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雙犀利的眼睛,有些悉,卻明明是陌生人。
可偏偏這樣一雙眼睛卻生的極為漂亮,是廓分明的丹眼,眼神明澈清晰,讓人一眼便難以忘懷,只是太冷了,也太邪魅了。
云七突然想到一個詞,圖窮匕見,一撕可破的紙里包藏的是最利的匕首,他的眼睛即是如此。
相比于他這一雙令人驚艷且冷漠的眼睛,他的樣貌倒顯得有些稀松平常了,可是再稀松平常也掩不住他周的妖戾之氣,這是一種從骨子里出來的侵略氣息。
正如趙玉姝所說,看上去的確是位厲害的夫子,不過也真是奇怪,唐繼薇怎麼親自來了。
除了上次將唐繼思扔進茅坑,唐繼薇擺了一下威風,基本是不屑踏足末字班的。
看來,這位新來的夫子來頭不小。
他只看了兩眼,沒有說話,調轉過臉,一臉冷的正對著臺下鬧哄哄的學生。
他不說話,唐繼薇更不屑搭理云七,突然揮起手中的戒尺猛地朝桌上啪啪啪拍了幾下,班里頓時清靜了不。
唐繼薇微微清了清嗓子,開始介紹起來:“這位是新來的樂夫子,從今以后,由樂夫子來掌管你們末字班,以往,你們年不知事,上課不認真也就罷了,但我希從今天開始,你們可以改過自新,以學業為重,尊師重道。”
底下的學生雖然不鬧騰了,但一個個的也都不往講臺上看,該干嘛的還是干嘛,不過震懾于唐繼薇的威嚴,不敢發出聲音而已。
唐繼薇心中冷笑一聲,這末字班的學生果然都是爛泥扶不上墻的廢,來什麼夫子教他們都白搭。
唐繼歡照過自己的下之后,覺得還是恢復的不夠完,兩眼恨恨的朝著站在門口的云七來,瞧云七一副尷尬的倒霉樣,他心里甚為快意。
“報告!”
云七只得又重復了一遍。
唐繼薇這才轉眸看了云七一眼,眼底冷意森森:“做為臨天學院的學生就該懂得,上課遲到是件很嚴重的事,去思過墻……”
唐繼薇本想當眾罰云七站思過墻,話到一半,樂夫子卻直接打斷,而且打斷的十分自然,他淡淡開了口:“進來吧!”
云七吐吐舌頭抬步就要進教室,又聽樂夫子看著,嚴肅的追加了一句:“下不為例。”
云七態度良好的垂下了頭:“學生再也不敢了。”
“嗯。”
樂夫子滿意的點點頭。
看著云七大搖大擺的進了教室,又落落大方的坐了下來,唐繼薇氣個半死,雙拳不由的握起。
一雙凌厲的眼不甘而忍的看了樂夫子一眼,想說什麼,卻又忍了下去。
在臨天學院最大,還沒人敢當眾給沒臉過,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夫子頭一天來,竟然敢當眾給沒臉,偏偏還不能發火。
誰讓樂夫子是晉王姬遇的人,太子特意待要好生招待這位新來的夫子,也不敢十分得罪,只能忍氣吞聲。
又說了一些場面上的話企圖來緩解尷尬,下面的學生卻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
要知道,從前唐夫子可是說一不二的人,在山長面前傲慢的像只大公似的,都是拿鼻孔跟人說話,沒想到這頭一天來的樂夫子竟然毫沒給唐夫子臉面。
這惹得一眾學生紛紛又有一種崇敬而好奇的眼神打量起樂夫子。
難道臨天學院的天變了,實際掌控人了樂夫子,不然唐繼薇怎麼可能用一種仰視的姿態和樂夫子說話。
可如果樂夫子了實際掌控人,他為什麼要來教末字班,教末字班的夫子除了教音律的江夫子是大盛數一數二的琴師之外,其他夫子都是學院最末流的,不大讓其他夫子看得起。
唐繼薇說完話正要走,樂夫子卻說了一句:“唐夫子且慢走!”
這一聲雖然說的極輕極淡,卻仿佛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唐繼薇臉微微一白,轉道:“不知樂夫子還有何事?”
樂夫子站在講臺中央,臉面對著底下的學生,看也未看唐繼薇,對的問題也不置一詞,只是不急不緩對著眾人說道:“本次煉藥師大賽,末字班的學生也有資格可以參加。”
“啊?真的嗎?我們末字班的學生也可以參加?”
這樣的消息好似從天而降的大餡餅,砸的許多學生眼睛里冒出了驚喜的,本不相信似的看著樂夫子,然后又將目投向唐繼薇,發現唐繼薇似乎真的生氣了,氣的臉都綠了。
他們末字班的學生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不學無,有些家貧不起束脩的,還有些天生資質不高卻又想求上進的,還有一些是罪臣之子,當然這所謂的罪臣是沒有到皇帝重罰的,只是被流放了,他們的孩子也有可能會被允許進學院上學,只是這些人都被分在了末字班。
久而久之,當中有些有理想有抱負的人也開始灰心了,因為在末字班除了音律,的確學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而大盛崇尚武學,只會音律并不能為他們帶來很好的前程。
一聽說,他們竟然有資格參加煉藥師大賽,且不說能不能拿到名次,單是獲得一個資格就足以讓他們興,因為他們覺自己終于得到了平等對待。
“當然。”樂夫子有竹道。
云七心里也跟著歡呼一聲,正好想弄個參賽資格,得到蓮心和玄極珠,沒想到這參賽資格就從天而降了,看來這樂夫子嚴厲歸嚴厲,人還是不錯的。
“……咳咳……”唐繼薇見樂夫子竟然商量也不商量,直接決定了這麼重大的事,的臉更加綠了,清清嗓子抑住緒道,“那個,樂夫子,此事還需……”
“怎麼,唐夫子你有意見?”
樂夫子又直接打斷了唐繼薇的話。
唐繼薇無奈的在心里咒罵了一千二兩遍,心道:這廝怎的如此專制無禮,怎麼配當夫子,不知道打斷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嗎?
正了臉道:“不是有意見,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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