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掉的瓷片很快就清理好放在一邊，出來的是一片燦爛的金。

“這個……金佛像？”

周雅芳抖著出雙手，捧起地上的尊只有拳頭大小的佛像，淡淡的金看起來並不是特別的亮眼，但卻一下子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

周雅芳和錢放對看了一眼，他們都是在古董收藏裡打滾多年的人，一看到這種佛像之中藏佛像的事就知道這裡面的佛像一定是好東西，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佛像到底有多好罷了。

其實，就算是那佛像沒有任何的來歷，就憑它是金的，那就已經相當值錢——方明只在這上面花掉5000塊，拳頭大小的金子的價值遠超過了，萬一是能夠找到來歷、找到出，那就是不得了的事。

看著周雅芳手裡的佛像，方明這時已經明白過來爲什麼只有自己的右手放在佛像的底座時候貔貅纔會出現，原來這一尊小佛像就藏在底座的地方，右手放在別的地方因爲距離太遠了，所以就本沒有什麼反應了。

“錢老，你看一下這佛像是什麼時候的？有沒有什麼來歷？”

周雅芳看了好一會後把佛像遞給了錢放，雖然對佛像有一定的研究，但與錢放比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這一點是有自知之明的。

看到錢放接過佛像，方明只能把自己出去的手收了回來，了一下鼻子，這佛像分明是自己撿的，難道不應該給我先看一下、過一下手癮？

但很顯然周雅芳和錢放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自己還能怎麼樣？難道還能從錢放的手裡把佛像搶過來不？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方明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錢放拿著佛像翻來覆去地看個不停，而自己只能是乾坐著。

錢放看得很仔細，這一看足足看了超過一個小時才停下來。

“這一尊應該是明朝的宮延所造的佛像，現在這樣的東西可是越來越見了，方明，你這小子的運氣實在是逆天了，這樣的你都能夠撿得到？！我實在是服了！”

錢放嘆了起來，之前的那個半米高的佛像明顯是個仿的東西，方明花錢買下來這足以說明他對於這個佛像的鑑定沒有這方面的能力和經驗，可是無意之中把佛像打破了之後卻出這樣的一個純金製作的佛像，而且是出自於皇宮，這樣的東西現在實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了。他又怎麼能不嘆萬分？

“這個……運氣好，真的是運氣好啊。”

聽到方明又是這樣說，周雅芳“氣”得直翻白眼，不過又能說什麼呢？

“錢老，爲什麼說這是出自明朝宮廷的佛像？”

周雅芳愣了一下，也判斷出來這應該是明朝的佛像，但卻沒有看出來這是不是宮廷的——而這一點對於佛像的價值是有著至關重要的決定的。

宮延的東西之所以比一般的要貴重的，原因主要有兩個，第一個就是宮廷的的東西不管是材料又或者是做工，往往都是最高水平的現；另外一個是文化層面的，人們認爲所有宮廷的東西都是帶持正皇氣的，象徵著高貴，價格自然就會往上翻了。

“第一，這個佛像底刻有‘大明永樂年施’，這與史料的記載是吻合的。明代開國之初就十分重視和數民族的關係，特別是藏族地區的宗教就更加是如此，但是在明洪武開國之初，對來到京城的僧人賜給的多是各種實用品，其中並沒有佛像。據《明實錄》所記載，明朝廷首次賜予西藏僧人佛像發生在永樂六年，也就是1408年，在這一年，‘如來大寶法王哈立麻辭歸，賜白金、彩帛、佛像等，仍遣中護送’。這是最早見於明確的記錄了；第二，明代宮廷所造的佛像帶有年款的只有兩種，一種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個‘大明永樂年施’，還有一個就是‘大明宣德年施’二種，從雕刻的方法來看都是採用刻的方式，含位置則位於臺座前方檯面上，字秀，而這個時候所製作的佛像大小通常在二十至三十釐米左右，造型流暢而優，所用的金的質地也是相當的純，這一點是別的時期的佛像所沒有的；第三，從所選的佛像來看，這個時期的佛像多用觀世音文殊或者是釋迦佛等，而眼前的這個正是釋迦佛。綜上所述，所以我斷定眼前的這一尊文殊菩薩的佛像是明永樂年間的、出版宮廷的佛像。”

“錢老，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一下。”

聽完錢放的分析之後，方明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哦？你有什麼問題？說吧。看看我能不能回答得出來。”

錢放的臉上全是笑意，今天來他只是想看看方明，來這裡坐一下，卻沒有想到還遇上了方明撿這樣的事，這實在是給了自己一個意外的驚喜，對於一個玩古董收藏的人來說，這絕對是最好的“禮”了。

