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打長途電話,給他的指導老師肖玉琪。
肖玉琪很熱,建議陳揚留在上海過年。
關于考試,肖玉琪負責協調,把陳揚的考點,從天州市調到省城。
到時候,陳揚去杭州大學考試,考完后直接回上海。
陳揚接了肖玉琪的建議。
回過頭來,陳揚與劉老師和張媽商量。
全家人都留在上海過年,劉老師和張媽都很高興,當然不會反對陳揚的決定。
陳揚又詢問三妹和三弟的意見,二人都表示同意。
老家那邊的幾位老人,陳揚還沒想好怎麼對他們解釋,所以暫時不通知他們。
至于生意上的事,包括結帳,現在還早。
一九八八年的最后一個星期六。
下午,還是在第三室球場,子防訓練班按時進行訓練。
陳揚宣布,把訓練時間從原來的三個小時,減到兩個小時又十五分鐘,其中的十五分鐘,為其中的休息時間。
同時陳揚還宣布,兩個小時分為兩個部分。前面是能訓練和力量訓練,后面是招的學習和訓練。
整整兩個小時多,陳揚認真嚴肅,一不茍。
下午四點,訓練結束,陳揚直接走到許馨邊。
“許馨同學,我請你吃飯。”
周圍附近沒其他人,許馨紅著臉點了點頭。
上車后,陳揚正要發車子,許馨開口了。
“就這樣去啊?”
陳揚不解,“有什麼問題嗎?”
“我出了一的汗,總得洗個澡吧。”
陳揚噢了一聲,“你帶服了嗎?你到什麼地方去洗澡?”
“我都是回家去洗的。”
陳揚想了想,“去我家吧。”
“那我呢?”
“外面的服不用換,里面的服麼,就穿我家陳希的,你倆個頭差不多嘛。”
許馨有些猶豫。
陳揚不管許馨的猶豫,直接就發了車子。
到了陳揚家,許馨卻不肯下車,只是拿手指了指車庫。
陳揚會意,許馨是不想讓別人看到。
陳揚下車,打開車庫門,把車開進車庫,再下車將車庫門關上,打開車庫里的燈。
許馨下車。
陳揚打開小門,二人來到院子里。
兩個小家伙正在院子里玩耍,看到陳揚和許馨,立即蹦蹦跳跳的跑過來。
有客來了,劉老師和張媽熱的迎出來。
陳揚為大家做了介紹。
陳揚吩咐劉老師準備洗澡水。
張媽道:“小陳,小許在咱們家吃飯,我多準備幾個菜去。”
陳揚道:“我們本來是要到外面去吃的。”
不料,兩個小家伙吵吵鬧鬧,嚷著也要到外面吃飯。
張媽笑笑,“我聽你們的安排。”
許馨有點害,“我看,我看就在家里吃吧。”
陳揚無奈的攤攤雙手,“那就只好這樣了。”
陳揚家有兩個浴室,樓上樓下各一。
陳揚安排許馨去樓上,他自己在樓下洗。
劉老師看著兩個小家伙。
張媽去燒菜做飯。
陳揚匆匆洗過,穿好服出來,看見只有劉老師在堂屋。
陳揚忙問,“兩個小家伙呢?”
劉老師手指指樓上,笑道:“去樓上等漂亮阿姨去了。”
“漂亮阿姨?”
“就是許馨。他們問我,應該什麼,我說阿姨。他們都說,不是阿姨,是漂亮阿姨。”
陳揚也笑了。
劉老師沖著陳揚笑笑,“好兆頭,第一印象不錯
陳揚點著頭上樓。
果然,兩個小家伙正坐在浴室附近的地毯上。
陳揚在沙發上坐下,“你們兩個在干什麼呢?”
小妍妍和小波波跑到陳揚邊。
小波波道:“爸爸,這個阿姨好漂亮。”
陳揚笑了笑,“臭小子,你知道什麼是漂亮啊。”
小妍妍問,“爸爸,這個阿姨是誰?”
“姓許,你們要許阿姨。”
兩個小家伙念叨著“許阿姨”這個詞。
小波波問,“在咱們家吃飯嗎?”
“對,在咱們家吃飯。以后呀,可能經常要來咱們家吃飯。”
小妍妍又問,“住在咱們家嗎?”
“不,自己有家。待會吃了飯,爸爸送回家。”
這時,許馨從浴室出來了。
芙蓉出水,絕對驚艷。
陳揚看傻了。
兩個小家伙跑過去,各牽一只手,小著“漂亮阿姨”。
許馨紅了臉,嗔的瞪了陳揚一眼。
陳揚急忙舉手,“我聲明,這個稱呼是他們自己發明的,樓下的劉老師和張媽可以作證。”
許馨牽著兩個小家伙的手走過來,在沙發對面坐下。
陳揚開始糾正,“妍妍,波波,我不是說過了麼,這是許阿姨,你們要許阿姨,你們記住了沒有?”
兩個小家伙調皮搗蛋,先許阿姨,又漂亮阿姨。
許馨也笑了。
小妍妍忽地俯,湊到許馨耳邊滴咕。
許馨點點頭。
小妍妍朝自己的房間跑去。
許馨牽著小波波的手跟在后面。
原來,是請許馨參觀他們的房間。
參觀了那邊的房間,兩個小家伙又拉著許馨,到陳揚這邊參觀。
陳揚這邊是個大房間,臥室和書房連在一起。
書房很大,書也很多,出乎許馨的意外。
陳揚跟在后面,“其實,我這里一大半的書,都是葉教授送的。”
許馨嗯了一聲,來到書桌邊,看到左側的墻上,掛著一張放大了的人的照片。
陳揚輕聲道:“這是他們的媽媽。”
許馨凝視,“什麼?”
“陳紅玲。我們一個村的,小學初中都是同學,后來跟著父親,當了一名赤腳醫生。”
許馨點點頭,低聲道:“菁姐和陳希都跟我說過。”
氣氛有點抑。
幸好有劉老師解圍,“小陳,小許,咱們吃飯了。”
兩個小家伙拉著許馨往外就走。
劉老師走在后面,下樓時,手扯了扯陳揚的服。
陳揚扭頭看向劉老師。
劉老師小聲道:“紅玲的照片,你要暫時收起來。”
“可知道啊。”
“知道是一回事,看見又是一回事,聽我的沒錯。”
陳揚噢了一聲,“明白,回頭我收起來。”
今晚這頓飯,吃得那一個熱鬧。
兩個小家伙,不知道誰教的,一個勁的往許馨的碗里夾菜,“許阿姨”,“漂亮阿姨”,口口聲聲,喊得那一個甜。
吃了晚飯,許馨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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