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言神一怔，楞楞的不知如何回話。

林楚直視著的目，並不怕會因此不快：「問問你的心，說出你的真實想法。」

「師父……。」端木言深呼吸：「師父邊有林宗主，有護國軍，有鍾思石菲菲他們。還有首輔大人。」

「不止。」林楚說道：「我三哥掌控了修羅鬼域，若真有需要他不會坐視不理。還有我義父，都是我的後盾。但大領主不同。」

「南疆勢力本就錯綜複雜，花翎和丹青的倒戈更是雪上加霜。大領主邊已經沒有可信可用之人，你是唯一可以倚重的力量。」

在多年的歷練中，端木言早已胎換骨。有能力，有膽識，有擔當，加之出西楚在南疆毫無基。不會為任何勢力的威脅。

在南疆，必有一番全然不同的境遇。

「但是，我捨不得離開師父。」端木言半垂下眼睫：「我想陪著你，一同屹立人前，為最令人艷羨的榮。」

「山水總有相逢時。」林楚勾：「即便不在一起，也能各自輝煌。」

人生無常，諸事繁多。分別重逢是長的代價。

但，分開並不代表訣別。總有一日，他們會以全新的自己在更高的領域相逢。

屋外，冷風如刃，割的人口鼻生疼。

林楚款款走至梅花樹下，瞧著神肅穆的林長夕。

時過境遷，四哥早褪了玩世不恭的嬉鬧之心，如今也被心事的了個穩重而寡言的男人。

「想做什麼就去做，不必在意對錯。」勾微笑：「但求無悔！」

但求無悔？！

林長夕冷沉的目一瞬被點亮，神采飛揚。

第二日清晨，苗蘇蘇啟程迴轉南疆。

端木言抱著林念一與同車，林長夕死皮賴臉追了上去。

蕭仇與穆亦文也跟在大軍中，一起前往南疆。

蕭仇本就出南疆，即便跟著林楚東奔西走。骨子裡卻始終放不下對於南疆的羈絆，終究還是希有落葉歸的一天。

林楚早料到了他會如此，唯一令意外的，是穆亦文。

自打穆亦霜亡后，他變得沉默寡言。每到慶功時，也總躲在角落裡，不肯出聲。

離開悉的一切，或許才能重新開始。林楚，沒有阻攔他的理由。

大隊開拔，彭誠父子親自相送。

林止與的人都沒有往上湊，只在城門上，目視著他們的遠行。

「想當初離開上京的時候，咱們熱熱鬧鬧那麼多人。如今卻要天各一方。」石菲菲眉心微蹙，語帶憂傷。

姚纖纖清了清嗓子，才要上前安，卻見鍾思先攬住了石菲菲的肩頭。

「怕什麼，總有再見面的時候。」

「說到是。」石菲菲揚眉笑：「再見面時，會更熱鬧。也不知小四爺到時候能與長公主再多添幾個孩子？」

兩人笑意妍妍相談甚歡，姚纖纖的手僵在了半空里，神漸漸萎靡。

「廢！」

男人冰冷的聲音耳，姚纖纖回頭，撞進林止淡漠的眸子中。

「是男人，就要迎難而上。」

言罷，那人便與林楚相攜著走遠。

姚纖纖奔潰了，殺狗就殺狗。還專門提醒狗要注意，然後在狠狠的殺。

是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