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親臨,將軍夫人帶著家里上下出來迎接。
徐大將軍并不在府里。
無憂第一次以太子妃的份來到將軍府,在春喜歡的攙扶下,從馬車里出來,看見將軍府門口站著滿滿當當的人。
當輕走到他們面前,只見們齊齊下跪行禮。
“恭迎太子妃。”
無憂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就是古代的禮儀規矩。
太子妃份尊貴,作為臣子必須行大禮。
“起來吧。”
“謝太子妃。”
將軍夫人站起后,退到一邊,府里上下也跟著退至兩邊。
無憂掃了一眼人群,眼尖的瞧見徐晴晴和陶敏兒的影,現在眾目睽睽,也不好直接走過去。
在春喜的攙扶下,無憂走進將軍府,然后揮退了不相干的人,只留下徐晴晴和陶敏兒。
無憂雖然知道自己的藥膏有奇效,可當看見徐晴晴的臉已經恢復到以前,瞧不出半點毀容的跡象。
“晴晴,你的臉已經好了。”
徐晴晴高興的不行,“嗯,還是你的藥膏效果,涂抹了一月有余,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無憂問:“那我大哥知道嗎?”
徐晴晴搖搖頭,“我和阿羨有一段日子沒見了,大婚在即,不見面為好。等到新婚夜,還可以給他驚喜。”
徐晴晴說著想象著房花燭夜,君無羨瞧見的臉,出驚喜的表,不由得開始期待起來。
無憂覺得有道理,“也是,婚期近了,也不知道我爹能不能趕回來。”
徐晴晴并不知道國師大人離開大夏的事,所以有些驚訝,“伯父做什麼去了?”
無憂道:“陪我母親回老家了,事解決應該就會回來。”
此話一出,徐晴晴和陶敏兒都出驚訝的表,異口同聲的道。
“你爹找到你母親了?”
無憂高興的點點頭,“嗯,我爹找了二十年,終于找到了。”
徐晴晴笑嘻嘻的道:“恭喜恭喜,有了國師大人當爹,現在又了娘,圓滿了。”
陶敏兒笑著道:“誰能想到太子妃會有一個厲害的爹,估計連皇帝都不敢多說一句。”
“國師大人很厲害的,皇帝都不敢怠慢,太子妃是國師大人的兒,水漲船高,份自然不同。”徐晴晴說著又得意道:“我和太子妃馬上就為親戚了,升級為嫂子了。”
無憂立馬喊了一聲:“嫂子好。”
徐晴晴被無憂這麼一喊,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陶敏兒瞧著面前和諧的畫面,剛進宮那會,誰能想到多年后,和徐晴晴會離開皇宮,尋找自己的幸福。
更想不到,們會以這種關系談笑風生?
徐晴晴忍不住八卦的心,一把抓住陶敏兒的手問:“對了,你和那個宋探花如何了?”
無憂也很好奇,徐晴晴的開花結果了,就剩陶敏兒了。
“你出宮后,有和宋探花見面嗎?”
陶敏兒瞧著面前兩人,換作昨日之前,肯定一臉憂愁,不過,昨日去運氣,見到了宋探花,所以說話時,眉眼飛揚。
“昨天我去探花府,見到了宋探花,還約了他今日下午去喝茶。”
無憂笑著道:“宋探花沒拒絕,就說明有戲。”
徐晴晴卻道:“你怎麼不早點約他?說不定宋探花已經上門提親了。”
“我家除了錢多別的就沒了,宋探花學富五車,才高八斗,想嫁他的候門千金不知道有多,我昨日也是運氣。”陶敏兒還是有些自知自明的。
無憂安道:“沒關系,早晚不重要,重要的是結局,結局是好的就很好。”
徐晴晴道:“太子妃說的對,若宋探花如此看重門第,那說明他也是虛榮心極高的人,也說明他配不上你。”
陶敏兒聽了徐晴晴的話,心里有點安,若宋探花是這樣的人,因為門第不喜歡自己,那也不喜歡他就是了。
雖然會難過,但要的不是這樣的。
無憂提議道:“我們出去玩吧。”
其實想出去轉轉,買些好吃的,許久沒吃街上的食,真的很饞。
徐晴晴眼眸一亮,“好啊,咱們先出去轉轉,然后陪陶敏兒去見宋探花。”
陶敏兒有些遲疑,“會不會太那個了?”
