宮殿。
景隆三年夏,遷都之事基本落。
冀北仍興戰事,只是朝臣在燕都安定下來,蕭持也先暫時留在皇宮里。
遷都不是小事,朝中許多王公大臣都是隨著遷都舉家搬遷,有些人年紀大了,不宜長途跋涉,或者本就到告老的時候,他們便留在卉州沒有隨行,落地燕都之后,朝中多了許多空缺兒,都要蕭持一一安排。
六月時蕭持去靈臺山祭天,又召了藩王京,準備對朝中大臣和皇親貴胄論功行賞,一時間,燕都頓時變得熱鬧起來。
百遷了新家不了要互相走禮尚往來,就連公主府也沒閑著,蕭錦辭在府中設宴,還邀了姜肆出宮同聚,姜肆平日里不喜這種場合,但與公主往甚,自然不會拂了的面子。
蕭錦辭的新府邸是蕭持賜的,對于公主來說已經是極盡奢華,蕭錦辭同一般人不同,不嫁駙馬,喜鋪張,好樂,之前朝中常有大臣彈劾,說皇上寵著這個皇姐如何如何,實在不該,結果蕭持都不予理會,仍給蕭錦辭最好的。
姜肆坐著馬車去公主府,邊帶了聞杏和疏柳,路上聽到的沿街的賣吆喝,覺得這樣的閑適和熱鬧實在難得。
之前隨軍一年多,看得都是戰火狼煙,流離失所,每天面對的都是傷病殘將,時間久了,心里也會覺得抑不舒服。
也是因此,蕭持決定在燕都整頓一段時間,一是為了安排好遷都一應事宜,二是為姜肆的著想。
馬車在街道上馳行,忽然剎了車,姜肆挨著車壁撞了一下,聞杏問趕車的護衛:“出什麼事了?”
外頭傳來聲音:“娘娘稍安勿躁,卑職這就去看看。”
姜肆等了一會兒,護衛回來,隔著車簾道:“方才街上有匹馬驚了,狂奔了半條街。”
姜肆覺畫面似曾相識:“撞到人了?”
外頭卻道:“沒有沒有,說是差一點撞著個小孩,被人救下了,那孩子的爹正跪在地上磕頭答謝呢,周圍都是看熱鬧的人,說是方才形實在兇險,多虧了那個好心人,娘娘不用擔心,人群很快就散了。”
姜肆想著,這樣就不用下馬看況了,便靠著背后墊等一等,誰知剛往后一靠,就聽見外面人群中發出一聲尖。
“娘娘不要!”外頭護衛發出一聲警告,姜肆正滿心疑的時候,聽到外面有什麼重重摔在地上的聲音。
距離他們的馬車很近,幾乎就倒在旁邊。
“怎麼回事?”疏柳開簾子,一邊探頭一邊問道。
“那個帶著孩子的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從袖子中拿出一把刀刺向小孩的救命恩人,好在那人會武功,直接一腳把人踢飛了。”
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持刀行兇?姜肆聽著覺得有些蹊蹺,對護衛道:“你派個人去報,先把行兇的人拿下,別讓他繼續傷到別人。”
“是!”
“有人傷嗎?”姜肆問道。
“回娘娘,那個好心人雖然懷功夫,但是事發突然,沒來得及防備,傷挨了一刀。”
話音剛落,姜肆便開車簾從馬車里鉆了出來,外面的百姓都四散逃走,留下一片狼藉,姜肆看到包子鋪旁邊摞著的蓋頂上坐了一個人,手上流著鮮,旁邊的隨從焦頭爛額地來回走著。
看不清那人的樣貌,但姜肆遠遠看著,能看到那人氣度不凡,臉上似乎有笑意,另一只手抬起,好像在說著什麼。
行下馬車,對聞杏到:“把馬車上的藥箱拿下來。”
“是!”聞杏習慣了,姜肆到哪都帶著藥箱。
姜肆快步走到兩人跟前,隨著距離拉進,這才看清那人的長相。
男人年近四十,劍眉凌厲,臉上線條卻很和,有一穩重和善之氣,卻又不乏威嚴。
“老爺,這可怎麼辦啊?您怎麼能傷到手呢,萬一不能寫字作畫了該如何是好!”隨從急得團團轉,“讓百方去找大夫了,怎麼還沒找到!”
“你別在我眼前晃,這種小傷,急什麼?”男人聲音也很雄渾,還帶著淺淡的笑意。
姜肆正好走過去,忍不住在他上打量,一邊道:“讓我看看你手上的傷吧?”
聲音一出,周遭都靜了一般,坐著的男子慢慢抬起頭,看到的那一瞬間,眉頭忽地蹙起,眼中有一瞬的怔忪,好像被冰封住了一般,就凍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
“你手上的傷,能不能讓我看看,我是醫。”姜肆看他愣神了,向前一步,又提醒一句。
他還是沒反應。
仆從也奇怪了,輕輕推了推他:“老爺……老爺?”
“嗯?”男人這才反應過來,咳嗽兩聲,看了看一旁的仆從,又扭頭去看姜肆,他把抬起的手放下,又抬起,似乎有些坐立難安。
“你說你是醫?”
“是啊。”姜肆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聞杏,聞杏趕上前來,把藥箱放下,蹲在旁邊打開,取出姜肆要用的東西。
“我能給你看看嗎?”
男人反應慢半拍,但好像很歡喜,眼睛笑得彎了彎:“可以可以……當然可以,那就勞煩姑娘了!”
