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昨晚容拾回家已經凌晨三點了, 第二天又是元旦,公司沒有一個人,干脆把所有要理的文件都拿回了尚景。
早上醒過來已經九點鐘了,蔣鶴野是五點的飛機, 算時間他現在還沒落地呢。
難得一個人待在家里, 翻箱倒柜了半天也沒找到半點能吃的東西, 思索了半天, 容拾干脆開車去了陳叔店里。
距離不遠, 幾分鐘就到了,店里依舊是老樣子, 已經過了早飯時間, 但還是有兩三個客人,陳叔生意做久了, 那晚是第一次見這種有老板氣質的人來他店里吃東西, 所以對容拾也是印象深刻。
他很熱地招呼容拾到靠窗采好的地方坐, 遞過來菜單的同時還不忘問了句:“男朋友怎麼沒陪著你一起來?”
自己之前住院的時候,是蔣鶴野在這邊訂的粥,容拾本來在看菜單, 聽到這話后把頭抬起來,“他之前說自己是我男朋友?”
他們倆把話說清楚還不到十二個小時……
陳叔連忙搖搖頭, 解釋道:“他可什麼都沒說,是陳叔我自己猜的,那時候是夏天, 這條街都是賣早餐的,他頂著毒太每天比我來得都早,說是你住院了。”
“我們這邊油煙重,溫度都比別的地方高, 他那西裝一看就不便宜啊。”這要不是男朋友也說不過去,蔣鶴野一看就是有錢人,怎麼看著也不會是愿意來這種地方的人。
可是蔣鶴野不單單是來,他還會細心地幫容拾標記好沒種口味,有的時候店里客人多,他就在柜臺站著,手里拿著黑中筆,把一張張寫好的字條塞到對應的塑料袋里,陳叔不是沒見過細心的人,但是能做到蔣鶴野這個程度,沒有第二個。
容拾想了想之前他借給自己的那幾件,確實不便宜。
怕午飯吃不下去,容拾只點了一碗粥,因為之前蔣鶴野在醫院里幫挑過口味,本沒太糾結,不知不覺,他早已經參與了自己的生活。
陳叔接過菜單,說了“稍等”后,又抱歉道:“這次是叔看走眼了,你別往心里去。”
想來還可惜的,這兩個人看上去各方面都配的,那小伙子人也不錯。
容拾笑笑,兩只胳膊輕放在桌沿上,低聲道:“您沒看走眼,他是我男朋友。”
陳叔聽到容拾這麼說,臉上也出了笑容,一直重復著:“我就說肯定是,你先等會啊,我去廚房傳菜。”
“好,麻煩您了。”容拾也不急,帶回來的文件下午理也來得及。
看著陳叔的背影,從包里拿出手機,還有零星幾條“新年快樂”的消息跳出來,容拾一條條回過去。
粥很快被端上來,還冒著熱氣,陳叔還有別的客人要招呼,容拾也習慣了自己一個人吃飯,翻著林璐昨晚發過來的幾份電子報價單。
【容拾】:前兩份關于園材料的報價單給小韓總看了沒?
【林璐】:已經給韓總發過去了,
容拾估著這個時間韓越應該還沒起床,他難得休個假,肯定要一覺睡到下午。
【容拾】:行,晚點我跟他談吧。
容拾手頭上還有幾個年后比較重要的任務要安排給他。
……
從陳叔店里離開后,容拾開車回了別墅,回去的時路過蔣鶴野家,想著再有幾個小時他就到了。
推開房門,像平常一樣換鞋子,手機在包里震個不停,拿出來一看才發現是喬枕,昨天忙著和自己老公年,今天估計是來問新年好的。
果然,容拾接起來還沒打開外放就聽見喬枕的聲音傳來:“阿拾,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容拾換好拖鞋后去沙發那邊坐下,手機被放在眼前的茶幾上,按低了外放的音量。
“剛給阿允打完電話,說你沒去溫家老宅年。”喬枕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麼去安,“又加班了吧?”
“嗯,忙了一會。”容拾還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說蔣鶴野的事,思慮再三,還是決定順其自然。
喬枕覺得自己這個話題起得太沉重了,索在那邊擺擺手:“算了,我們不說這個,前幾天咱們大學同學聚會你記得嗎?”
