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琴一見到林慶花在那邊, 就張了。要知道有的患者鬧起來,那就是用刀砍醫生的。徐琴思考著要不要從旁邊找一木,還是想著躲遠一點, 晚一點再回去。
但是林慶花瞧見了徐琴,沖到了徐琴的面前, 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徐琴沒有想到林慶花竟然會有這樣的舉, 連忙扶起林慶花。
“徐醫生, 你的醫那麼好,是不是能讓我再懷上孩子?”林慶花紅著眼睛, 真的想要屬于自己的兒子, 要是沒有兒子,等到以后老了, 該怎麼辦啊。
“起來。”徐琴道。
“我怎麼能再懷上孩子?”林慶花不肯起來。
“這個,我沒有辦法。”徐琴道, “診斷結果, 是你以后很難再懷上孩子。很難, 那就是有一定幾率,但是……你懂得的,幾率小, 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懷不上,有的人可能過一兩年就懷上。”
徐琴說的是實話,有的人總說醫生不是說很難懷上嗎, 怎麼又懷上了呢。
其實這就是一個概率問題,比如一百個人,有個百分之十幾率, 可能就有幾個人懷上了。也有可能都沒有懷上, 小的基數沒有意義, 一百個人,這個基數也不能算非常大。
“你才生了孩子,還是得回去好好調理。”徐琴道,“要是你現在不養好,差了,以后就更加艱難。”
“為什麼會這樣?”林慶花頹廢地坐在地上。
“你起來吧。”徐琴攙扶林慶花起來,偏偏林慶花就不想起來。
“地上臟,也有細菌,你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隨意坐在地上。”徐琴道,如果林慶花不是才生了孩子沒幾天,徐琴也不說這樣的話,“早些回去,養好。”
徐琴和林慶花又不是很悉,林慶花當初還大著肚子要來找的麻煩呢。徐琴能做的就是從醫生的角度給林慶花一些建議,更多的也就沒有了,又不可能去伺候林慶花坐月子。
“坐月子的時候,也別哭,對眼睛不好。”徐琴道。
徐琴不管國外的產婦生了孩子如何,們有沒有坐月子,知道的是國的產婦基本都得坐月子。不同國度的產婦況不一樣,徐琴見林慶花總是坐在那邊,覺得很不好,林慶花坐的是的家門口。
林慶花要是繼續坐在那邊哭,估計別人都要以為徐琴欺負一個剛剛死了孩子的婦人。
黃秀聽到外面的聲響,出來,就瞧見林慶花癱坐在地上。黃秀手上還拿著碗筷,先前就聽人說林慶花不能生了。
這讓黃秀唏噓的,明明林慶花有機會平安生下孩子。誰讓林慶花就覺得別人要害,林慶花自己折騰的,能怪誰呢。
“坐在地上做什麼?”黃秀道,“這不是在為難人麼。”
林慶花就是很傷心,的兒子沒有了,就是在地上坐一會兒怎麼了。
“徐醫生,你回去。”黃秀道,“我在這邊看著就行了。”
徐琴見此,就準備先離開,偏偏林慶花又抱住了徐琴的大,“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沒有人能給你做保證的。”徐琴道,“醫生也不能。”
徐琴想自己又不是帶著系統之類的外掛來的,本質上就是一個比較普通的人,本就沒有辦法給林慶花做出保證。林慶花以后能不能生孩子,這是不以人的思想為轉移的客觀事實,而非主觀能夠改變的。
“徐醫生之前就跟你說了,你自己沒有把握住機會,不能怪別人的。”黃秀道,“徐醫生才從醫院回來,很辛苦的,你這樣不讓人回去,很不好的呀。”
林慶花聽到這話,就只能松開手,是真的很想早點懷孕。可目前的況是很難懷上孩子了,林慶花覺得要瘋了。
在別人看來,他們不知道林慶花的大兒子不是的,他們都想林慶花明明已經擁有了一個兒子,怎麼林慶花還這麼想要再懷孕生孩子。林慶花好好照顧大兒子不就行了麼,想那麼多做什麼,他們都覺得太過貪心了。
“早點回去。”徐琴說了這一句話之后,才進屋。
林慶花抬頭,已經沒有看見徐琴。
“別看了,徐醫生回去了。”黃秀道,“你這樣,也是怪你自己,怨不得別人。現在知道錯了,又有什麼用。我們還是得聽醫生的,別總覺得自己有經驗。”
黃秀的文化水平沒有那麼高,就沒有讀過幾天的書,可是也知道有的事不是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的。
“……”林慶花沒有說話。
“你還是快點起來吧。”黃秀道,“坐在這里像什麼話呢。”
林慶花只好從地上爬起來,的臉不大好看,總是不由自主去想徐琴當時說的話。
黃秀看著林慶花離開的影,心想這人就是活該。
林慶花走在路上,難過得要命,卻沒有任何辦法。
火車站,徐立仁一家人到站了。吳金沒有來車站接他們,主要是他們還得坐船,吳金打算他們坐船過去之后,再接他們。
劉藍娣看著孩子,兩個孩子以后還得孝順的,這麼優秀的孩子不能丟掉。
“都跟一點。”劉藍娣擔心孩子不見了,時不時轉頭看向孩子,還讓徐立仁牽著孩子。他們一個人牽著一個孩子,孩子也就不會不見了。
然而即便如此,劉藍娣的小兒子還是在不見了,車站人多,一下就不見了。
這讓劉藍娣很著急,連忙去找小兒子,就怕小兒子被人販子拐走。
許是劉藍娣運氣不錯,很快就看到了的小兒子。瞧見小兒子邊還站著一名年輕的子,隨即沖上去,直接把那一名子推開,抱著兒子。
“來人啊,有人販子。”劉藍娣當即嚷嚷。
那一名子聽到劉藍娣那麼嚷嚷,的臉很不好看,“你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我看上去像人販子嗎?我剛剛還要問這個孩子的父母是誰,怎麼一個人站在那邊?”