徐晴晴一臉認真的道:“這有什麼?宋探花是讀書人,我大哥說,讀書人有些迂腐,行為也有些呆板,我瞧宋探花就是這樣的,我們去刺激一下宋探花,如果他對你有意,不是更好嘛?若是無意,趁早看清掉頭就走,另覓良人才是最重要的。”
陶敏兒依舊有些遲疑。
無憂和們出了將軍府,徑直往熱鬧的長安街走去。
冬日的長安街,人并不,每個人將自己裹的很嚴實。
商販們頂著寒風賣力的吆喝著。
無憂遠遠就瞧見餅,拉著們就跑過來。
指著剛出鍋還冒著熱氣的餅,對老板道:“拿四個餅。”
“好嘞!”老板利落的出干荷葉,打包四份遞給無憂。
春喜從口袋里掏出錢袋子,付了四十文錢。
無憂將餅分給徐晴晴和陶敏兒,還有春喜。
每個人拿著餅,一邊吃著一邊繼續逛。
春喜拿著熱乎的餅跟在后面,咬了一口,特別香,吃了兩口,忽然扭頭看向后,就瞧見秦驍不不慢的跟在不遠。
太子妃今日出來,殿下讓秦驍保護太子妃的安全。
秦驍正是當值的時間,不能上前打擾,以免分心。
秦驍發現春喜回頭看自己,若是平時早就忍不住靠過去,只是現在職責所在,不能辜負主子對他的信任。
春喜知道秦驍在看自己,夫君,當值時那張俊臉可比在閨房里要冷峻的多,不言茍笑的樣子,很難讓人看出們是夫妻倆。
親這些日子以來,他們相的很融洽,當差的地方又很近。
雖然秦驍有時因為公務在,時常也不歸宿,還是覺得很幸福。
因為秦驍待是真的好。
春喜收回視線,高興的繼續啃餅。
無憂幾口就將手里的餅吃完了,經過賣茶果子的糕點鋪,按耐不住的走進去,指著里面的茶果子,豪氣的一揮手,“我都要了。”
店鋪伙計愣了幾秒,立馬高興的開始打包。
無憂囑咐道:“分裝,每一樣搭配著打包。”
“知道了,夫人。”店鋪伙計看見無憂綰了頭發,就知道面前的人已經嫁為人婦,立馬聽明白話里的意思,重新打包。
徐晴晴忍不住問:“買這麼多吃的完嗎?”
“我帶些回家,兩個小家伙肯定也吃,那饞,一口氣能吃三個。下人也吃一些,還有我母親,也是喜歡吃這些的。”
這里的母親指的是皇后,出門在外不能說皇后,只能稱之為母親。
聽太子妃這麼一說,徐晴晴覺得這些茶果子,很快就能吃完。
太子妃這人,別人待好,就會待別人好。
合歡殿里那些婢奴才盡心盡力伺候,太子妃待他們也是不錯的,所以都很忠心耿耿,別人想收買都難。
春喜付了銀兩,茶果子太多,一個人拿不了,不等說話,秦驍已經大步走過來,一只手拎走春喜手上以及柜臺上的茶果子。
“全給我就好。”
春喜抬頭看了一眼秦驍,他這個人雖然直也有些憨,可有時也很細心。
還有零散的茶果子,無憂他們在路上吃。
茶果子一個沒多大,無憂沒一會就將三個吃完了,有些意猶未盡。
路過烙餅攤……甜品攤………
無憂走了一路吃了一路,看見食依舊想吃。
徐晴晴和陶敏兒就不一樣了,雖然們也貪吃,可一路吃了那麼東西,已經吃飽飽。
甜品,們都沒吃了。
無憂手里拿著兩串糖葫蘆,還買了幾串帶回去給兩個小家伙嘗嘗。
無憂里吃著糖葫蘆,腮幫子鼓鼓的,話也說不清,“你與宋探花約的時間到了嗎?”
