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能來這里,也是因為看了新聞報道。
他沒想到,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里還有這樣的一家養場.隨后人打聽了一下,這家養場的背景才知道.
這里的老板就是一個大學畢業生,因為在上京發了一筆外財,然后回家創業。
父母都是這個村的漁民,家里也沒什麼有本事的親戚,在張貴看來葉遠就是走了狗屎運的一個家伙。
既然這樣的家伙在自己地盤上,自己不弄他一筆,都對不起自己。
“你就是這里的老板吧?我張貴”張貴用高人一等的語氣和葉遠說著。
“哦,不知道張先生有什麼事?”葉遠要弄清楚張貴來的目的,再決定自己該怎麼做。
“嗯,我知道你是新的養戶,也許不清楚咱們平海縣的規矩,咱們縣所有的海產都是由我代賣,你這里的魚獲不錯,我5元一斤收了你這里所有的魚,以后你安心養魚就行了。”說完還拍了拍葉遠,一副我罩著你的模樣。
“我要是不同意呢?”葉遠冷冷的反問道。
“不同意,那你的魚,一條也別想走出平海縣。”張貴嘿嘿的笑道。
這時碼頭邊又駛來了一艘船,這艘船上都是那些前來采訪的記者,跟隨這些記者一起前來的,還有縣里面的一位領導。
還沒靠岸,這些記者們長槍短炮的就開始拍照。
一群記者下船后直接向著葉遠這邊走了過來,張貴也看出這些都是記者,小聲的在葉遠耳邊說道:“小子,別說話,小心禍從口出。”
“請問,這里的老板在嗎?我是河東電視臺的,我們想來采訪下這里的老板”一名記者向著一名工人詢問道。
那名工人轉頭看向葉遠。
畢竟是記者,工人的一個眼神就能看出門道,面前年輕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島的主人。
“您好,想必您就是這里的主人了?我可以采訪您幾個問題嗎?”
其他記者聽到這人,就是在港島創出名氣“漁灣海鮮”的老板,也紛紛聚攏了過來。
每個人都提出自己關心的問題,頓時場面很是混。
葉遠還是第一次被這麼多記者圍著,他還算鎮定,微笑的開口說道:“大家不要,問題一個一個的問,我會盡量滿足你們的問題,不要急!”
“您好,我是藍島日報的,聽說港島恒海集團,已經代理了您海鮮在港島的獨家代理權,是真的嗎?”
一名年輕男記者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是的,我和恒海集團的馬明遠經理已經簽署了代理協議。”
葉遠沒有那些話套話,直接正面回答了這個問題。
“您好,我是河東省臺記者,我們想知道您對自己漁灣海鮮的定位是什麼?是走高端路線,還是走大眾路線?”
剛剛那個自稱是河東省電視臺的記者,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葉遠想了想回答道“我會兩條路都走,一方面發展高端領域,另一方面也會涉及到大眾領域。
我已經和一家海產品公司和咱們藍島的一家海鮮酒樓合作,我相信不久的將來人人都可以吃到漁灣海鮮。”
“您好,你對現在養業的前景怎麼看?”一名自記者問道
聽了這個問題,葉遠看了眼張貴。
角上翹開口道:“養戶難,不僅僅是天災,養出來的魚獲,也許還都賣不出去。
我的石斑魚,現在只能賣到5元一斤,也許我說出這個價格,你們不信,這位就是來采購我魚獲的,你們可以問問他。”說著手指向張貴。
記者聽了葉遠的話,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5元一斤的石斑魚,市場上冷凍的石斑魚還要40元左右,這里可是鮮活的怎麼這個價格?
不記者已經把話筒對向張貴,“先生,你為什麼用這麼低的價格采購這些石斑魚?難道這魚有什麼問題嗎?”
“先生能說一說,您是哪里人嗎?平時都是這個價格采購海鮮的嗎?”
眾多記者都在向著張貴提出各種各樣的質疑。
跟隨記者來的那位領導也面容不善,縣里那邊剛開會決定扶持本地企業,這邊就出現了漁霸,這樣的事對他們來說,無異于打臉。
只見他走出人群,對著張貴怒斥道:“我不管你是誰,你的行為我會轉有關部門理。”
張貴認出來人,當場就顧不了那麼多,帶著幾名手下惝恍的逃回自己的船上,開船跑了。
葉遠看向說話之人,當看到來人不由得笑了,這個人正是他承包海島時,接待他的那個副縣長,這個人給葉遠的印象很好
“沒想到您也來了,怎麼來之前不打個招呼,我好迎接一下您”葉遠很熱的打著招呼。
“小伙子不錯,短短時間把這個邊緣的海島發展到現在的程度,我看到很高興。”副縣長和葉遠握了握手,轉對著記者說道:
“剛才的問題我們縣里會重視起來,希大家監督,這樣的事絕不會再發生,我們會為每一個合法的本地企業保駕護航,不會讓漁民寒心。”
工人們聽了縣長的話不由自主的鼓起掌來。
葉遠帶著記者H縣里領導一起又參觀了一次漁灣島,記者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素材,急吼吼的回去寫新聞稿去了,副縣長臨走前,單獨與葉遠聊了幾句
“不要有負擔,放心大膽的發展,張貴這樣的人會有人收拾他。”說完這位副縣長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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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遠火了,漁灣海鮮火了,這是葉遠沒想到的。
就在記者采訪后的當天晚上,網上很多報道就已發布,那優的海島風,遠離都市的一份寧靜,被記者的相機記錄并宣傳去。
張貴從葉遠那里回來,就知道自己完了。
先是自己的公司財務被去查賬,然后很多自己以前的一些問題,也慢慢被挖了出來,更有以前很多被他欺過的人,出來作證。
給他最大的力是蘇梅,按照合同,第一次送貨的日子已經到了,可自己漁場里本沒有貨,原本還想著在葉遠那里敲一批的,到頭來弄的自己現在被縣里領導記恨。
如果按照合同,張貴無法提供這次的魚獲,要負責賠償150萬元的違約金。這對張貴來說雖說可以拿的出來,可也是很疼。
“該死的,這是你我的,你該死。”張貴砸碎了自己手里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