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綬瞇了瞇眼，略有些怔忪：「不是你自己要的麼？」

林楚……

「這個東西，是不是元頌要的黑石？古玄在靖安府要找我要的東西就是這個吧。」

李天綬挑眉：「旁人心中，貧道如何得知？」

林楚挑眉：「你若是喜歡這個說話的調調，咱們可以換一種方式。」

「貧道雖不知道，但貧道會算。」李天綬搖頭晃腦掐手指：「貧道可將事算出個大概。」

「那你算吧。」林楚語氣淡淡的：「順便算算，元頌要找黑石的目的。」

李天綬笑容微僵，手裡作慢了半拍。林止無聲在他邊站定，頎長的軀遮蔽了大半日，令李天綬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算好了。」

「這黑石，乃是我機緣巧合下，上天之應召……。」

林楚蹙眉：「說人話。」

「我撿的。」

李天綬繃了瓣，臉上已不想再有任何錶。

「我雖不知此石的用途，卻能從中到龐大而神的力量，這種力量我無法駕馭。直到遇見小楚，我才發現你與此石氣場契合，便將它送給了你。」

「至於元頌，貧道不知他從何得知黑石擁有神的力量，大肆派人搜集黑石。」

林楚挑了挑眉：「黑石在我手裡的消息，莫非不是你告訴他的？」

「當然不是！」李天綬蹙眉：「貧道豈會是那種卑鄙嚼舌的小人？」

「元頌……。」他沉著開口：「那孩子出生便天賦異稟，世宗族又各有其神的底蘊。元頌會知道黑石不為人知的，並試圖加以利用，並不奇怪。」

「但，他尋找黑石的目的，貧道真的不知。」

「是麼？」林楚不置可否：「你剛才在祠堂里找什麼？」

李天綬子一抖，目有些閃躲：「你別胡說，貧道無愧於天地，貧道……。」

咔吧！

林止攤開手掌，掌心裡躺著剛剛被他碎的一塊玉佩。那玉佩不久前，就掛在李天綬的腰間。

李天綬面大變，十月的天氣，竟被汗水了衫。

「我在道里找到了這些東西。」

他語速極快，將腰間掛著的荷包打開，倒出些各異的細碎末。

「老天師真乃神人。」陸安咂咂：「人家荷包里裝銀錢，你裝些碎石頭。這是真能點石金麼？」

李天綬訕笑：「陸統領就莫要打趣貧道了。這些東西，你們瞧瞧，應該能認識。」仟韆仦哾

陸安將荷包接過遞給兩位主子。

末雖然碎，大多卻帶著特殊氣味，並不難辨認。

「這是硫黃，硝石，木炭。」林楚深蹙雙眉：「元頌製造火藥幹什麼？」

也難怪道中會發生炸，在閉幽暗的壞境中製造火藥。等同於自殺！

但，元頌似乎沒有這樣做的必要。

他穩坐第一世家家主之位，無論地位財富能力都遠非彭誠一個封疆大吏可比。

「他不是要做火藥。」李天綬面發沉：「我懷疑，他是想要製造黑石。」

林止蹙眉：「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