要是是人販子,早就抱著孩子跑了,哪里可能還站在那邊問孩子話。
那一名子想自己穿得差點,但自己也不可能去做人販子做的事啊。拐賣人口,那就是犯罪。
“你……”劉藍娣看向眼前的子,“被抓包了,就說自己不是人販子。你別走,大家快拽住,是人販子。”
那一名子陳桂花,陳桂花是要去找的丈夫,的丈夫在海島上。陳桂花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就是下火車,正好看到一個孩子單獨站在那邊,就想這個孩子是不是跟家人失散了。
誰能想,這麼一問,就問出問題來了。
還真的有人拽住陳桂花,還把陳桂花送去警局。就只能跟人家解釋,是來找丈夫的,而不是人販子,讓警察可以打電話去丈夫那邊問問,絕對不可能拐賣小孩子。
而劉藍娣一家四口已經上船了,他們就是簡單把況說一下。
在船上的時候,劉藍娣還跟徐立仁說,“還好我發現得早,不然,孩子就找不回來了。”
“是。”徐立仁點頭,“孩子找回來了就好。”
“那個人就是人販子。”劉藍娣道,“要不是人販子的話,哪里可能抱小孩啊。別的人都是走他們自己的路,都沒有去看別人的孩子,而呢,就看著小孩子,分明就是想著抱走孩子。要不是被我發現了,可能就要說幫小孩子找爸媽,讓孩子跟著走,孩子就被騙了。”
“是,多虧了你。”徐立仁道,他認為這一件事已經過去,就沒有必要一直去說。
可能是劉藍娣覺得做了一件好事,就翻來覆去的說,還告誡孩子,“要是有人拿糖給你們吃,你們別吃,也別跟著他們走,知道嗎?”
“知道。”孩子道。
“糖,我們又不是不給你們吃的。”劉藍娣道,“要是跟那些人走,你們就只能得到一塊糖,得不到更多的糖。”
劉藍娣在船上說了好一會兒,還道,“現在的人販子還真是囂張,都被抓住現形,還不肯承認。”
“抓住了就行。”徐立仁回答。
徐立仁不是很會坐船,他都不想多說話,就怕吐了。他是一家之主,還是得堅持住,不能暈船。
可等到徐立仁下船之后,他還是吐了。
吳金來接劉藍娣,劉藍娣心不錯。
“都還順利吧。”吳金問。
“順利。”劉藍娣笑著道,“就是在火車站遇見一個人販子,還好發現得及時,那個人販子被抓住了。”
“那就好。”吳金點頭。
“那個人販子還說什麼不是人販子,到了警察局,還騙人說什麼是隨軍的軍嫂,你說可笑不可笑。”劉藍娣道,“你們軍嫂榮,就有人喜歡冒充你們。”
“這也沒有辦法。”吳金道,“大家彼此都不認識,有人冒充了,也認不出來。”
吳金認可劉藍娣的話,“孩子小,就得注意一點。”
“嗯。”劉藍娣道,“還是得先去住的地方,得收拾一下。”
“今天很晚了,就先去我們那邊住一個晚上。”吳金道,“就算你們現在去找人,人家也休息了,還得去敲門,多麻煩。倒不如去我們家先住一個晚上。”
“應該會有人等吧。”劉藍娣道,“這一班船就是這麼晚。”
“那就看看有沒有人。”吳金道。
正如劉藍娣所說的,確實有人在等著,那個人是學校專門安排來等劉藍娣他們的,得安排劉藍娣他們先去住。畢竟人家這麼晚到島上,也不能讓人家住在大馬路上,還是得給人安排屋子。
只不過學校的屋子也不是特別好的屋子,有的屋子相對破舊一點,好在這些屋子都還結實,還是能抵抗臺風的。畢竟這些屋子在臺風下也堅持了好幾年,窗戶之類的修一下就好了。
吳金隨同劉藍娣他們先去學校準備的屋子,等他們把東西放下之后,這才讓劉藍娣他們去吳金的家。
劉藍娣他們也了,由于他們才來,又沒有準備更多的吃食,就只好先去吳金那邊。
而陳桂花到底是錯過了最后一班船,干脆就先警察局這邊坐一個晚上。警察已經查明的份,還的清白,就是船沒了,警察也沒有辦法,就只能等到第二天。
警察讓陳桂花去招待所住一天,陳桂花不愿意去,就想著住招待所還得花錢,就坐在椅子上湊合一晚上就了。
到了第二天,陳桂花才坐船去島上。
海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陳桂花暫時沒有遇見劉藍娣他們。
陳桂花就是覺得自己運氣不好,本來是做好事,結果被人當作人販子,還耽誤了一天。
要是只耽誤一天的時間也就罷了,陳桂花之前就來過海島,就是家里有事才回老家一個月。回來之后,左右鄰居跟說話的時候,還說人販子的事。
“人販子?”陳桂花疑。
“對,就是新來的老師抓到了人販子。”鄰居道,“都說特別英勇。”
“……”陳桂花的臉不大好看。
“學校里新來了兩個老師,以后那些孩子上課也就方便許多。”鄰居道,“就不用幾個班級的人用一個老師了。”
“……”陳桂花沒有去說那兩個老師如何,就想著那兩個老師可能就是自己在火車站認識的人。
陳桂花本來已經沒有去想火車站的事,偏偏這些人還到說那人英勇抓住人販子的事,這讓陳桂花很不高興。
若非島上的這些人不知道被誤以為是人販子的人是陳桂花,陳桂花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在面前說這些話,故意嘲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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