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趙錦兒醒了過來。
睜眼才發現天竟然已經黑了,這一昏迷過去了一天!
而且被堵住,四肢也被五花大綁。
掙紮兩下,繩子綁得很,掙不開。
趙錦兒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將背後兩手努力的往右邊腰肢掰過去——早上走的時候就留了個心眼,在兜裡揣了一把小剪刀。
好在年紀小骨頭,兩隻胳膊往一邊掰也不大費力,很快就到了剪刀,慢慢用大拇指摳出來,把剪刀頭翻轉個兒,對準手腕上的繩索開始一點點磨。
磨了一會,繩子斷了。
趙錦兒連忙把腳上綁的繩子和裡塞的東西都弄開了。
“嗚嗚~~”
就在這時,黑暗中,傳來一聲嗚咽的.。
這也不知道是什麼鬼地方,黑得手不見五指,趙錦兒也看不清哼哼的人在什麼位置,長什麼樣兒,隻聽出是個孩子,男都分不出來。
喪心病狂啊!
連小孩都不放過!
怕花子在附近,也不敢大聲說話,隻低聲音道,“你也是被花子拍來的嗎?”
“嗯嗯嗯~~”孩子又嗚咽兩聲。
趙錦兒這回聽清方位了,便朝那孩子過去,給鬆了綁。
孩子重獲自由,也低低道,“我上有火摺子。”
趙錦兒想了想,“不能打火,萬一被花子發現我們就逃不掉了。”
話音剛落,一道亮進來,兩個人影被拉得長長的,朝這邊走過來。
趙錦兒和孩子都嚇得發抖,“糟糕,花子來了,快,把塞上,繩子假裝綁上!”
兩人火速偽裝好現場,重新裝回昏迷。
那兩個花子走過來後,清點了一下人數,冇注意到什麼異樣,開始談。
“這趟收穫頗啊!十二個年輕漂亮的大姑娘,四個眉清目秀的小男孩,頭兒高興得不行,說咱們都有賞!”
“賞咱們不是該的嗎?聽說匈奴的大財主們就喜歡咱們中原細皮.的人和孩子,匈奴人都邦邦的,不水靈!咱們手裡這些個在東秦雖也賣得掉,但是不值錢,拉到匈奴去可就不一樣了,起碼能賣這個數。”
“在姓張的那小子麵前可彆說,給他幾個跑費就。”
“知道知道,不用你說。不過話說回來,那小子也算有本事的,頭一回下海,就搞到四個大姑娘,今天小崗村這倆都是他弄來的。”
“長得好又會忽悠,小姑娘自然肯上當。”
趙錦兒心頭一:小崗村的兩個,說的是和珍珠?
姓張的小子,是張有栓?
怪不得捨得下本錢跟秦珍珠套近乎,原來是想把珍珠騙出來!
珍珠......珍珠呢?
“山裡黑乎乎的,咱們出去吧,烤隻兔子來吃。”
“好。”
兩個花子又嘀咕了幾句,便出去了。
他們走了好一會,那孩子纔在趙錦兒耳邊低低道,“我們在山裡,怪不得這麼黑。”
趙錦兒顧不得那麼多,著黑開始小聲喊,“珍珠,珍珠,你在哪裡?”
孩子拉住,“你瘋啦,這麼喊不被髮現纔怪!”
趙錦兒急得不行,“我小姑子肯定也被拍來了,我得找到一起逃走。”
“這麼烏漆嘛黑的怎麼找。”
“把你火摺子給我用一下!”
黑暗中的孩子目瞪口呆,“你真不怕死啊!”
趙錦兒道,“這山深得很,你看他們走了一會我們就看不見了,說明我們打火摺子他們也看不到。我就打一下,找到我小姑子就滅掉,你也順便看下出去路線,要不我們無頭蒼蠅一樣也不知道往哪裡走,再找找有冇有石頭什麼的,抱兩塊來我們防。”
孩子聽安排得也有道理,便把火摺子出來。
哢嚓一聲,小小的火照亮了一小片山。
趙錦兒眼前出現一個紅齒白的小孩兒,梳著丸髻,約莫八.九歲,長得漂亮極了。
孩兒白一眼,“快找你小姑子啊,瞅我作甚?”
趙錦兒回過神,往四週一看,隻見山裡橫七豎八躺了十多個人,都昏迷不醒。
秦珍珠果然在一個角落裡,同樣的被五花大綁。
趙錦兒連忙走過去,“珍珠,珍珠!”
秦珍珠毫無反應。
這......這就冇辦法了。
啪!
啪!
秦珍珠悠悠醒轉,捂著兩邊腮幫子。
怎麼回事,剛剛還跟有栓哥逛街呢,現在怎麼子火辣辣的疼......
緩了片刻才清醒過來,見到眼前景,嚇得魂都飛了,奈何塞著布糰子發不出聲音。
趙錦兒一邊給鬆綁,一邊低聲道,“彆出聲!我們被花子綁架了!”
秦珍珠回憶了一下,好像隻有個帕子突然捂了自己,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到底年紀小,冇遇過什麼事,立即哭了,“那怎麼辦?我們會被賣掉嗎?”
趙錦兒安道,“不怕,我們一起逃出去。”
此刻的秦珍珠把趙錦兒當救命稻草,哪還敢有什麼異議,嚇得連連點頭。
小孩也回來了,手裡果然抱著三塊石頭,給每人分了一塊就吹滅了火摺子。
“我看好路線了,跟著我走就行。”
年紀雖小,毫冇有怯意,儼然了三人中最鎮定的一個。
“等會能悄悄溜出去最好,要是被髮現,就拿石頭砸他們。照頭砸!”
好暴力。
趙錦兒和秦珍珠同時嚥了口口水。
“怎麼,不敢砸?咱們要是跑不掉,再落回他們手裡,可就是死路一條!”黑暗中的小孩貓著腰,矯捷得像一隻貓。
趙錦兒點頭,“你說得對!這些人不知害了多姑娘,砸死了也是活該。等會若能跑得掉,咱們得把路記著,一回去就報,還有這麼人等著救呢。”
小孩聽到報,子微微一頓,冇有接話。
趙錦兒拉著秦珍珠,也看不到的微妙變化。
三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貓著腰往外艱難的走著。
不一會兒,就看到一微弱的天。
“到口了,大家都小心點,千萬彆發出聲響。”小孩提醒。
“放心吧。”趙錦兒道。
外不遠,方纔的兩個花子果然生了一堆火,架了一隻野兔在烤。
香一陣陣傳來,羨慕的淚水從三個孩角流下來。
們都了一天了。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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