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慧兒瞥了他一樣,“你能有什麼好辦法?”
宋子鳴笑了笑。
“辦法多的是,只是,要看表妹的誠意了。”
說完,他起廖慧兒的一縷頭發放在鼻端,“表妹嫁了我,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了?”
廖慧兒哼了一聲,“這又不是我說了算的,你去求我爹啊。”
“舅舅說,只要表妹點頭,即日幫咱們舉行大婚。”宋子鳴似笑非笑道的看著廖慧兒。
廖慧兒臉變了變。
如今凌云璟已經了名義上的兄長,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得到他了,既然得不到,那就不如干脆毀了他!
更何況他如今還要搶信兒的太子之位!憑什麼!明明可以姐憑弟貴,憑什麼要便宜一個外人!還是那個賤人的外甥!
既然已經站在了對立面,那索就你死我活好了!
“行,我答應。”廖慧兒心下一橫,“但我要他們死!你有什麼辦法?”
宋子鳴勾起,“知道后天是什麼日子嗎?”
廖慧兒想了想,突然想起,給那個賤人做法事的老和尚說過,若要再續前緣,需要選個佛道吉日,將那賤人的牌位供奉在佛祖腳下,點上長明燈,每日誦經,方能事。
難道就是后日?
宋子鳴給了肯定的回答,并解釋道:
“宮里都是他們的人,咱們本沒法下手。出了宮就不同了,那圓頂寺在山上,山道崎嶇,這路上出點什麼意外,料誰也猜不到你我頭上。”
“這辦法好是好,可是,你手里有人嗎?”廖慧兒不免懷疑的看著宋子鳴,“凌云璟被封了靖王,又掌管著殿前司的軍,你不過被封了個五品將軍,如何能瞞過他的眼睛行事?”
宋子鳴被中了痛點,臉頓時沉了沉。
舅舅的心簡直偏到了咯吱窩里!這麼些年,是他一直陪在舅舅邊,又當管家又當外甥,結果半路卻殺出來個凌云璟!不但將他往日的重和信任一一奪去,甚至還奪走了原本屬于他的位置!他比任何人都想讓凌云璟死!
只可惜,先前他故意關城門,竟然還是沒能弄死他。
此番他一定要一舉事!
“我手下人是不多,卻不防在別的地方手腳。”宋子鳴冷笑道,“馬監手底下的小太監是我的同鄉,想做點什麼,也不是什麼難事。”
“那便好。”廖慧兒笑容狠惡毒,“后日,我要親眼看著他們死!”
二人的談話,一字不落全都進了室床榻上躺著的廖信耳朵里。
他一個人睡覺害怕,所以這幾日都是跑到姐姐屋里來睡。
聽到了恐怖的容,五歲的廖信嚇得小臉發白,想了又想,暗暗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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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廖府先前發生了案,不太吉利,因而凌云璟決定將府重新翻修一遍,故而夫妻倆還要在宮里住一陣子。
權利更迭,余黨肅清,凌云璟忙的腳不沾地。辛晴卻無法外出,行限,除了下廚做些凌云璟吃的飯菜,便是在一群宮侍衛的看護下倚著水榭數錦鯉,簡直無聊了。
可算知道,為啥宮斗劇里的嬪妃們整天勾心斗角害來害去,其實就是沒事兒干,閑的。
這要是長長久久的住下去,也得變得郁。
喂了一會兒魚,辛晴拍了拍自己華貴宮裝上掉落的魚食,站起了。
“回宮吧。”
話音剛落,就見水榭那頭,幾個宮正追著個五六歲的孩子跑。
“小殿下!慢點!”
“王妃嫂嫂!”廖崢邁著小短朝這邊跑來,見到辛晴,張著小胳膊就撲過來,一下子抱在辛晴上。
辛晴笑笑,蹲了下來,“小殿下怎麼今日起這麼早?這兩日沒見,可有吃好睡好?”
廖信點點頭,“我不挑食,我很聽話的。”
說完,他轉頭看了看四周,眼睛眨了下,怯生生道,“王妃嫂嫂,我想去你宮里吃你做的糕點,可以嗎?”
辛晴笑道,“當然可以啊!走吧。”
說完便拉著廖信的小手回了他們住的偏殿。
糕點端上來,廖信卻吃的心不在焉,一臉凝重。
辛晴看著他一副小大人似的模樣,好笑問道,“信兒是有心事嗎?”
廖信放下糕點,轉頭看看殿里伺候的宮們,沒有說話。
辛晴于是揮手,讓宮們都退出殿外。
“好了,現在沒有外人了,說吧,到底怎麼了?”
廖信這才從凳子上下來,跑到辛晴邊,仰著小臉問,“王妃嫂嫂,信兒跟你說個,你能先答應信兒,聽完不要生氣,也不要讓大哥殺我姐姐,好嗎?”
辛晴頓時一愣。
“那我要先聽聽是什麼事,才能答應你呀。”
廖信鼓著腮幫,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踮起腳尖趴在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半晌。
辛晴臉上的笑漸漸冷了下來。
廖信說完,怯怯看著辛晴,“王妃嫂嫂,我知道我姐姐是個壞人,但是能不能讓璟大哥不要殺……”
辛晴笑笑,反問道,“那信兒既然不想自己姐姐傷害,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我呢?”
廖信小臉立馬變得很認真,“先生說過,君子當知恩圖報。你救了信兒的命,信兒也要投桃報李,救你的命。”
一番話把辛晴逗笑了。
了廖信的小腦袋,道,“那就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啦!不過,你大哥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我只能盡力規勸,至于聽不聽,我也無法左右。”
廖信頓時有些悵然的低下頭。
“信兒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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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晚膳間,辛晴把這事在飯桌上一說,凌云璟頓時把筷子拍在桌上,象牙筷子應聲而斷。
“我還沒去找他們算賬,他們倒是急著送上門了。”
凌云璟冷笑輕哼。
辛晴早料定他會是這麼一副反應,將備用的筷子給他擺上,“先吃飯吧。”
凌云璟飯碗一推,“不吃了,我出去一趟。”
辛晴抬頭問,“外面天都黑了,你干嘛去?”
“就算是想對策,也不急在這一世,還有兩日呢。”
凌云璟低頭在發頂親了一口,“這事兒你不用心,一切給我,你看著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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