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了與卡珊卓的三年時留在他那里的唯一實證。
回想著那一刻的了悟,阿波羅寫出了“honeyb”。這首歌的誕生過程他沒寫在信里——沒錯,即便在被全面切斷聯絡后,阿波羅依然給卡珊卓寫信,只是改由狄俄尼索斯每月一次轉。
他知道卡珊卓收到了,但只是收到,依舊沒有任何回音。
亞歷克塞肯定向妹妹描述過阿波羅找上門的失態,或許卡珊卓只是覺得退件會引發過激反應。確實,如果連信都不肯收,阿波羅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
他依舊寫信,懷著不會拆開任何一封的確信寫給的每一封長信。他告訴這個份的誕生,描繪那一年的秋季。
以名義發布的歌倒并不是獨獨寫給聽的。第一張實ep發行通過創作平臺眾籌資金,那時候他的油管訂閱人數不足5000,最后在截止日期前一個小時勉強達到了最低籌資金額。
阿波羅翻看贊助用戶名單,發現了一個id零零散散投不,隔一兩天注資一些,像是在觀其他人的贊助況,想要確保實ep能夠順利發行。
這個id有些眼。
他很快發現,推特上經常點贊賬戶每條音樂態的用戶有同一個名字,沒什麼意義的數字和字符,像是關聯同一個郵箱隨機生的序列。完全是出于好奇心,他點進用戶主頁。頭像是默認圖標,沒什麼原創容,最近的一條推文是小視頻轉發,兩年前的。
像個小號。
荒謬的臆想攥住他的心——會不會是卡珊卓?可除了眾籌平臺的用戶主頁贊助就單位顯示的是g國貨幣,他找不到證據。
就算真的是卡珊卓,那也只讓阿波羅愈發困,有時甚至生出無安放的惱怒。
切斷與他的聯系方式,卻又藏在網絡的迷彩后認出他、支持他,的心意若有似無,的機是無法解開的謎題。
與他無關的新生活也是僅能從工作賬戶中瞥見廓的幻影:
卡珊卓立了自己的攝影工作室,工作室ins賬號時常分一些幕后花絮以及能夠公開的品。阿波羅學會使用小號,默默地關注點贊。
工作室逐日步上正軌,終于接到為某人氣劇集第二季拍攝概念海報的委托。概念宣傳圖一出,工作室的數漲得飛快。卡珊卓自然變得更為忙碌,許多明顯是主理人撰寫的宣傳博文的發布時間經過時區換算,都是g國的凌晨。
阿波羅的睡眠障礙依舊嚴重,于是非常詭異地,就變了他與常常在同一時段出沒而后消失。即便并不知道。
然而他某一天睡醒時,關注對象寥寥的時間線最上端跳出的是,卡珊卓的工作室暫停運營的聲明。就在前一天,這一賬戶的story還發布了攝影棚的雜日常。
【主理人好像在工作室失去意識了】
【天啊(祈禱)(祈禱)(祈禱)】
【我怎麼聽說是設備故障?】
評論區滿了不斷刷新的惋惜嘆和揣測,滿屏艷麗的emoji花張牙舞爪的紋樣,阿波羅太突突地狂跳。
再回過神他已經下了飛機,g國首都切斯特國際機場。
而后阿波羅猛地意識到,他不知道卡珊卓在哪家醫院。
他甚至無從知曉是否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