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拾不想跟他去做這種比較,至于蔣鶴野是真是假那都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和陸淮征沒有一點關系。
“他一個紈绔子弟要是不姓蔣能有什麼出息?現在做生意那個人不是給他老子的面子,不然你以為他真有什麼本事?”陸淮征就不懂,他怎麼會輸給那種人,明明蔣鶴野是他最看不上的,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為自己的威脅。
陸淮征不明白,容拾到底看上了他那點。
“你知道他有多個前友嗎?你知道他被老蔣總送出國留學畢業都困難嗎?”陸淮征這段時間把蔣鶴野這個人里里外外查了個遍,發現他除了長得帥點,真的沒有其他優點。
話音剛落,沉默了久的容拾才開口,語氣認真:“我知道。”
這些事,蔣鶴野就沒瞞過,在沒和他在一起之前,容拾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到底為什麼喜歡這個人。
蘇清允說過的,因為蔣鶴野這個人,包括他的都是熱烈的,像是熊熊火焰一樣打,灼傷。
可是后來容拾慢慢發現,這遠遠不夠,和蔣鶴野在一起后,突然明白了所謂神寄托的含義。
他們的工作質導致了偶爾的相隔千里,在這個圈子里,賺錢就是風險投資,在每個忙碌的夜晚,一疲憊的回家,哪怕白天的糟心事再多,只要想到萬里之外的那個人也在和一起努力,心理上就有了寄托。
容拾沒有覺得蔣鶴野是別人口中的那樣,從第一眼開始……
“陸淮征,你怎麼想那是你自己的事,如果說夠了,就麻煩你滾出去。”容拾坐在沙發上,眼神的冰冷被面前的人捕捉。
陸淮征遲遲沒腳,他并不打算就這麼走,而是站定,看向了容拾剛拿回來的一份合同,上面的署名就是蔣鶴野。
他拿起來翻了兩頁,落款已經簽好,投資金額很大,陸淮征瞬間就明白了。
“我說呢,原來是蔣家給你投資了,容拾,你不是最喜歡自己解決問題嗎?不是不想進這些豪門嗎?你是覺得他們蔣家比我們陸家要好?”陸淮征還記得以前容拾用得理由不外乎是并不想做什麼回歸家庭的人,一切的重心都想放在事業上。
那現在,又為什麼會要蔣家的錢。
現在只想把人趕出去,沉默著不說話,結果面前的人直接用手住了的下,被迫和自己對視。
容拾拍開他的手,下被得有些泛疼,紅了一片。
“陸淮征,這是我的辦公室,滾出去。”
“你先告訴我,為什麼?”陸淮征又沖過來拉住的胳膊,容拾畢竟是人,力量懸殊,只能被制。
“這不是你的嗎?”容拾實在是不想在公司里看到他,既然資金的事已經解決了,那也可以告訴陸淮征關于份的事。
本來是打算過幾天開董事會的時候鄭重其事地宣布,現在想想真是沒有這個必要。
容拾掙不開,但也沒吃虧,一腳踩在他上,穿的是高跟鞋,可陸淮征只是悶哼一聲,并沒有松手的意思。
“陸淮征,撇開別的不談,你以前沒資格在這棟樓里了,老陸總把你們名下的所有份都賣了。”這件事陸淮征不可能不知,他爸的作不小,容拾既然能查到,那他這個當兒子的只會知道的更早。
“你什麼意思?”他一瞬間的慌,手也不由自主地松開。
容拾打開天窗說亮話,順便掙了他的束縛:“字面意思。”
“我賣了所有不產,收購了這些份。”容拾的手輕搭在大上,眼神都沒再給他一個,非常清醒理智。
“所以,你之前不說是怕收購還沒完?怕我知道你沒錢了?”陸淮征明白了,本就不會被人拿,容拾一直這麼狠,他早就應該猜到的。
