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天地，經歷各有不同。又不是長舌婦，豈可事事盡對人言？老塵對我一心一意，我亦信他他。無論他做什麼，我都支持。至於旁人……。」

的目似無意在百里青硯面龐掃過：「旁人願意做什麼，說什麼，我也不介意。因為，與我無關。」

林止角勾起，笑意直達眼底：「說得好。」

百里青硯則面如死灰，語聲亦跟著輕：「你這樣背叛一個人，真的就……沒有半點憾？」

「你我從來不曾一心過，何來背叛一說？」

林楚盯著百里青硯，目一瞬不瞬，瞧見他蒼白的面和眼底憤怒。神更加冷淡。

「丹青，你大可不必再，再自欺欺人了！」說。

百里青硯的軀有一瞬僵，須臾扯雙肩大笑，幾乎要從椅跌下。

「公子！」側長隨嚇了一跳，手要去扶。

「滾！」他忽而變臉，一腳將近的長隨踢飛。

長隨倒地，口劇烈的疼痛讓他遏制不住噴出了鮮。

百里青硯起，走下椅，冷冽的眉眼瞧著林楚：「你早就知道了？」

「不早，也就是在南疆的時候吧。」

丹青就是百里青硯，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林楚數次的行都能被人捷足先登，並非能力不濟。而是，邊有一雙眼睛，時刻監視著的一舉一。

「你當初能進天域，該是百里淵有意為之吧。每年，你都會前往上京小住。我曾很不理解，你為何會對上京特別關。原來並非關，只因你本就是上京人。」

「你的易容天無，連我都看不出破綻。能達到這個水平，唯有千面聖手。然而，他在十年前便已金盆洗手，不再做生意。不過他唯獨對你很是尊崇，因為你曾經救過他的命。」

林楚深呼吸：「十年前，百里家久病臥床的長公子大好，開始偶爾在人前面。十年前，千面聖手退出江湖。若我沒有猜錯，他在將易容教給你之後，就被殺了滅口了吧。」

「丹青，我到底還是小看了你。」

「呵。」百里青硯微笑：「世上本無丹青，百里青硯為百里一脈的長子，肩負重任。有些事，本沒有選擇。」

「汝之持霜毒，焉知不是我之糖？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亦會如此。」

「楚楚。」他半垂下眼睫：「若我是他，你便能為我的。」

林楚蹙眉，這說的什麼話？

「你是你，他是他。這世上本沒有如果。」

百里青硯勾，目一時複雜難辨：「今後你我相見，未必便會不死不休！」

他躍上馬車，示意離開。

馬車的速度極快，竟是拋下陷苦戰的軍和傷的長隨全然不顧。

「六爺，就這麼讓他走了？」石菲菲蹙眉，很有些不甘。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林楚眉心微蹙。

百里青硯心思深沉，走一步看十步。石菲菲們的道行在他面前，本不夠看。

但，背棄下屬獨自逃走的舉……很不像一個聰明人能做出來的事。

百里青硯走後，不再有人阻攔。眾人順利城，暫時分手。

「你打算住在哪？」林楚挑眉看向林止，目中帶著些許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