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叔叔,不要拔草啦!”
聽到姬小樹的呼喚,封銘從大樹后走出來,一邊拍著上的灰土,一邊笑容滿面地問,“正兒,小樹,有事嗎?”
“有。”正兒點點頭,把手中拿著的一個盒子舉起來,“師父剛做好的干,我們去給阿信和阿樂送點嘗嘗,他們沒吃過呢。”
封銘看到兩個小家伙已經換好了出門的裳,立刻會意,“行,稍等片刻,我去洗把臉,換服就送你們去。”
“不著急,天還早。”正兒笑著說。
封銘很快就收拾好,陪著正兒和姬小樹出了蘇府,往彭府去。
路上姬小樹問封銘,“封叔叔好像很喜歡在花園干活兒。”之前他聽見齊嚴跟朱贊封銘談分工的時候,封銘主提出他來管理府中的花木。
封銘點頭,“是的,我從小就喜歡侍弄花木,我母親在世時,家里種了許多花草,有很多活計要做,但總能把花草照顧得很好。”
正兒嘆,“封叔叔是個武者,但有一顆細膩的心。”
封銘忍俊不,“多謝正兒夸贊。跟王爺比起來,可差遠了。”
姬小樹很淡定地搖頭,“不用跟我師父比,他就是個妖孽。”
封銘哈哈大笑。如今的生活真是做夢都不敢想的好,他很珍惜。
到了彭府,很快被迎進去了,他們都是貴客。
先見到了阿信和阿樂,彭威正在監督他們扎馬步。阿樂額頭沁出了細細的汗水,開始打,快撐不住時,看到正兒出現在視線中,立刻站直了子,“外公,正兒哥哥和小樹哥哥來了!封叔叔也來啦!”說著就跑了過去。
阿信還在堅持,彭威本來故作嚴厲,此刻面上已滿是笑意,“今日就到此為止,明日接著練,你們快去陪正兒和小樹玩兒吧。”
阿樂已經吃上了味的干,招呼阿信快過去,“哥哥哥哥快來!有干,好好吃啊!”
“這是我師父做的。”正兒說著拿了一塊跑過去,手舉著讓彭威吃,“彭太公也嘗嘗。”
彭威樂呵呵地接過去,“小顧做的?那我是得嘗嘗!”
阿信和阿樂要帶正兒和姬小樹去他們住的院子玩兒,彭威正要招呼封銘去喝茶,就聽管家稟報,高老太醫來了。
“差點忘了,我跟老高說好,今日請他去萬家酒樓喝酒的。”彭威笑著說。
封銘連忙說讓彭威去忙,不用特意招待他,就聽姬小樹問,“封叔叔你不是喜歡花草嗎?你到花園轉轉吧,我們等會兒就過去找你!”
封銘立刻點頭,“好。”
彭威還沒走,想起這會兒彭蕪定然在花園里,笑著說,“那正好,蕪兒應該在那邊,從小閑著無事就喜歡擺弄花花草草的。小封你過去吧!”
正兒和姬小樹聞言,默默對視了一眼,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居然還有相同的好,緣分值加一百!
封銘目送彭威離開,四個孩子也走遠了,他才朝著彭府的花園去了。他之前來過,知道路,彭威也沒有特意讓下人過來招呼,早說過讓他不要客氣,不是外人。
走進彭府的花園,封銘就看到了正站在花叢中,拿著一把大剪刀,在認真修剪花枝的彭蕪。
彭蕪今日不出門,衫素凈,也沒戴什麼首飾,素面朝天,微微垂著頭,發隨風輕揚,看起來格外麗而溫。
封銘忍不住駐足,片刻后才回神,開口彭蕪,“彭小姐。”
彭蕪應聲抬頭,看到封銘,面上出一抹微笑來,“你是陪正兒和小樹來的吧?”
