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順著姜晞暗示的方向去。
只見剛剛被水蛇咬傷的兩人落在了下樓隊伍的最后面。
在這大降溫的夜里,本該好好休養的兩個傷患,卻都穿得十分單薄。
對比一眾或多或都加了外套下來的人,略顯反常。
“他們是熱嗎?”莫曉低聲說了句,從背包里出一個筆記本。
將接連喪尸化的兩人名字寫上,同時表明時間節點。
最后又寫上最后這兩個被蛇咬的傷患,只是在他倆名字后打了個問號。
所有人注意力都聚集在門外已經喪尸化重新爬起來,正在拍窗的史長平上。
并商量著幾個人冒雨出去將他打死,免得一直在院子里晃,不安全。
所以莫曉和姜晞倆人在角落里竊竊私語,也沒人格外關注。
“史長平被狗咬過,他倆被蛇咬過……”姜晞皺眉,“徐源呢?難道是——”
“難道是魚嗎?”莫曉寫了個‘魚’字。
又擰眉道:“這麼說來,李他們料理魚的時候,我去瞥過一眼,那魚確實不太正常,我還以為是下雨導致它們格外興,難道是魚喪尸化了?咬了徐源后才導致他也喪尸化?”
“不過——”莫曉又在后面打了個問號。
瞇眼觀察了下被孔深抱在懷里的白小泰迪:“那只泰迪看起來很平靜,不像是喪尸化的樣子。為什麼被它咬傷的史長平也會喪尸化?”
之前那條蛇也是。
如果不是后面那人要關門,突然作,才激得蛇反擊。
其實那蛇一開始只是于戒備模式,并沒主向人群撲來。
看著也正常的,完全沒有人類喪尸那種失去理智的況。
而且如果說對方是像莫曉他們這種的半染者也說不通。
姜晞那一槍打去,對方完全沒有任何要愈合的跡象。
顯然,沒有被病毒加強增幅。
那只小白狗也是,不管是奔跑速度還是咬合力,都沒有什麼增強的覺。
如此看來,唯一像是喪尸化的,只有魚。
如果沒猜錯的話,徐源被那麥穗魚咬傷了,那麥穗魚的咬合力肯定是增強了的。
“還有一個疑點……”姜晞指尖在兩個時間線上點了點,“史長平被狗咬傷在前,徐源被魚咬傷在后,為什麼他喪尸化的時間遲了這麼久?”
其實,不止是史長平的時間推遲問題。
徐源本人喪尸化的時間,對比人類咬傷人類的平均時間,也是大幅度推遲了的。
兩人對視一眼,均卡在了這兒。
外面已經低呼一聲。
原來是有幾個男人冒雨出去,將史長平化的喪尸徹底打死了。
這會兒又都安全地回到了大廳。
有了這一波三折,眾人開始疑神疑鬼,干脆也不睡了,圍聚一團分析探討是怎麼回事。
也有人想到了會不會是被孔深的狗咬傷的,說那是一條喪尸狗。
有人提出要殺狗。
孔深自然是拼死庇護。
最后為了證明自家狗崽子的清白,他愣是把白凈的胳膊肘放在小狗的前讓它咬。
泰迪出舌頭親昵地了孔深,完全沒有咬人嗜的和舉。
這模樣再正常不過,別說喪尸犬了,就說它是狂犬病,顯然都冤枉了它。
殺狗風氣勉強被遏制住。
孔深氣呼呼地抱著狗坐得離眾人遠了些。
在旁邊怪氣道:“被狗咬了就要殺狗,被蛇咬了的怎麼不殺啊?”
眾人一驚,想起那被蛇咬的兩名傷患,均將目投注到了他倆上。
事實上,按照之前被人類咬觀察出的結論,這個時間已經遠遠過了喪尸發作的時間了。
但孔深的話像一針一樣,扎進了多疑的人群心底。
就連一直抱著兒低頭啜泣的秦梅都忍不住抬起頭,朝那兩名傷員去。
“你們看什麼?”其中一人忍不住撓了下屁,“我沒事兒,都過去這麼久了,要有事兒早出事兒了吧?”
“你們不冷嗎?怎麼穿這麼?”
“他倆不對勁,都流汗了!”
“天、天氣有點悶熱。”被咬傷手的那人結道,“傷員的肯定跟你們不一樣啊,說不定是有點低燒。”
“余主任,這事兒你得管管!他倆指定有問題!”
莫曉早就看出來,雖然余肅說著小區業委會是靠著全業主們群策群力立的。
但或許是因為住在余肅家里的人最多,包括那幾名一看就不好惹的壯漢。
所以每到決策時候,眾人都不自覺將目投向他。
見眾人都眼著自己,余肅尚未開口,旁的蔣伶俐已經搶先一步站上前冷聲道:“先綁起來吧。”
雖然兩名傷員仍舊不服冤,但好在只是綁起來,他倆掙扎得也不是很激烈。
這波過節后。
眾人又開始細細盤問起秦梅,讓講講史長平的向,不要過任何細節。
“還能有什麼好說?就是被他的狗咬的!”秦梅氣得滿臉漲紅。
“我都說過多遍了!我們一家三口在家里看見那群學生的卡車進小區后就來余主任家了,一直待到現在!就沒有跟其他人接過!更別提喪尸了!一定是那娘炮的狗咬的!”秦梅哭得雙眼紅腫,指著孔深的指尖不停抖。
“你個小三兒上位的你罵誰呢?”孔深怪氣譏諷道,“你一天24小時都看住你男人了?說不定是他跟哪個相好的時候被染的呢。”
“你、你你你——”被到痛腳的秦梅大怒,抓起桌上的紙巾盒就砸了過去。
孔深的狗汪汪了幾聲。
秦梅又開始畜生娘炮之類的罵。
在一眾混中,史清漪忽然從絨小兔子的后拉鏈袋里出一把剪刀,狠狠進了白泰迪的眼睛里。
正在跟秦梅吵架的孔深沒注意膝蓋下面的事兒。
聽見狗子的慘才發現這一幕。
“啊啊啊!小白!小白!!!”
他尖一聲,狠狠踹了史清漪一腳。
現場再度一鍋粥。
莫曉和姜晞依舊待在角落里沒。
掃了幾眼傷后萎靡的狗,低頭在紙上寫了幾筆,筆尖了紙面。
又向窗外的雨勢,低聲道:“我忽然有個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