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開始,秦川很鎮定地一步一個腳印,該進攻就進攻,該防守就防守,每個棋子落下前都想上十秒鐘。
一開始溫老頭表很輕鬆,時不時拿起一旁的茶杯,品一口碧螺春,但過了十分鐘,就開始有皺眉頭。
原本他五秒鐘就一步棋,但漸漸變十幾秒,甚至三十秒、一分鐘。
溫老吃秦川一個兵,秦川反吃一個炮。
再吃一個兵,又反吃一個馬,甚至還要一個車。
秦川每次都佔便宜,溫老的棋子越來越。
沒多久,棋盤上秦川已經佔據了絕對上峰!
老人舉棋不定,額頭上沁出細的汗珠,他下意識地皺眉了汗,擡眼看了看秦川。
“將軍!”
秦川不管這些,氣定神閒地宣判了他的獲勝,心裡還納悶,這老頭的水平一般啊,怎麼還被吹得跟神仙似的。
“怎麼……怎麼就將軍了?”
溫老這才猛地意識到自己輸了!
秦川卻是朝著老人簡單笑了笑,勝利了也不能太驕傲,要裝作沒什麼大不了,不然就沒高手風範了。
周圍一些老人好奇,怎麼這麼久了秦川都沒繳械投降,於是一個個圍過來觀戰。
等他們一看清局勢,一個個都吃驚地張,足以塞下一個蛋,不敢相信溫老頭竟然是輸了!
“我沒眼花吧,這小子不是已經贏了嗎?”
“溫老頭,你是不是放水放太多了?這小夥子好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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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老人議論紛紛,讓溫老頭心裡煩躁,不服輸地道:“這盤我輸了,再來一局,我要認真地下!”
秦川其實已經大概能猜測到老人的深淺,想要贏他似乎不太可能,不過他也還沒下過癮,於是欣然答應。
第二盤開始,吸引了更多來圍觀的人,大家都很好奇,秦川是怎麼把足以跟職業棋手過招的溫老頭戰敗的。
溫老頭也格外認真仔細,下一步想十步,步步爲營,不再任何的輕敵。
他放著的茶水都已經冰涼,顧不得喝上半口。
秦川反倒是比第一盤下得更快了,每次都三秒就下一步。
足足一個多小時,多數時候都是在等溫老頭怎麼個下法。
溫老的表從冷靜剋制,到後來越來越焦急不安,愁眉苦臉。
秦川一直面從容,他的棋子就像戰場上的驍勇戰士,所向披靡!
“我還是輸了……”
溫老頭不甘地嘆了口氣,無力再戰,沒再繼續頑抗下去。
“行啊!年輕人,你該不是職業選手吧,故意裝初學者欺負我們老人家不太好吧!”
“哈哈,溫老頭這次棋逢對手了,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不服老都不行”……
幾個之前不看好秦川的老人,都出驚歎和佩服之。
秦川並沒在意周圍的人怎麼說,本來結果就在他意料中,純粹是調節下心。
看天到了傍晚,他打算回病房裡看看葉東強的檢結果出來沒。
見秦川要走,溫老頭忽然起,跟上去詢問,“小夥子,我能提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不收費的”,秦川很大方。
溫老頭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是這樣,剛纔第一盤,我確實有些輕敵。但第二盤,我明明已經想得非常仔細,可爲什麼反而輸得更徹底呢?”
秦川其實很想說“因爲我比你聰明”,但也怕把老人給氣哭了,只好裝模作樣稍微分析了下。
“我覺得吧,正因爲溫老你想得太多,喪失了原本有的銳氣。下棋就和行軍打仗一樣,講究士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看似想多了以後能考慮周全,但事實上也給了對手思考的時間,想得越多,破綻也就越容易猜測到,當然也就更容易針對了”。
溫老愣了半晌,哈哈笑道:“說了半天,還是我老頭子棋藝不行,想的全讓你猜到了”。
秦川不想太打擊老人家,“也不是全猜到,溫老也是有不妙招,我也費了不腦筋才險勝”。
說完秦川自己都覺得有些虛僞。
“哎,在家裡時,我常要兒子陪我下棋,但難以靜下心來,如果他能在棋藝上有你的一兩分功底,爲人事必然能有所長進,我也就不必太替他擔心了”。
溫老忽然慨了兩句,又問:“年輕人,你什麼名字?我在這裡住院缺個下棋的對手,有空也讓我兒子與你見個面,給他開開眼界,年紀輕不是下不好棋的理由”。
秦川只好立刻解釋,自己是送人來看病的,溫老得知後,顯得很憾。
秦川看老人似乎比較孤單,自己反正也喜歡下棋,心了下,說:“要是老爺子願意,清早或者中午什麼的,我可以陪你下下棋,那些時候我比較空”。
溫老頭一聽,非常高興,拿出手機,跟秦川換了電話號碼,才揮手道別。
“秦川,不錯的年輕人”,看著秦川離開,老人瞇眼喃喃自語。
恰在這時,一名國字臉,黝黑,材不高但很壯實的男子,穿著黑黑,帶了兩名西裝革履的跟班,從不遠走到溫老頭後,很是恭敬地低了低頭。
“會長,您好些了嗎?”男子滿眼關心之。
溫老頭臉上的和藹神態散去,轉過來時,已經一臉的威嚴肅穆,目銳利如鷹隼。
“趙恆,不是跟你們說,我住院的時候別來打擾我嗎?怎麼還帶人進這裡來了?讓李院長瞧見,還以爲是我溫文遠不講信用”,溫老頭不滿地哼了聲。
壯漢趙恆面爲難,但還是著頭皮開口,“會長,出了點特殊狀況。我們騰龍會下面的那家騰飛建築公司,今天讓一個傢伙在工地辦公室裡搶走了三萬塊錢現金。”
“什麼?!還有這種事!?”
“我也吃了一驚!這錢雖然不多,但事發突然,我弟弟趙偉想要阻攔,卻被打得門牙都掉了,派過去的兩個兄弟全被揍趴下,屁用都沒頂上。”
溫文遠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狠,“大白天的敢從我們騰龍會手裡搶錢,查出是什麼來頭了嗎?”
“目前消息說,那傢伙是一家小網吧的網管,可有兄弟彙報稱,四海幫幫主王震天的那個小兒子王大海,今天剛去過那網吧。
所以我們懷疑,那個網管是四海幫安在紅楓路上的人,網管的份都是假的”,趙恆稟報。
溫文遠瞇了瞇眼,冷冷笑道:“王震天以爲,我溫文遠住了院,這東華市就歸他們四海幫一家了?老頭子我還沒死呢!
你們來找我,是想從龍武堂人手去對付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會長英明!目前看來,那人只有派出您直接管轄的龍武堂的武者纔可以對付,一般打手是派不上用場了”,趙恆眼地看著老人。
溫文遠背過去,沉聲道:“我知道了,今天晚上就會有兩名初級武者去找你,三萬塊錢事小,關鍵把那搶錢的小子廢了,讓四海幫的人滾出我們的地盤!”
“遵命!!”趙恆眼裡噌噌冒著火,一臉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