封銘點頭,“阿信阿樂帶他們去玩兒了,我來花園轉轉,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彭蕪搖頭,“不用。到那邊亭子坐吧,我讓人送茶來。”
“我不。”封銘已經到了近前,俯去撿拾地上被剪掉的花枝,放在不遠的竹筐里,“一邊做事一邊說話,也不妨礙的。”
“你不要我彭小姐了,我的名字就好,我們都認識那麼久了。”彭蕪說著,再次舉起了剪刀,繼續之前的活兒。想起第一次在星落島上見到封銘,他正在看路邊的野花,看得很神。當時彭蕪就覺得封銘有點“怪”,跟星落島上同齡的人氣質大不相同。不過那時是人婦,并不敢隨意跟外人談,封銘發現之后,兩人只是淡淡對視了一眼,彭蕪就匆忙離開了。
后來巧合之下,封銘救了阿信和阿樂一次,他們才真正認識,之后見面都會打招呼,但礙于份,也沒有認真聊過什麼,但在彭蕪心里,如果說在那個魔窟般的星落島上有朋友,那唯一算得上的,只有封銘。
“好,彭蕪。”封銘再次俯撿起一個花枝,了一聲彭蕪的名字,帶著淡淡的笑意,“王爺做了干,正兒和小樹帶來一些給阿信阿樂吃。”
彭蕪聞言,眸倏然溫,“正兒和小樹真是好孩子,他們對阿信阿樂太好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都沒再提星落島,而是說起如今的新生活,多是在聊蘇府的人。那是他們共同的朋友,也是他們最喜歡的人。
……
另外一邊,阿信吃了兩塊干之后就不吃了,說要給彭蕪留一點嘗嘗。阿樂也默默地收回了正要再去拿的手,然后阿信拿起一塊塞到阿樂手里,“弟弟再吃一個。”他們從小在星落島上生活,幾乎沒吃過什麼零。
“下次讓我師父多做點兒!等到了秋天,二山叔叔家的柑橘了,我們一起去迦葉城柑橘園摘橘子吧,到時候讓師父給我們做小橘干吃!可好吃了!”姬小樹笑嘻嘻地說。
阿信和阿樂便都期待起來。他們去過迦葉城,但不知道有柑橘園,星落島上也沒有橘子樹。
正兒到門口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把門關好。
阿信有些不解,“正兒哥哥你看什麼呢?”
“有正事要跟你們講。”姬小樹一本正經地說,“你們想不想有個爹?”
阿信和阿樂都毫不猶豫地搖頭。
阿信繃著臉說,“我爹是壞人,總是欺負我娘。”
阿樂提起生父,小臉氣惱,“不要爹!只要娘!”
正兒見他們誤會了,連忙解釋,“小樹不是那個意思。你們那個爹不是好人,讓他見鬼去吧!不說他,也不用再想他。”
“對!”姬小樹點頭,“我是說,如果彭姑姑嫁人的話,你們樂意嗎?”
阿信皺眉,阿樂呆呆地問,“那娘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正兒和姬小樹神無奈,看來思想工作不好做,不過他們可不是來導人的,只是要講清楚一些道理。
于是,正兒耐心地跟阿信和阿樂講了他們的來意。
最后,姬小樹總結,“要不是彭姑姑當年倒霉被壞人抓走,本來應該跟我師娘和其他姑姑一樣,嫁給喜歡的人,親生子,過得幸福快樂。”
阿樂撓頭,“那是不是就沒有我們了?”
正兒扶額,“不會的,我師娘說了,孩子和母親是命中注定的緣分,沒有你們那個壞爹,你們也是彭姑姑的孩子。”
“那我就放心了。”阿樂點點頭。
阿信明白了正兒和姬小樹的意思,“是有什麼人,看上我娘了嗎?”
正兒和姬小樹是不打算這個時候就提封銘的,怕阿信和阿樂說,讓彭蕪知道了,誤會是封銘請了孩子們當說客,不太好。
姬小樹搖頭,“暫時還沒有,不過以后肯定會有的,彭姑姑那麼好。你們想啊,等我們都長大了,會親生孩子,有自己的小家,就不能陪著娘了。到時候彭姑姑一個人多孤單?”
阿信愣了一下,阿樂表示搞不懂,一切聽哥哥們的。
“我那天聽見外祖母跟娘說,當年要不是涼姑姑妙手神醫救了外公,外公怕是早就走了,那樣外祖母也活不長了。”阿信嘆了一聲,“小樹哥哥你說得對,就像舅舅一直陪著舅母,娘也應該有人陪的。”
阿樂疑,“我們陪娘啊!”