容拾聽喬枕提過,但自己很忙,這些年也沒去過。
“要我說不談也好的,咱們班那個團支書你還有印象嗎?就扎馬尾可那個。”喬枕這人就是湊熱鬧,以前在班里跟所有人關系都不錯。
容拾就恰恰相反,不說話,剛上大學的那段時間是緒最差的時候,之所以能和蘇清允們為朋友,也是因為當時們確實幫了自己很多,這兩個人的原生家庭都很不錯,熱烈地像驕,其實容拾本質就是會被這樣的人吸引。
至于喬枕形容的那個班長,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
“估計你忘了,記不記得不重要,就是同學聚會那天我聽他們聊起來,去年談了個男朋友,剛確認關系第一天就異地了,結果最近發現是個渣男。”以前喬枕每次講這種事,容拾也就是安靜當個故事。
但是這次就有點微妙了,因為和蔣鶴野也是這個況,而且他們況更嚴重,這應該算是異國。
“剛確認關系不能異地?”容拾在這方面也沒有經驗。
喬枕對這個態度還驚訝的,難得的,容拾不是說一個字敷衍,喬枕“啊”了一聲后才道:“最好不要吧,你想想要是在國外還有時差,他睡覺你工作,他工作你睡覺,一天哪有流的時間。”
剛談的時候,兩個人恨不得天天待在一起,剛在一起誰會想分開。
“不過你也不存在這個煩惱,想這些干嘛。”
說實話,喬枕說的這些不是沒道理,容拾雖然知道蔣鶴野是去工作的,但兩個人之間差了六個小時。
“我知道了。”容拾起去樓上書房了一張紙,計算著時間,辦事一向有效率,連談這種事也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喬枕傻了,“你知道什麼了?”
容拾手上算著叉時間,不能分心跟說話,“沒什麼,我這有事先掛了。”
……
蔣鶴野是下午才重新回到了意大利,然而這邊是中午,喬澤來接他的時候還沒吃飯。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路上,他就覺自己老板心好像不錯,時不時就拿出手機來看看,喬澤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但很難想象有什麼工作是能讓一個人半分鐘看三次手機。
他只是個助理,也不敢問。
“蔣總,lraqis小姐說今天是元旦,讓您好好休息,明天再去看展覽。”喬澤在前面邊開車邊說著這一天安排下來的工作。
蔣鶴野給容拾發了條平安落地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又在忙,遲遲沒回復,聽到喬澤在前面說工作的事后,他才緩緩抬起頭。
“知道了。”蔣鶴野放下手機,這才覺到路途的疲憊席卷而來,他昨晚本沒睡,上飛機后也只休息了兩個小時。
他現在只想趕把這邊的事解決,然后馬上回國。
車子開到了酒店,蔣鶴野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洗澡,半個小時后,衛生間里水蒸氣蒙到鏡子上,他著頭發從里面走到臥室,帶出來一熱氣。
蔣鶴野又換了一干巾,邊邊拿起手機,幾分鐘前,容拾已經給他發過消息了。
【容拾】:剛才在忙。
簡單明了,像是匯報工作。
算著時間,那邊現在應該才七八點鐘,思索再三,蔣鶴野撥通了的電話,被接起來的時候容拾先“喂”了一聲。
接著又問了他一句:“到酒店了?”
也是剛和韓越開完視頻會議,談了談報價單的事,拿到手機后就看到了蔣鶴野很久之前發來的消息,工作起來注意力就會很集中,手機在旁邊靜音,亮一下屏容拾基本看不到。
“嗯,剛到。”蔣鶴野把剛拿的這巾隨手扔在旁邊的沙發上,“吃晚飯了嗎?”
容拾的固定回答永遠就那幾個字:“嗯。”
蔣鶴野突然覺得四個字也不是不能接,正當他打算開口時,那邊的人突然問道:“你明天有什麼安排嗎?”
“上午要陪合作方看畫展,怎麼了?”
他說完這句話后,就聽見容拾那邊有紙張翻的聲音,好像是在用筆。
蔣鶴野聲音了幾分,問道:“寫什麼呢?”
“算時差。”容拾在其中的一個時間段打上叉號,確認無誤后又道:“明天下午我有個會,應該四五點會結束,”
蔣鶴野懂了,在算兩個人的叉時間,容拾一直做什麼都很認真,所以蔣鶴野一點都不意外會這麼準確的計算每一分鐘。
過了幾秒后,容拾只算了一半就被那邊的人打斷,蔣鶴野的聲音里帶著笑意,“別算了。”
不由地停下筆,就聽到那邊的人語氣低低的,一字一句告訴:“我二十四小時開機,只要你想我,無論什麼時間,無論我在做什麼,你都可以打給我。”
“你不是要工作?”容拾放下筆,靠在椅背上,繼續道:“我也不能總是打擾你工作吧。”
萬一每次打過去,蔣鶴野都在談工作怎麼辦,這也是必須要考慮的因素,可就在一本正經地說出這兩句話后,那邊的人輕笑出聲。
蔣鶴野手機著耳邊,角上揚,聽見容拾在那邊疑地問了句:“你笑什麼?”
“沒什麼,”蔣鶴野的角就沒下來過,頓了一下,才慢慢道:“總能打擾我工作的話……”
“是多想我?”
