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妝以後,迎來的就是正式拍攝,珍妮提前一周得到了拍攝通知,第二季第一集預期拍攝時間是九天左右,雖然戲份不多,但由於拍攝日程不可能圍著珍妮來轉,所以為了確保不出現意外,還是申請了上一周的夜班。
一般說來,電視劇都是盡量爭取棚拍,因為出外景的確非常費錢。再加上完善的勞工製度使得開夜景外拍的人工開銷也大,所以珍妮可以在拍攝和餐館工作中實現兼顧,當然,如此一來,拿到角的事再也瞞不過約翰尼,雖然老頭子有些愁眉苦臉,但還是給珍妮開了方便之門。倒是傑西卡的臉沒那麽好看了,珍妮也無心故意去撥的心,頂多就是這幾天都繞著走。
“說不定你就能一飛衝天了。”和一同當班的凱文對此倒是很興,“拜托,到時候回來吃飯的話多給我點小費。如果可以的話,雇我當你的助理吧,我會表現得很賣力的。”
他說話的聲音大了點,傑西卡端著盤子走進後廚,哼了一聲,豔容貌稍微扭曲,出了盛氣淩人的王派頭——這是漂亮孩的專利,“你倒是想得。”
凱文不敢說什麽,隻是了舌頭,珍妮也沒理,而是安靜地吃著自己的午飯,對這樣的人,連生氣都是浪費力。
現在是餐廳員工的吃飯時間,珍妮還是在吃自己的沙拉,而傑西卡雖然上在和賭氣,但卻也破天荒地沒吃喜歡的餡餅,而是模仿珍妮吃起了沒油醋和沙拉醬的沙拉——基本就等於是一堆有點鹹味的青草,外加水煮。珍妮看在眼裏,不暗笑在心:傑西卡其實也算是有幾分小聰明的了,隻可惜到底還是心了點,以至於走了最大的寶。
正這麽想著,餐廳門口風鈴響了,珍妮一看,頓時驚喜地放下午飯跑出員工休息區,“戴夫,你怎麽來了?”
戴夫對的熱很是用,他有些地了後腦勺。“你知道菲就要開拍了,我下周本來也要再過來。”
所以他為了的拍攝,特地提早來了一周?珍妮不知該怎麽說了,“噢,戴夫,你真好!”
不由分說地回廚房下了單,又拿了個好萊塢之星有名的魔鬼蛋糕外加大量油,“算在我頭上。”
戴夫臉紅了,他指著自己對麵的座位,“方便嗎?”
現在他是店裏唯一的客人,珍妮聳了聳肩,“沒問題。”
他們之前會固定通電話和傳短信,所以戴夫知道下周的排班,他關心,“下戲就來餐廳這邊,會不會太辛苦了?”
“兩份錢可不好賺。”珍妮笑了,“放心吧,戴夫,為了五千元,一周而已,我撐得過去的。”
是真的很抱歉,“可惜這一周不能和你吃飯了,希你開始工作以後不會太忙。”
“不不,不會。”戴夫開始臉紅出汗,他清了清嗓子,躲避著珍妮的眼神。“事實上,我有個消息沒告訴你……”
“是什麽消息?”珍妮表麵維持笑容,卻是在心中暗:別求婚,拜托別求婚!