“那不一樣的。”阿信搖頭,“我們都需要娘照顧,但娘也需要有人照顧。”
“對!”正兒和姬小樹異口同聲,表示終于說通了。
阿信又問,“真的不是有人看上我娘了嗎?”
正兒和姬小樹還是沒說封銘,畢竟這件事也是他們的猜測,封銘都還沒承認,不能點鴛鴦譜。但讓彭蕪轉變觀念是很重要的,不是為了封銘,是為了自己。可以不找,也可以因為不到喜歡的自己過,但是如果只是為了孩子考慮,犧牲自己可能會擁有的幸福,這樣就不太好。
最后,正兒對阿樂說,“這件事,就讓阿信跟彭姑姑說,你什麼都不要說哦。”
阿樂乖巧點頭,“我都聽哥哥的。”
“我會跟娘好好說的。”阿信小臉認真。
等四個孩子到花園的時候,封銘已經幫著彭蕪修剪好了花叢,兩人正在亭子里對坐喝茶。
阿信遠遠看到他們,眼睛眨了眨,眸亮了幾分。
……
是夜, 阿信和阿樂說要跟彭蕪一起睡。
母子四個躺下,阿樂和小月很快就睡著了,彭蕪見阿信似乎有心事,便問他在想什麼。
阿信還沒開口,就小小地嘆息一聲,“我在想,顧叔叔和涼姑姑兩個人可真是神仙眷呀!”
彭蕪聽到兒子這樣的話,覺得好笑,“信兒怎麼突然想到顧叔叔和涼姑姑了?又因何嘆氣呢?”
“我是想到,要是娘邊也有一個知心人陪伴,那就好了。”阿信看著彭蕪,神無比認真。
彭蕪一下子愣住了,本沒想過會從年的兒子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阿信依偎在彭蕪上說,“娘為了我們,吃了那麼多的苦,如今我們都長大了,有很多人照顧我們,還有正兒和小樹哥哥陪我們玩兒,娘也應該多考慮一下自己,要是能有跟娘兩相悅的叔叔,來當我們的爹,其實也蠻好的。”
彭蕪聽到這里,第一直覺,這是家里長輩讓孩子說的。當然知道,彭威,還有彭謙夫婦,包括彭凡,都希能敞開心扉,再覓良緣。尤其是長輩,很怕孤單,也怕在過去的傷痛之中走不出來,只是強歡笑。
但彭蕪問了,阿信說不是那些長輩教的。
彭蕪知道兒子從小就不說謊,便也沒追問。
過了一會兒,阿信睡著了,彭蕪卻久久無法安眠。要說因為過往經歷,對所有男人失,那絕對不是。知道這世上有好男人,如今邊就有很多。只是作為三個孩子的母親,事實上的寡婦,若要再考慮親的事,顧慮真的很多,不可能像二八那樣無憂無慮。
彭蕪一整夜也沒睡好,翌日阿信見眼睛有點紅,便擔心地問,是不是他說的話讓彭蕪困擾了。
彭蕪笑笑,“怎麼會呢?娘聽到信兒那麼心的話,很高興。”是真的,兒子已經學會諒,關心了,很欣。
阿信猶豫了一下,湊到彭蕪耳邊問,“那娘覺得封叔叔怎麼樣?”
彭蕪呆住,“啊?信兒為何這麼問?”
阿信認真說,“因為我們都喜歡封叔叔啊,昨日看到娘跟封叔叔坐在一起,我覺得要是我們能一家人就好了。”
“不要胡說。”彭蕪立刻制止兒子,“這種事不能說的。”
“我不跟別人說,娘就告訴我,覺得封叔叔好不好?”阿信追問。
彭蕪神無奈,“娘沒考慮過這種事。”
“現在考慮也行。”阿信并不只是因為喜歡封銘,而是他猜到,昨日正兒和姬小樹之所以過來,其實是想撮合封銘和彭蕪。這樣的話,或許表明,阿信當時問了兩遍的那個問題“是不是有人看上了我娘”,答案,就是封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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