陶敏兒道:“還有半個時辰。”
無憂點點頭,“那我們還可以繼續逛一下,一路逛一路往五子軒走。”
徐晴晴和陶敏兒相視一眼,都十分佩服無憂這麼能吃~
等走到五子軒,距離與宋探花相約的時間不過一刻鐘。
無憂也吃飽了,和徐晴晴坐在另一邊,與陶敏兒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三人一邊喝著茶一邊等宋探花的到來。
無憂喝了完兩盞茶,跑了三次茅房,都不見宋探花的到來。
“晴晴,宋探花怎麼還沒來?”
“我去問問。”徐晴晴來到陶敏兒面前,疑的問:“敏兒,宋探花怎麼還沒來?不會記錯時間了吧?”
陶敏兒也很疑,昨日與宋探花明明說的很清楚,時間地點,都沒有錯。
“應該不會吧,宋探花不像那種不記得時間的人。”
“宋探花也不像不守時的人,可他怎麼還不來?”徐晴晴一臉的疑,朝窗戶看下去,街上人來人往,也沒瞧見宋探花,又收回視線。
陶敏兒想了一會,猜測道:“會不會是宋探花有事耽擱了?要不再等等?”
“有可能,宋探花可是朝廷命,也許真有什麼事耽擱了,再等等。”徐晴晴說完又回到無憂面前。
“大概是有事耽擱了,咱們再等等?”
“那行吧。”無憂打了個哈欠,一直有午睡的,現在這個點正是午睡的時候,所以有些犯困。
又過了兩盞茶的功夫,依舊不見宋探花的到來。
陶敏兒一開始還是很有耐心的,一個時辰后,有些坐不住了,時不時朝茶樓外看過去,只看見人來人往的路上。
宋探花明明答應了會來的,他說今日歇息不忙,回來的很早。
無憂和徐晴晴也發現陶敏兒有些不對勁,都坐過來。
徐晴晴道:“宋探花還沒來,也許是有事耽擱了,要不,回頭咱們再問問他?”
陶敏兒抬起頭看向無憂和徐晴晴,“我們回去吧?”
無憂問:“不等了嗎?”
陶敏兒幽幽的道:“等了一個半時辰,不等了。”
無憂也不再勸,“那行吧,明日宋探花來了,我問問他,為何不來五子軒。”
陶敏兒悶悶的點點頭,“嗯。”
原本開開心心來的,走的時候,帶著郁悶和不甘。
無憂并沒有在將軍府多待,買了一堆吃食,就回了東宮。
陶敏兒告別的無憂和徐晴晴,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
陶父瞧見兒,忍不住勸了一句:“宋探花可不是一般人,咱們家除了錢就沒別的,門第夠不上,人家探花怎麼會瞧的上?敏兒,你要不降低一下要求?”
王氏溫聲道:“敏兒眼是不錯,一眼就瞧中宋探花,只是咱們與宋探花不匹配。”
陶敏兒看著爹娘花白的頭發,一直心的婚事,難得沒反駁他們,可能是因為自知肖想不到宋探花。
“我再想想。”
陶父見兒松了口,就知道有戲,“那就在想想,過兩日,我再給你安排相親。”
陶敏兒嗯了聲,就回了自己的閨房。
王氏瞧出兒有些不對勁,看向陶父,“敏兒不是去見太子妃了嗎?怎麼還不高興?”
陶父想了想道:“也許,是羨慕太子妃吧?殿下獨寵太子妃,早就傳了一段佳話,讓京城的子們羨慕不已。”
王氏嘆了口氣,“怪不得敏兒要求這麼高。”
宋探花從宮里出來后就讓人趕著馬車直接來到五子軒,等馬車停穩后,宋探花從馬車里走出來,徑直走進去。
此刻,太西斜。
宋探花在二樓雅間找了好一會沒瞧見陶敏兒,心想自己來遲這麼久,陶敏兒肯定早就回去了。
今日突然被殿下過去,耽誤回來的時間。
他收回視線,邁著均勻的步子下了樓。
走到門口時,他回頭瞧了一眼,然后收回視線上了馬車。
無憂回到東宮,第一時間把吃的分了,其中一份送到儀宮。
正在和大白虎師玩。
無憂拿著糖葫蘆走過來,朝兒揮揮手,“,看我給你帶什麼了?”
抬起頭,看見無憂手里的糖葫蘆,好看的大眼睛亮晶晶的,迫不及待的從虎師上下來,邁著小短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