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月過去后,裴悅還是沒能如願。
別人家的弟弟,調皮好,的弟弟卻獃獃的,抓周的時候一隻手抓了印章,另一隻手抓了書。
大人們說弟弟以後肯定又會讀書,又能當。可裴悅卻覺得,這樣的弟弟一點兒也不可。
所以在沒人的時候,裴悅會給弟弟塗胭脂,還會給弟弟講鬼故事。但的弟弟永遠都是一副淡定模樣,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沒太多的表。
等多年後,聽母親說弟弟這是像祖父,想到備追捧的祖父是個刻板古董的人,那時的裴悅就覺得的弟弟要完了。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後的事。
現在的裴悅還小,雖然別人家的小姑娘七歲就開始讀書學做紅,但自個兒坐不住,爹娘也寵著,所以到現在連針都拿不好。
後來弟弟又大了一點,會說話了,裴悅為了給弟弟講故事,才開始學認字。
家中堂姐最都比裴悅大十多歲,如今全部嫁人,們和裴悅玩不到一塊。只有一個表姐和裴悅差不多大,他們倆關係最好,但表姐總會跟著舅舅去外地,也不是每天都能見到。
相最多的,還是弟弟裴霖。
弟弟兩歲時,便會認一些字,還能背詩句。裴悅每日下學回來,就把當天學到的讀給弟弟聽。日子久了,每天下學回來時,都能看到弟弟站在院子門口。
娘說一到時辰,哥兒就會鬧著要去院子外站著,若是有天把裴悅玩得遲了回來,哥兒也不哭,就是著眉,愣愣地看著遠方。聽到娘這麼說之後,裴悅就再沒遲回來過。
這日裴悅下學回府,剛進大門,就跑向正院。
看到門口站著的小小人兒時,裴悅笑著蹦了過去,抱弟弟,從兜里拿出一包糖,悄悄地道,「我今日提早半個時辰,和表姐一塊兒去買的。霖兒嘗一嘗,甜不甜?」
裴霖坐在姐姐的大上,裏的糖很甜,他很喜歡,害地歪在姐姐的懷裏。
安芷從屋裏出來時,就看到兒塞了兒子一的糖,小臉鼓得都合不攏,卻還傻傻地和他姐姐笑。
「悅兒,你糖哪裏來的?」安芷走過去問。
「啊?我……我找人幫我買的。」裴悅立馬把糖藏在後。
但安芷何等聰明,一看兒這個樣子,就知道幹了壞事。等看到兒買的是杏仁坊的糖,立馬知道這丫頭又逃學了,沉著臉道,「你不是說你長大了,會懂事麼,怎麼又逃學?」
「我也是聽別人這個糖好吃,想著霖兒沒吃過,就去買一點回來。」說完,笑瞇瞇地舉著糖塊,「母親您也吃,這糖可甜了,我也給您買了。」
安芷可不吃裴悅這一套,讓裴悅站牆角邊上去,逃學半個時辰,就站半個時辰,也遲半個時辰用飯。
裴悅不不願地罰站去了,沒想到裴霖也跟著去,小小的人兒,連姐姐的腰都沒到,卻也學著姐姐的模樣,直直地靠著牆站。
安芷想抱走兒子,可剛抱,裴霖就大哭。
等裴闕回來時,看到兒子兒都牆罰站,特別是兒子搖搖晃晃快倒下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夫人還是放過他們這次吧,你看霖兒,都要摔倒了。」
話音剛落,裴霖果真往前摔倒,但他也不哭,小手撐著地面,拉著姐姐的手,站起來后才面對著姐姐,小小聲地泣,看著別提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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