“對,就是你想的這樣。”容拾掀了一下眼皮,起往辦公桌那邊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手指輕點著桌面,繼續道:“我說過了,你大可以試試,看我會不會放過你。”
陸淮征回過頭,看著面前這個不帶一的人:“那你也太狠了,至,我給你留了退路。”
“跟你結婚是退路?”容拾的笑很諷刺,卻在角遲遲沒下去,幾秒后又重新道:“我希明天不會再看見你。”
“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陸淮征一步步走過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說來也可笑,你應該不知道我私下見過蔣鶴野一次吧。”
“猜到了。”容拾也是今天回來的時候才想到的,蔣鶴野會往橙園這方面考慮肯定是有人說了什麼,自然而然的,容拾就明白陸淮征這個人不僅威脅了自己,還威脅了他。
“他一個男人,居然需要你擋在前面來應對我。”
“你為了他,把這些年的積蓄都搭進去了,架空我們陸家,就是怕我會害他吧。”
容拾看了這個人一眼,而后收回目,“陸淮征,你本什麼都不懂。”
他這些年被自以為是的喜歡填滿了,在陸淮征看來,容拾就應該被他養在家里,天天做著并不喜歡的闊太太。
然而直到最后,容拾也沒有跟陸淮征解釋過他到底不懂什麼。
蔣鶴野說過的,他想擋在自己前。
那麼同樣的,容拾就會堅定地站在他后。
“陸淮征,你好自為之吧。”
……
事基本告一段落后,容拾晚上開車去了醉,這是第一次不出于工作原因主去蘇清允的店里。
后者還驚訝的,一直問容拾是不是發燒了。
“你喝果來我這干嘛?”蘇清允一陣無語,用手撐著臉,看著容拾手里的橙。
容拾淡淡“哦”了一聲,解釋道:“我家里管的嚴。”
“嘖嘖。”蘇清允癟癟,想著容拾這是不是被家里那位給同化了,“蔣鶴野聽到這話估計高興壞了。”
容拾沒搭的話,往舞池那邊看了一眼,平時不經常來一樓,談工作也是去樓上的包間,燈紅酒綠的氛圍吵得頭疼。
偶爾還會過來幾個人跟搭訕,容拾抬手訕訕道:“不好意思,有男朋友了。”
在這種艷俗的場所,難得一個清冷的,從到外散發出來的氣質都俗。
蘇清允看著這一個個男人往容拾邊靠,去拿酒的工夫給蔣鶴野打了個電話,那邊接的很快,蘇清允找了個相對安靜的環境才出聲。
先聽到蔣鶴野在那邊“喂”了一聲。
“容拾在我這,不過你放心,一滴酒都沒沾。”蘇清允聳聳肩,在二樓的走廊上往下看了一樣,問道:“但是真的招人,你要不要來看著點?”
蔣鶴野笑笑,蘇清允聽到他那邊有拿鑰匙的聲音,而后又傳來一陣:“幫我看著點,馬上過去。”
容拾喝著杯子里的果,蘇清允去忙之前跟吧臺的工作人員說好了,續杯都要親自端到手里。
畢竟酒吧這種地方,人多口雜,也不是沒發生過下藥的事。
今晚已經數不清是第幾個男人湊到眼前了,容拾心并不好,拒絕人也都是一套說辭。
還在想陸淮征今天的那些話,盡管不是真的,但聽到蔣鶴野的不好,就是會下意識地心有落差。
心好的話也不會來酒吧。
又一個男人從面前經過,穿著黑夾克外套,看樣子只有二十出頭,笑起來的時候邊有個小酒窩,算是帥氣型的男孩子。
“姐姐,我能請你喝一杯嗎?”他觀察容拾久了,從進門到拒絕這麼多男人,他的視線就沒從上下來過。
“不能。”容拾把自己的飲料往旁邊移了移,很刻意地去跟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大男孩笑了笑,眨著眼睛看向容拾:“姐姐,你就是這麼拒絕他們的嗎?”
容拾一陣心煩,想著這人怎麼還不走,而后扔出一句:“與你無關。”
男孩還沒被人這麼冷淡的對待過,一時來了興趣,繼續追問:“最后一個問題,你有男朋友嗎?”