“我決定搬到加州來了。”戴夫說,“既然現在我開始負責菲的選角,那一年有一半以上的時間都會在好萊塢,維持紐約的家有些沒有意義。以前一直住在紐約是因為——”
他揮了揮手,沒提前妻的名字,而是出乎意料地大膽直視珍妮,“現在我沒有理由再住在紐約了。”
“這真是個好消息!”珍妮鬆了口氣,燦爛地笑著。
“我提早來還有一件事,”戴夫就像是一個小孩,在珍妮用笑容和鼓勵堆砌的臺階上一步步往上走,不斷吐自己帶來的好消息。“菲劇組決定在新一季裏添加一個常規角,但演員人選一直沒定下來,我前些天已經向他們推薦了你。”
他微微向前傾,似乎想要拿起珍妮的手,但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敢,“珍妮,辭掉餐廳這份工作吧,是時候徹底進演藝圈了。”
珍妮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覺得自己真的很有運氣,在這條路上走得的確很順。
“我不知道我的演技——”中國人習慣難改,先是自己謙遜了一句。
戴夫出人意料地點了點頭,“這也是我之前沒和你提起這事的原因,畢竟這是常規角,而不是隻出現幾分鍾的客串,不過之前你在cbs的試鏡給我朋友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認為你有這個實力試一試。”
似乎是看出珍妮還有所保留,他又說,“明天我也會到劇組去看看你的表現,放心,你可以等菲那邊的試鏡出了結果再決定要不要……”
珍妮對他使了個眼,戴夫沒有往下說,而是扭頭看了櫃臺一眼,他笑了笑,態度反而漸漸從容。“回去工作吧,老板已經在瞪我了。”
“噢,親的,太謝謝你了,我真不知該說什麽好。”珍妮在耳邊晃了晃手指,“電話我,今晚一起吃晚飯。”
站起回到自己的負責區域去弄弄,時不時和戴夫相視一笑,然而,戴夫結賬時,傑西卡卻搶先一步走過去給他服務。——那裏本來就是的區域,珍妮也不好多說什麽。
傑西卡結賬以後臉很臭——戴夫全程沒和說一句話。把小費摔到珍妮跟前,“給你,作為sugardaddy來說,他出手夠小氣的了。”
珍妮看了一眼就知道,戴夫雖然結了全部賬單,沒讓請客,但隻給了基礎的3%小費,也就是例牌分給後廚的那些。笑了笑,“我們隻是朋友。”
“朋友個頭。”傑西卡毫不客氣地說,“你走了他,他本來是我的。”
應該是聽到了一些劇組、菲之類的單詞,從而起了疑心,現在是真的了緒。
珍妮知道自己這時候絕對不能示弱,否則下回戴夫來找的時候傑西卡不知道還會說什麽,淡淡地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傑西,如果你說的是戴夫的工作,那我隻能說你有過你的機會,而我沒想在他上找過什麽機會——命運就是這麽奇怪,是嗎,傑西?”
雖然是瞎話,但珍妮張口就來,卻沒有任何心虛。
傑西卡麵容一陣扭曲,忽然揮著手就上來了,“youbitch!”
要不是珍妮反應快,兩人也隔了一張桌子,傑西卡真能到的臉,珍妮嚇得直接就往櫃臺跑,約翰尼也是慌忙從櫃臺裏出來嗬斥傑西卡,“你在做什麽!你瘋了嗎?”
凱文和另一個男服務生趕快也出來緩和局勢,傑西卡雖然被他們抱著,但仍然還不死心,口中一直在罵著髒話,無非都是在詛咒珍妮這個賤.人心機很深,有預謀地走了的機會。珍妮在的罵聲裏,恍然有自己是綠茶婊的覺。
“夠了。”最後發火的居然是約翰尼,“傑西卡,一開始是你先不願搭理他的,我們都記得很清楚。就算有什麽,也是你先放棄,珍妮沒欠你什麽,現在如果你不想被炒,就出去冷靜一下,如果你還要繼續發瘋,我隻能報警。”
傑西卡的作明顯停頓了一下,隨後冷靜下來,揮開束縛,直接穿過後廚,走出了大家的視野,一行人全都著離去的方向,直到聽見一聲響亮的摔門。
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凱文和同事過去搬好桌子,珍妮也上前幫忙,等全部收拾好了,走到約翰尼邊,歉然說,“約翰,對不起。”
約翰尼看來明顯也很糾結,但他終究揮了揮手,開玩笑說,“如果你真的愧疚,就多留下來幫忙一段時間吧。”
“我會的,我今天多上兩個小時。”珍妮說,“晚飯做完我再走。”
現在有了個不錯的機會,很大可能會短期離開好萊塢之星,在當家招待可能隻有傑西卡一個的況下,約翰尼還能為嗬斥傑西卡,珍妮真是激的。
約翰尼很快暴他一直都在聽的事實,“可你和戴夫不是約了晚上一起吃飯?”
