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談話結束之后,白杰抱著姜生離開了曼的辦公室。
接下來,他們要去曼安排的地方投宿。
不得不說,靈能管理局部的人員還真是份各異。有白杰和楊默默這樣的在校學生,有楊安靜和楊茜那樣的科研人員,還有類似曼一般的富二代。
星級酒店的長期食宿,說安排就安排,連眉頭都不眨一下。真不知道像這樣的人,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來當個除靈師,總不能是圖那報酬底下的三瓜倆棗吧。
“欸,我說,你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積極啦?”
前往酒店的路上,白杰抱著懷里的黑貓,打趣似地拍了拍對方的屁。
哪知這一次,姜生的反應居然特別激烈。
一下子就從他的懷里,躥到了他的頭頂。
幾個哆嗦過后。
見四下無人,黑貓反手便用爪子拍起了白杰的額頭。
“說話就說話,手腳的,干嘛。老虎的屁不得,你不,知道嗎?”
害得它到現在。
“嘿。”無奈地抬手,整理了兩下被黑貓打的劉海,白杰冤枉地嘀咕道。
“你不也是手腳的嗎,更何況,你又不是老虎。”
“不是老虎,怎麼了?”
習以為常地往年的腦袋上一趴,姜生幽幽地翻了個白眼。
“我和它們,要是真上了,還不一定是,誰吃誰呢。”
“我看過你的數據,真要和獅虎那種級別的頂端掠食者較勁,應當還差了一點。”
且不知道是玩笑話,還是態度認真的分析,白杰扶正了被黑貓歪的衛兜帽。
“不過,你跑得確實很快就是了。另外,麻煩你以后上下‘樓’的作稍微輕一點。我記得實驗報告上說,自從你在研究所里吸收了大量的靈力之后,重便從七公斤飆升到了三十二公斤。”
“所以,雖然我可以用靈力支撐起這份重量。但還是拜托你,別不小心弄斷了我的脖子。”
有趣的是。
即便正講著抱怨的話,可年的臉上卻不見愁容,甚至還帶著些許笑意。
毫無疑問,他并不討厭黑貓這般隨的態度,大概率還樂在其中。
“啊,我說怎麼一靠近你,就覺有一奇怪的力量。”事實上,如果不是近兩天的相,使得姜生都習慣了這力量的存在,它也不敢在白杰的上胡攀爬。
“你們靈能力者,全是,這樣的嗎?”
應當是覺得好奇,黑貓在眨了兩下眼睛之后,又低頭問道。
“不。”
巧妙地躲開了幾名往來的路人,白杰轉走進了一條僻靜的小道。為災厄的攜帶者,他的確很擅長規避視線。
“暫時只有我是這樣的。”
“為什麼?”
“因為我同咒結合的方式,與普通的管理人不大一樣。”
“怎麼不一樣?”聽著年的話,姜生顯然更疑了。
“普通的靈能力者,在調靈力改變現實之前,必須得刻畫陣法,亦或者是借助外力。而我,卻可以直接調用。”
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白杰又無奈地笑著,了自己的口。
“你還記得云鬼是怎麼死的嗎?”
“被……”
短暫地猶豫了片刻,姜生才完了措詞:“吃掉的。”
“沒錯。”漫不經心地抬頭向了前路,白杰釋然地說道:“因此,我和云鬼之間的聯系,如今也大相徑庭。”
“我吃掉了他的咒,而他呢,則是掌管著我的五臟六腑。”
“……”
必須承認的是,哪怕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可姜生還是被這種不要命的易給嚇到了。
“那他的咒,是什麼?”
幾秒鐘過后,黑貓又問道。
雖然按照道理來講,白杰應該對自己的報嚴格保,但姜生還是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一塊,一塊沒有任何生命的征,且無法毀滅的。”
“我吃掉了它之后,就得到了幾種咒的特。當然了,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代價便是等我死后,我的軀和力量,也會被那塊給吞噬,繼而為咒上的一小截細胞組織。”
“你答應了,自愿的?”
“為什麼不呢?”
小巷里傳來了年的幾聲輕笑。
“所以啊,我其實也算是一件活咒哦。只不過,我的基因并未發生種上的突變,故不存在研究的價值。可即便如此,我們也很有緣分了對吧,姜生。”
“謝謝,這種緣分我寧肯不要。”
自年沒心沒肺的笑聲里。
黑貓的語氣顯得既不近人,又弱無力。
所幸,男孩全不在意。
“哈哈,說起來你還沒告訴我呢,之前在曼的辦公室里,為什麼要表現得那麼積極啊,難道你真的只想去28路車上看看嗎?”
“不,我只是不想去東湖的中央,參與所謂的打撈罷了。貓不喜歡水,我也一樣。”
重新在白杰的頭上趴了下來,黑貓無語地閉上了眼睛。
反倒是年被繞得愣了一下。
“欸,你不就是貓嗎?”
“如你所知,在基因的層面上,我不是。”
自己依舊不夠了解靈異的世界。
或者說,是本沒有做好覺悟。
此時的姜生不得不認清這點。
因為其面前的年。
因為它突然意識到,對方是付出了自己生而為人的一切,在背負著橫死者對世間刻骨銘心的仇怨。
那麼,如果是你,你會愿意嗎?
將自己的和生命作為囚籠。
阻止憎恨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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