容拾剛想開口,后一個悉的聲音就傳過來,蔣鶴野拎著西裝外套站在霓虹燈下,不孩子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他的眼皮一抬,聲音混厚,像是宣誓主權:“有。”
蔣鶴野一步步走過來,他的長相本就帶有一定的攻擊,氣質肆意張揚地讓面前這個弟弟無遁形,突如其來的迫總能讓眼前的人節節敗退,大男孩馬上回了自己那桌,再也沒過來打擾過他們。
容拾:“你怎麼來了?”
想來也知道是蘇清允把人弄來的,忙又不放心自己在這邊,所以只能打電話找個人來看著容拾。
思來想去,蔣鶴野最合適。
“來看看你給我招惹了幾個敵。”蔣鶴野跟吧臺的調酒師要了一杯同樣的果,他把西裝外套放在一邊,側目看著旁邊的人。
“沒,都打發走了。”容拾喝了一口果,想著這個人還真是什麼醋都吃。
“你打發人的本事我也見過,不太好用。”蔣鶴野點點頭,一本正經地去勾兩個人以前的回憶。
容拾笑了一下,“那是對你。”
明明放在別人上就很好用,蘇清允都說拒絕人連眼都不會眨一下,狠得讓人牙。
蔣鶴野也不辯解,就坐在旁邊喝著飲料,兩個人無疑是酒吧今晚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太過強勢的氣息總是吸引人,但又膽怯于靠近的,直到臨近十點,容拾才跟蔣鶴野出了醉大門。
里面依舊是夜生活的喧囂,因為兩個人都開著車,蔣鶴野把自己的路虎停在了蘇清允店里的地下停車場。
蔣鶴野坐在黑賓利的駕駛座上,遲遲沒發車子,旁邊的容拾系好安全帶,按了一下車里的音樂播放鍵。
婉轉悠揚的小提琴曲,容拾不由地閉了閉眼睛。
車子在主干路上行駛,遇到紅燈后,蔣鶴野踩了一下剎車,漫長的十幾秒,他緩緩開口:“今天心不好?”
容拾微低下頭,想著還是被他看出來了……
自己的所有緒都瞞不過這個人。
“現在好多了。”容拾把曲子的音量調低,耐心地聽旁邊人說話。
“因為項目的事?”蔣鶴野試探地問了這麼一句。
而后看見容拾搖搖頭,沒再作聲。
一路上,沉默著,像是在思考什麼。
蔣鶴野把車停進車庫里,兩個人并排著進了家門,墻上的掛鐘快指向十二點,容拾了鞋,往玻璃門那邊看了一眼。
客廳開著壁燈,卻依舊昏暗,蔣鶴野坐在沙發上背對著,隔著太遠,容拾也看不清他在做什麼。
手推了推門,容拾走近后才發現,他指尖掐著煙,猛吸了一口又緩緩吐出,完全沒意識到容拾在自己后。
他是個看見會主掐滅煙的人。
可能是屋太安靜,的呼吸聲闖蔣鶴野的耳中,他一回頭,白灰的煙無聲落下,像是下意識地反應,他按滅了火。
“不睡?”蔣鶴野想著心不好,但又弄不清楚原因,煙倒是了一又一。
容拾往他那邊走近,濃郁的煙草味,卻并不刺鼻,回答道:“嗯,還不睡。”
兩個人視線疊在一起,容拾俯下,在他的上留下來一片溫熱,煙草的氣味愈演愈烈,靜靜在空氣中炸開。
容拾真的想告訴他,其實他一直很好,特別好,但是這些話說出來顯得刻意又多余。
“怎麼了?”蔣鶴野很驚訝于的主,單手反勾住面前人的脖頸,輕輕回吻。
容拾氣息紊,著面前的人,輕聲了一句:“阿野。”
每個字都落蔣鶴野的耳中,他把人拉到自己上坐著,耐心地哄道:“再一聲。”
幾秒后,容拾的聲音又低了一分,混著意,“阿野。”
蔣鶴野扶著的腰,等待著更進一步的主,頗有耐心地引導著繼續說下去:“上次你這麼我,是沒鎖門,這次呢?”
的答案,蔣鶴野很想知道。
容拾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靠近他的耳邊,一字一頓道:“想試試你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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