“他到這裏來吃晚飯也是吃飯。”珍妮開玩笑說,“我是說真的,約翰,傑西卡今天可能不會回來了,我來替吧,戴夫那邊以後還有很多機會。”
約翰尼臉上閃過,他沒有推辭,“我欠你一次,珍妮。”
珍妮由衷地說,“是我欠你一次才對。”
傑西卡果然沒有回來,珍妮打電話和戴夫說了下原委,又保證自己沒有傷,卻仍無法阻擋他過來探——很明顯,他已經完全為神魂顛倒,徹底地墜網。
而珍妮也就是因此不想在今晚和他一起出去吃飯,之前發生的事還可以說是在朋友區間,可現在戴夫表現得這麽明顯,再往下走,要把握好平衡就有點難了。
戴夫在餐廳吃了晚飯,等到珍妮下班以後又送回家,但這一次他沒提出要上樓,而是主催珍妮回去休息,“拍攝是很累人的,你需要個好力。”
在演藝圈裏,他真的是極為見的老實人,珍妮真的都有點了,但還不至於為此就讓戴夫上樓,隻是再次表示謝,這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戴夫開車來接,把帶到了環球片場——其實作為電視劇,能租得起環球,也是十分土豪的表現了。
環球片場從外表上看其貌不揚,就是一個個很大的倉庫星羅棋布,每個倉庫邊上都有規劃了不小的停車區,裏頭停滿了拖車、道車,還有許多片場用的電瓶車在加州烈日下穿梭,各區域對通行證都查得很嚴,不存在你拿了h區的通行證開到a區去的現象,當然區裏逛那又是難免的了。等到下車進棚的時候戴夫還遇到點小麻煩,因為珍妮這個檔次的客串演員是沒有帶人進棚的權力的。還好戴夫早有準備,給他朋友林奇打了個電話,他們這才順利進棚簽到。
簽到結束以後,珍妮就被領走去讀劇本了,在正式開拍前都會舉行劇本朗讀會,由各主演一起朗讀該集的重點場景,由於珍妮是這一集的核心人,因此也有幸參加了讀劇本會。會上順便都認識了一下主演,不過大部分星對態度很冷淡,男星要熱絡一些,主演華瑞克的黑人影星加裏更是對眉目傳。
好在一開始讀劇本,大家的表現立刻都很專業。劇本讀完以後就是各自回去化妝,開拍這一集的第一幕。珍妮當然也不例外,化完妝以後……就開始等了。
是的,不論是國還是國外,在你沒出名之前,演員的工作時間最主要的不是演,而是等。等到你的鏡頭,過去演,然後再回來等,很有可能一天早上一場戲,晚上一場戲,中間時間……就幹等唄。在中國那邊如何珍妮不知道,沒去過幾個劇組,怎麽等也是因劇組而異,在國這邊,這樣的客串演員有專門的一輛拖車,就是給他們等待時候呆著的,當然如果你願意在那傻站著看別人拍戲,劇組也不會勸阻,頂多覺得你特別礙手礙腳而已。
珍妮沒意願穿著華服在人來人往的片場站著,服裝助理也不會允許,這一服飾雖然珠寶是假的,但禮服可不便宜。在拖車裏坐著等了一會,戴夫又過來陪說話,兩人熱聊了兩個多小時,那邊來人,珍妮這才進片場,做開拍準備。
重點場景在正式開拍前經常需要彩排,和珍妮有對手戲的尼克手裏還拿著劇本,珍妮當然也沒太當真,和他照本宣科地念了一遍,導演調整了幾次站位以後終於決定了拍攝運鏡,然後化妝師上來各種補妝,隨著一聲‘清場’,攝影區域的人全都水一般地退向了鏡頭後,一片黑的人頭全在軌道背後看著場中的演員。
隨著場記念完時間和幕號,雙手用力一拍,攝影機了起來,珍妮雙眼微微一閉,在剎那間已經極而流地沉浸進了瑪麗蓮.夢的一生之中,隨後,睜開眼,有竹地迎接著自己演藝生涯中的第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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