姜肆出宮穿得是尋常布,雖然能從價值不菲的綾羅綢緞看出份不一般,但上也沒什麼東西能證明是一國皇后。
姜肆走過去,先凈了凈手,拿起他的手看了看,看過之后,先安他邊的仆從:“傷口看著可怖,但只是皮外傷,不傷及筋骨,只要上了藥,過幾日就好了。”
“謝謝醫!不傷及筋骨就好了,我家老爺是握筆桿子的手,可不能有半點閃失,不然——”
“百正!”
“老爺,我又多了……”
仆從打了自己的一下。
姜肆給男人理好傷口之后,讓聞杏給他包扎上,卻發現他的眼神一刻都沒離開過自己,有些奇怪,以為他是擔心自己的傷。
“放心吧,真的只是皮外傷,抹了這個藥膏,也不會留疤。”姜肆想要安他,他卻好像連說話都沒聽到,視線追隨著的臉,邊還掛著淺淺的笑。
姜肆覺得有些瘆得慌,讓聞杏給他藥膏,這就要告辭了。
“我還有事,就不耽擱了,聞杏疏柳,我們走。”
疏柳卻細細打量著眼前的人,總覺得有幾分眼,但又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幾人剛要轉,他就將他們住。
姜肆腳步一停,男人起,匆匆追到前來,先客套地行了一禮:“你幫了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大恩不言謝,還請姑娘說自己姓甚名誰家住在哪,在下好送上謝禮,聊表心意,姑娘莫要推辭。”
姜肆皺了皺眉,頓了一下,看著那人:“我夫家什麼都有,只是舉手之勞,不用道謝了。”
眼中滿是戒備,仿佛在說,我不是姑娘家家了,我已經嫁人了,你莫要唐突了我。
姜肆是提醒,那人一下張起來:“你嫁人了?”隨即搖了搖頭,自言自語,“是了,也該嫁人了,如果還活……”
他說著說著,忽然嘆了一口氣。
而后抬頭:“你不必害怕,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觀你面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勾起了許多回憶,一時忘形,唐突了你。”
“這是我的謝禮,就當作賠罪吧。”他拽下一塊玉佩,不管姜肆的推辭,塞到手里,然后便一臉愁容,像是想到了什麼,帶著仆從轉離開了,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姜肆看得眼發怔,總覺得那人很親切,一看了就很喜歡,可是又說不上來,只是覺得他離開的眼神很悲傷。
像一位故人,對他很重要嗎?
姜肆搖了搖頭,又想起公主府的宴席怕是要遲了,趕回了馬車,趕往公主府。
蕭錦辭特意去前門迎姜肆,兩人見面就握上手,蕭錦辭走在前面調笑著:“要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比陛下都難見。”
姜肆是很忙,燕都又開了一個醫館,常常忙得連皇宮都沒時間回,只是忙歸忙,生活卻很充實,蕭持看開心,也由著。
“阿姐閑了悶了,只管遞信給我,我一定過來陪你。”
“別了,你有時間,還是多陪陪陛下吧,上次我進宮,他奏折批完了,坐在龍椅上悶悶不樂,嚇得我還以為我又哪里得罪他了呢,一問才知,原來是你不在宮里。”蕭錦辭打量著姜肆,也是真的覺得驚奇,還從沒看過蕭持這個弟弟,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為了這個皇后,真是拋卻了自己一貫的矜貴穩重,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這一打量,忽然驚呼一聲:“呀,你這服上是什麼?”
姜肆隨著的手指去看,發現自己小腹下的地方沾了殷紅的跡,頓時想起剛才在街上救下的人。
應該是不小心蹭到的,竟然都沒發現。
姜肆把形給蕭錦辭解釋一遍,笑了笑,也沒在意:“沒關系,讓下人帶你去換裳,穿著這個也怪不舒服的。”
說罷,就要跟一同過去,這時,有個侍匆匆跑了過來,在耳邊說了幾句話,蕭錦辭臉一變,忍不住埋怨一聲:“這個樂陵,怎麼跟個猴兒似的,一會兒都閑不住!”
定是樂陵小公主又闖禍了。
姜肆道:“你快去看看,我跟著侍過去換裳就行。”
左右都是在公主府上,蕭錦辭倒是也不擔心,點了點頭,記掛著蕭錦昭,轉就走了。
蕭錦辭邊不喜歡有侍服侍,姜肆便讓聞杏疏柳也跟過去看看。
姜肆換了裳出來,正要去前廳,路上見到一個侍捧著托盤蹲在地上,一臉痛苦的表。
姜肆走過去:“你怎麼了?”
侍急匆匆抬頭,看到姜肆嚇得一怔,臉都嚇白了,手還按著小腹,姜肆一眼就看懂了,指著托盤問:“是送去前廳嗎?”
侍搗蒜似的點點頭。
姜肆把托盤接過來:“你理你的事兒去吧,這個給我。”
“謝謝娘娘!謝謝娘娘!”侍是真得等不及了,也不管禮數不禮數,趕越過匆匆跑開了。
姜肆尋思著只是舉手之勞,也沒多想,剛到正廳之外,忽然就聽到里面傳來一聲貴的冷哼。
“本公主聽過你們皇室那位皇后的傳言,都說慈悲為懷菩薩心腸,只有一個善字能流傳甚廣了,可想容貌不一定怎麼樣,據說還是農婦出,那在喀族,可是最低賤的人。”
姜肆抬了抬眉,雖然對這聲音陌生,卻一下就猜到了那人的份。
蕭持收復喀族部落時,手段頻出兼施,其中,喀族皇室里有個麥卡托的王爺,背叛了喀族,與蕭持里應外合,這才把喀族一網打盡。
前段時間論功行賞時,還特意給這個麥卡托封了個一等功,兒圖蘭曾是喀族公主,到現在也沒改口,外面一直傳,說要進宮當娘娘呢。
姜肆捧著托盤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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