作者有話要說:謝投累~加更~
謝在2021-10-19 16:47:03~2021-10-19 22:24: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鶴夢疑 1個;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一次見面,她身中迷藥,他成了她的解藥。第二次見面,在漆黑的房間裡,他聲冷如冰,“女人,我幫你回憶一下你之前的熱情。” 第三次見面,他淺淺勾唇,鄭重無比地對她說,“雨小喬,做我的未婚妻。” 他寵她,寵到極致,全天下的女人為之艷慕,但只有雨小喬自己知道,他對她的寵,有多“深不可測”。終於,她忍無可忍,摔下一紙離婚協議。 “席晨瀚,我們離婚吧。”席晨瀚邪魅一笑。 “想離婚?下輩子,都不可能。”雨小喬,我席晨瀚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纏定你了!
【年代+團寵+種田+美食】老蘇家盼了多年,終于盼來了小閨女。可惜年景不好,親娘為了護住龍鳳胎兒子一口奶,生生將親女兒給凍死了。再睜眼,修仙界老祖重生了。災年饑荒?不怕,老祖身懷仙府空間,種啥有啥。凡胎肉體,被迫屈從現實,修煉從娃娃抓起。八個哥哥寵翻天:“小九妹妹,來,喝口奶。”除了有個重男輕女的極品娘,全家都把她當寶貝疙瘩寵著。外表奶娃娃,實則是個九千歲的老妖怪。老妖怪種種田,打打坐,修煉賣萌兩不誤。老蘇家的棗大豐收,棗樹壓斷了枝。老蘇家的雞賊肥,一天下兩蛋。老蘇家的菜賊水靈,吃了身體好。老蘇家...
清冷明艷小狐貍油畫家X陰鷙偏執瘋批總裁雙向救贖+刻骨嬌寵+婚后撒糖日常+后期團寵棠歲晚被霍時川掐著指尖落吻時,怎麼也沒把這個強勢偏執的男人和小鎮上傷痕累累的小可憐聯系在一起。她以為只是一場見色起意。直到死后看著霍時川為她報仇,才明白原來是情根深種。重來這一次,她主動跑出花房,顫著嗓音喊了一句。“霍時川……”從此以后,棠歲晚攥住了瘋狗的鎖鏈。/京圈令人聞風喪膽的活閻王霍時川,冷漠孤高,狠辣無情。卻在某天被人撞見,掐著小姑娘的腰深深落吻,低垂的眉眼間滿是溫柔繾綣。...
前腳退婚后腳閃婚。看著身邊新鮮出爐的老公,雖然介紹人說他又窮又窩囊,但安寧決定,看在這張臉的份兒上,她忍了。婚后沒多久,安寧忍不了了。“不是說鉆戒是九塊九包郵的嗎?為什麼我領導說是真的,價值一個億?”“她少看了一個零。”“……”“房子呢?”“自家的。一整個別墅區,都是。”“……”“陸!擎!澤!”“寶貝兒別生氣,小心動了胎氣!”
【讀心術+先婚後愛+沙雕+甜寵+發瘋文學+戲精夫婦互秀演技】京都頂級豪門祁家的大少爺祁衍之突然陷入昏迷成了植物人,為了讓祁家大少早日蘇醒,祁家準備給祁衍之定下一門婚事,經過精挑細選還有大師掐算合八字,最後選了寄養在林家的二小姐林書晚聯姻。看著‘每月兩百萬零花錢’的條款,林書晚緩緩閉上眼睛。老公植物人,每月兩百萬,這不是妥妥的人生贏家?可她不知道的是,祁衍之竟然能聽見她的心聲?“祁先生你真帥,我在京都就沒見過比你還帥氣的男人!”「昏迷躺在床上,臉上還帶著氧氣麵罩,活像TM一隻老河馬,還是不能動的那種......」祁衍之:???“別看祁先生馬上就快三十了,可長的就像十八的高中生一樣呢!”「我命可真苦,剛二十出頭就要嫁給這麼個老植物人,人家82歲老頭還在跳廣場舞,他28歲就成植物人了。」聽了五分鍾之後,處於昏迷的祁衍之嘴角緩緩流出鮮血。其他人知道祁衍之昏迷之後還多了個吐血的毛病,紛紛覺得祁大少過於辛苦。祁衍之無奈歎息,他心不苦,命苦......成植物人不算,還要天天提防被新婚妻子活活氣死!
“你也不是什麽好人。”他笑著說:“我們都不是好人,有一句話叫做一丘之貉。他在她的手心裏塞了一把匕首:“殺了你的新郎,成為全鄴城最貴的寡婦。當然,他頓了頓又說:“你也可以用這把刀插在我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