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拱手：「多謝娘娘全。」

「六爺請隨老奴一起。」

百里明霜不敢信任旁人，絕的事，唯有康嬤嬤能夠勝任。

兩人自後殿出去，一路直奔養心殿。

噗通！

乍然一聲悶響，走在前方引路的康嬤嬤突然毫無徵兆地倒在地。

「六爺。」一個眉眼普通的宮從暗影中閃出來，恭敬垂首：「請隨屬下速速離開。」

「梅枝？！」林楚抄著手，眼底有些震驚。

兩江會還時，素問與梅枝先行回京。素問說，二人在城門分手，之後就再也沒有梅枝的消息。

竟又再度了宮？

「仰仗六爺替屬下重塑面容，屬下才能再堂堂正正回來。」

梅枝在夔州被林茉煙剝下了臉皮，之後便不怎麼肯見人。林楚便命人請來易容高手為重塑了一張麵皮。

依照的要求，依舊是平凡無奇，毫無特的容。這張臉扔在人堆里沒人會注意，但林楚認識。

「京中局勢張，屬下認為，宮中，一定能為您的助力。」

林楚點頭：「老塵在宮裡？」

「是。」梅枝頷首：「屬下這就帶您過去。」

「你知道老塵在哪裡？」

「林爺前日被太後娘娘以一道假聖旨騙進宮后，便被大司馬的人扣押在養心殿中。」

「他們扣押老塵做什麼？」

「這個，屬下不敢妄自揣測。」

林楚點了點頭，梅枝所言，倒是與百里明霜不謀而合：「走吧。」

「請六爺換上這件裳。」梅枝從手邊的籃子里拿出一套太監裳遞過去。

「這裡面還有一件，待救出林爺以後或許會用到。」

林楚將籃子接過：「你倒是用心了，走吧。」

二人如常行走在宮道上，一路行向養心殿。

「六爺，林爺就被囚在皇上寢宮的室里。屬下在今日養心殿宮人的膳食中加了料，他們現在都已昏睡過去，但昏睡時間不可過長，咱們快進去吧。」

兩人閃進養心殿。

養心殿寂靜無聲，小皇帝平躺在床榻上，呼吸均勻而綿長。

梅枝的手指在龍床東側一隻燭臺上扭了扭，便聽格拉一聲，西側的牆壁收，傾斜出一片昏黃的暈。

「林爺就在裡面。」

「等一下。」

林楚並未隨著梅枝立刻進道，反而繞道龍床，看了眼床榻上的小皇帝端木康。

他如今也有近三歲了，卻不似從前瞧著般玉雪可，整個人如同被幹了氣神的茄子。蠟黃，奄奄一息。即便睡著，眉心也蹙的極，手腳不時搐，可看出他睡得並不安穩。

林楚氣息微沉。

用癮藥控制一個兒，百里青硯的惡毒，比想象中有過之而無不及。他該死！

「六爺。」梅枝不知在看什麼，只覺心急如焚：「咱們得儘快。」

「走。」

室空間不大，牆壁上的火把經久不息，並不昏暗。

地面上，一人側臥昏迷不醒，赫然正是林止。

林楚居高臨下看著一污的林止，心中一陣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