“是這樣的，難道僅憑佛像底刻有‘大明永樂年施’就能夠斷定眼前的這個佛像是明永樂的？”

對於這個問題，方明確實是有一點想不明白，如果只是如此簡單的話，那豈不是找來一件東西在上面刻上幾個字，那就爲明代或者是別的朝代的古董了？

周雅芳一聽笑了，說：“當然不可能如此簡單，所刻或者是所題的字在古董之中確實是用來斷定年代的一個重要的信息，但這並不是說有了就行了或者是有了就能夠斷定了，還必須結合其它的因素，最重要的當然就是看它的風格，要知道每一個朝代的東西都有它固定的風格甚至是工藝，這一點纔是斷定某一件古董到底是哪一個年代的最重要的依據。”

“哦？那明代的宮廷的佛像的風格又是怎麼樣？”

方明馬上就像個好奇寶寶一般追問了起來。

周雅芳的臉上出了爲難的神，明代的佛像的知識雖然也有接，但卻遠談不上通，猶豫了一下之後才說：“我只知道明代宮廷的佛像西藏風格的影響很重，但至於的我就說不上了。”

周雅芳說完之後看向錢放，這樣的問題也只能向他請教了。

錢放倒是沒有藏珍，而是直接說：“周小姐說得沒有錯，明代宮廷的佛像確實是西藏佛教的影響很深，很多皇家的人都或多或信奉西藏的佛教。當然，在到影響的同時又有自己的特點，一般而言，不管是佛又或者是菩薩，面型都是寬大額、五比例勻稱，滿有，角帶有笑意等等，而且最重要的是從所著的等來看一般都是比較大氣、堂皇，而這一點是判斷是不是宮廷皇家的佛像的一個重要的標準。”

“當然，除此之外在佛冠、蓮座等的地方都有明顯的特點，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找相關的書籍來研究一下，佛像的收藏是收藏之中一項很重要的容，博大深，要想研究得徹，絕對不是那樣容易的事。”

周雅芳聽到錢放這樣說，也馬上點了點頭，說：“是的，我認識一個老前輩，他一輩子就是研究佛像，足有超過六十年，但是每一次看到他，都發現他在孜孜不倦地查閱各種資料，這種神確實值得我們年輕人學習。”

“嘿，我最關心的是這佛像值多錢？！”

錢放一聽，頓時氣得笑了出來，說：“你這小子，這佛像造型優，是難得的品，給你這樣一說，一點味道也沒有了。”

“哈！我是一個比較俗氣的人嘛？錢老，要不這佛像我賣給你？不過，你是不是讓我也一下、過過手癮？”

方明直接“無視”了錢放的話，反而是開起了玩笑。

“咦，對，這佛像還沒有上過手呢。”

錢放故作驚訝彷彿剛剛纔發現這件事一般，不過卻是把佛像遞給了方明。

一旁的周雅芳看到方明和錢放如此的“沒大沒小”，也是一陣羨慕，其實像錢放這樣的收藏的泰斗式人，在收藏界就相當於“神”一般，像方明這樣的後輩見到了那都要恭恭敬敬的，哪可能像方明這樣輕鬆自如的？問題是錢放似乎對此也一點也不介意，反而有一種忘年之的覺，這也只能歸結於是他們“緣分”了。

接過佛像的那一剎那，方明覺到自己的眼閃過一道金的，心裡頓時生出一奇異的覺，他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大的一塊金子呢！如果賣出去肯定是值不錢的。

不過，方明馬上就沒有心思再去管這佛像到底值多錢了！因爲佛像一拿在手上，他馬上就“看”到貔貅迅速出現在右手手背上，與此同時他清晰地覺到一道彷彿是電流的東西從佛像上涌出來，迅速“鑽”鑽進自己的手裡，形一道如一般的金線，然後貔貅彷彿張開了，把金線吞下了肚子，然後“懸浮”在手背上一不。

“咦？這是怎麼一回事？”

方明狠狠地愣了一下，除了那電流一般的金線之後，他發現自己的腦海之中竟然多出了一幅模模糊糊的畫像：一個細小的方格盒子之中，有一塊錦布一般的東西，然後最裡面的則是一枚發出澄黃澤的東西——給人一種正大明、普照衆生的覺。

搖了搖頭，然後又眨了眨眼睛，然後發現這並不是自己的錯覺，而確確實實“看到”了。

“怎麼了？”

周雅芳注意到方明的作和神都很怪異，心裡很奇怪，心想難道因爲撿了個大樂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