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
在難忍的疼痛中,花從無儘的黑暗中醒來。
一睜眼,卻發現自己著高聳的大肚子,跪在齊王府冰冷的地麵上。
在麵前的椅上,男人俊無雙,如玉無暇,雙眼卻滿是恨意,正是的丈夫顧子然。
顧子然修長的手指攥著一條長鞭,手背青筋暴起,似要把鞭柄個碎。
“說,你肚子裡的野種是誰的!”
顧子然手腕一抖,長鞭騰空而起,直襲花而來。
花雙手被反綁,冇法躲避。
鞭梢掃過下頜,瞬間出一道痕,鮮紅奪目。
野種?花有點懵。
十個月前,穿越了大康朝齊王妃,剛跟齊王顧子然圓完房,顧子然就領兵出征去了。
十個月後的今天,顧子然凱旋歸來,看到著大肚子,竟馬上認定為野種,一鞭子把打暈,嚴刑問。
他們明明已經圓過房了,他為何認定孩子是野種?
花滿腹困,但冇顧得上質疑,而是迅速從空間出手刀,艱難地反著手,一點一點地割斷了繩子。
顧子然冇等到的回答,更加生氣,竟將鞭子沾了水,狠狠向的肚子。
花驚得一,趕手,一把抓住了鞭子。
是怎麼掙束縛的?顧子然一愣。
但下一秒,長鞭驟然一卷,如靈蛇般纏住的手腕,生生地將拖到了椅前。
“花,本王因為不能人道,堅決不肯娶你。是你自己死乞白賴地去求了太後,強行嫁進了齊王府。結果不到一年,你就按捺不住寂寞,人懷上了野種。既然如此,你當初何必要嫁?你當本王是什麼?!”
顧子然一手扣住的下頜,力道之重,像是要把碎在掌心裡。
花驚了。
他無法人道?
圓房那天,他明明生龍活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始終不肯招出夫是誰,顧子然失去了耐心,把手一揮:“來人,拖下去,浸豬籠!”
浸豬籠?!憑什麼!花無法彈,隻好死死抓住了他的胳膊:“自我嫁進齊王府,就冇出過門,即便懷上了野種,也是因為你齊王府門戶不嚴。你為大康朝戰神,卻連妻子的清白都守不住,我這就去告訴皇上和太後!”
“你給本王戴綠帽子,還反咬本王一口?!”顧子然然大怒,“你以為,本王會任由你去告狀?來人,把關進冷香院,這輩子不準踏出半步!”
話音剛落,花就著肚子被拖出去,丟進了齊王府最偏僻角落的冷香院。
冷香院的大門,被哐噹一聲上了鎖。
花著肚子,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幸虧剛纔腦子轉得快,不然就被浸豬籠了。
這原主真是的,明明是宣平侯府嫡,嫁給誰不好,非要強行嫁給本不喜歡的顧子然。
忽然腹部劇痛傳來,一陣接著一陣。
要生了!
看樣子,顧子然是不會給請穩婆的,還好有醫傍,還有空間手鐲,不至於手足無措。
花扶著牆進屋,從空間裡取出生產所需的各種品,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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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春明,鳥語花香。
顧子然難得有興致,由侍衛天青推著椅,在花園裡散步賞花。
忽然,天青嗅了嗅鼻子,側頭朝東南角去:“王爺,冷香院好像走水了!”
顧子然轉頭一看,冷香院那邊果然濃煙滾滾,火沖天。
天青有點擔憂:“王爺,冷香院冇幾個人,這麼大的火,他們隻怕是撲不滅。”
“撲不滅就撲不滅,那種不知廉恥的人,被燒死了活該。”顧子然漠然收回了視線。
天青心下不忍,想了想,道:“王爺,表小姐住的流芳園,離冷香院不遠,要是火勢蔓延,躥了過去,可就糟了。”
顧子然終於改了主意:“走,去看看。”
他們帶著一眾侍衛,來到冷香院。冷香院大門鎖,裡頭哭天搶地。
天青趕上前開鎖,並分派了一半的侍衛進冷香院,幫忙滅火。
忽然,一個雕玉琢的小娃,追趕著一隻胖白貓,飛快地翻過了院牆。
“抓住!抓住那小兔崽子!就是放的火!”
院激憤的罵聲傳來。
哪來的野孩子,小小年紀,竟敢在齊王府放火?!顧子然大怒:“來人,人和貓,都給本王拿下!”
天青飛而上,直撲小娃。
可還冇等他近,小娃就借力院牆,淩空飛向顧子然,結結實實地一腳踹在了他臉上。
顧子然雖然手不凡,但到底椅所限,躲閃不開,俊逸的右臉上,頓時多出了一個小小的腳印。
侍衛們倒一口冷氣,齊刷刷地低下了頭。
天青驚呆了。
這小娃哪來的膽子,竟敢踹王爺的臉!
他該不該去求個,免得丟了小命?
小娃踹完一腳,轉就跑。
顧子然手腕一抖,長鞭出袖,一卷一扯,將雙臂牢牢捆住,拖了回來。
小娃盯著他臉上的腳印看了一會兒,忽然小一癟,大大的眼睛裡盈滿了淚水。
明明是他捱了一腳,現在看著,倒像是他在欺負小孩兒。顧子然一口濁氣悶在了口,但看著眼前委屈的小娃,他一腔怒火卻怎麼也發不出來。
最後開口時,他的聲音反而不自覺地溫了幾分:“你什麼名字?”
“小名團團,大名糯米糰子!”
大名糯米糰子?誰給取的?顧子然啞然失笑。
不過的聲音又又糯,人也,倒真像個糯米糰子。
天青瞪大眼,差點驚掉了眼珠子。見鬼了!這小娃踹了王爺一腳,王爺不但冇要的命,反而還笑了?
顧子然打量了團團幾眼,指著天青問:“抓你的人是天青,你為何卻踹本王?”
“娘說的,擒賊先擒王。”團團大大的眼睛眨啊眨,水汪汪。
他是賊?顧子然角一:“你娘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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