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
張若蘭紅著臉啐了一句,轉就快步進了院子。
“不是不是,若蘭,我我我.....我一張說錯話了,我不是這個意思......若蘭?”
陳昕大急,連忙了起來,但張若蘭不但沒有回頭,反而還反手一甩,用力將院門給關了。
“轟”的一響過后,陳昕面對的就只有兩扇門板了。
陳昕眉頭鎖的站在院門口,十分懊惱的撓頭,罵自己道:“陳昕,你是豬嗎?這都能說錯?”
其實陳昕本來想說的是“要不要去我那邊坐坐”,結果沒想到出口的時候“坐”竟然說了“睡”。
其實這兩天與張若蘭相下來,陳昕明顯覺到心里是有自己的。
而且陳昕還發現,只要沒有別人在,自己跟單獨相的時候,張若蘭是很容易敞開心扉的,在海商街時便是最好的證明。
所以陳昕才想邀張若蘭去自己那邊坐坐,兩人好單獨聊聊,拉近彼此的距離。
誰知卻鬧了這麼個大烏龍,瞬間惹惱了張若蘭。
“唉!”
陳昕搖頭嘆了一聲,接著轉就離開了院門口,回了自己的小院。
與此同時,張若蘭紅著臉快步沖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后快速關上了房門。
飄雪和孤影看見之后十分好奇,忍不住就跑了過去。
隔著門,飄雪就問:“主人,您怎麼了?”
孤影也問道:“主人,陳公子跟您說什麼了?”
房間里立刻就傳來張若蘭的聲音:“我很累了,要睡了!”
說完,房間的燈就滅了。
飄雪和孤影對視了一眼,然后便默默的走開了。
黑暗的房間里,張若蘭坐在桌旁,皎潔的月過窗戶照進屋里,有一縷巧落在床上,照亮了那個青奴。
張若蘭看見青奴便想到了陳昕,隨即腦海里就響起了他剛才說的話。
“要不要去我那邊睡睡?”
張若蘭立刻用力搖頭,憤道:“這個該死的登徒子,剛給點,他就想開染坊了!”
接著,張若蘭就用拳頭在桌面上輕輕砸了一下,蹙眉惱火道:“張若蘭,剛才你跑什麼?他都對你說那麼過分的話了,你怎麼不扇他子呢?”
又過了一會兒,張若蘭腦海里突然不控制的出現了在輝山山頂時,自己與陳昕度過的一夜春宵的畫面。
張若蘭!你在想什麼呢?你能不能要點臉?
張若蘭大驚失,面通紅的同時急忙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然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希這些人的畫面快點過去,不要再出現了。
可人就是這樣,越是希不要去想的,就越會往腦子里鉆,怎麼擋都擋不住。
張若蘭被那些人的畫面弄得面紅耳赤,但卻又一點法子沒有,只能急得在房間里不停的轉悠。
半個時辰之后,張若蘭終于平復了心,平靜的躺到了床上。
誰知剛躺了沒多久,張若蘭腦子里就閃過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陳昕那家伙半夜里該不會進來吧?
這個念頭一出現,張若蘭便瞬間開啟了強力聯想模式。
他要是進來,我該怎麼辦?
我是該假裝不知道,還是該直接揍他一頓?
等一下,他怎麼可能進的來呢?
對對,他進不來的!不等我發現他,飄雪和孤影就已經發現他了......
那他要是被飄雪和孤影發現,這......這也太丟人了吧?
飄雪和孤影面上雖然不會說什麼,但們私底下肯定會笑我的!
最后,陳昕并沒有來,而張若蘭卻胡思想了好久,直到后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上午,巳時剛過。
覃野然便火急火燎的過來了。
一見到陳昕,覃野然就問:“公子,我聽說赤龍堂的人來了,他們昨晚有沒有來找你?”
陳昕點頭道:“來過了。覃統領,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覃野然道:“陶師爺一大早就來找我了,他說昨日赤龍堂的人去找了薛知縣,說東海城里出現了魁星閣的探子,然后還問了你的住址。”
“原來如此。”陳昕道。
覃野然關切的問:“公子,赤龍堂的人找你做什麼?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赤龍堂作為皇帝的報機構,有監視百的權利,所以朝中上下,無論是文還是武將,對赤龍堂的好度都是很低的。
陳昕忍不住笑了,說道:“覃統領,瞧你說的,我就是個大頭兵,一沒貪贓枉法,二沒欺百姓,赤龍堂怎麼會為難我呢?”
頓了頓,陳昕繼續道:“他們只是怕我遇見魁星閣的探子,擔心我出事,所以好心來勸我早點離開東海縣而已。”
覃野然聽完就翻了超級大白眼:“真是大驚小怪!幾個魁星閣探子而已,犯得著這樣嗎?”
覃野然馬上又道:“公子,你別管他們,回頭我就去找他們,我就說你可以住到我們東海衛大營里去,我就不信了!我們東海衛七千多將士,魁星閣那幫人敢去闖?”
陳昕笑著道:“覃統領,不用去的,昨晚上我夫人已經把他們給打發了,他們以后不會再來了。”
“是嘛!”覃野然欣喜道:“那就好,難得公子來一趟東海縣,我可不想公子這麼快就離開,否則讓別人知道了,會以為是我覃野然招待不周,把公子氣走的!”
陳昕一聽就笑了起來:“哈哈哈......”
“哈哈哈......”覃野然也發出了豪爽的笑聲。
笑過之后,覃野然就道:“對了,公子,今日你要沒什麼事的話,要不要去我們東海衛大營看看?”
陳昕道:“我倒是沒什麼事,不過覃統領,我一個外人去東海衛大營,這......好像不太合適吧......”
覃野然立刻就道:“有什麼不合適的?公子您是陳將軍的兒子,又在猛虎營,都是當兵的,怎麼能算是外人呢?”
陳昕搖頭:“不一樣的,東海衛是水軍,猛虎營是步軍,終究是有區別的,若是讓一些不懷好意的人抓住了話柄,只怕對覃統領不利呀。”
覃野然頓時皺眉,思考了片刻后突然面驚喜:“有了公子,您看這樣行不行?您現在不是猛虎營神弩隊的副隊正嗎?我們東海衛幾個月前也組建了一支神弩隊,不如就說您是去我們那流弩弓練經驗的,您看如何?”
“東海衛也組建了神弩隊?”陳昕有些意外。
“是啊!”覃野然點頭:“不我們東海衛和你們猛虎營,全國各地有很多的大營都開始組建神弩隊了......”
覃野然又道:“對了,公子,你聽說了嗎?您父親軍中還組建了一支連弩隊,雖然我還沒親眼見過連弩長什麼樣,但聽他們說,連弩不但可以一口氣出好多的弩箭,而且殺傷力也很驚人,堪稱是守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