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陣劇烈的撞擊聲過后,邵景淮的車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擋風玻璃碎裂,有不玻璃碎片直接就扎進了里面。
在這劇烈的撞中,阮初初也想起了自己丟失的記憶。
那天,也是這樣的車禍,從酒醉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又救了一個男人。
竟然是邵景淮的救命恩人?
阮初初用力搖了搖腦袋,很快反應過來,跌跌撞撞地從車里爬出來。
“邵景淮,你為什麼這麼傻!”
看著已經渾鮮的邵景淮,眼淚不自覺地掉落下來。
白安志這時候也從后座爬了出來,幫著阮初初一起,將邵景淮給拖了出來。
一如當年那樣。
“你沒事,就好。”
邵景淮額頭上的傷口最重,到現在還在不斷地往外淌著鮮。
還好在來之前,他就已經報了警,救護車應該也正在趕來的路上。
看到阮初初只了點輕傷,他更是提前松了一口氣,毫不在意自己傷的有多重。
至于另外一邊,白安志已經強行把白冉給拉了出來,按著跪在了地上。
“大小姐,對不起,都是我鬼迷心竅!才會有這樣的機會!”
他已經不敢奢求阮初初的原諒,只是如今,道歉已經是下意識的作。
“白叔,”阮初初用自己的支撐著邵景淮,神冷漠至極,“事到如今,我已經不會再給機會了。”
這一次,說什麼也要讓白冉付出代價。
只是剛剛想起來的記憶,更讓阮初初唏噓。
忍不住看向白冉:“這麼多年,你頂替了我的善良,做了那麼多惡事,難道良心沒有一點不安嗎?”
阮初初都想起來了?
白冉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更無從猜測的想法。
的手攏在袖子里,死死地攥住了那把用來破壞剎車的螺刀。
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阮初初!
“小心!”
邵景淮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不對,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起直接擋在了阮初初前。
白冉也沒想到自己會傷害到邵景淮,呆愣了一下,從邵景淮腹部拔出螺刀,慌忙向后退去。
見狀,白安志終于反應過來,想從手里搶過螺刀。
可在白冉掙扎的時候,那把螺刀,竟被一不小心捅進了他的心臟!
“爸!”
白冉尖著后退,趁著這個時候,阮初初直接一腳踹到了。
撞在旁邊的汽車蓋上,總算是昏迷了過去。
而邵景淮,腹部的傷口怎麼都止不住。
阮初初拼了命地用手捂住他的傷口,卻還是能夠到手心的潤越來越多。
“邵景淮,邵景淮你給我撐住,醫生馬上就來了!”
“你要是敢有事,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了!”
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心里,其實一直都沒有放下邵景淮。
可是太膽小了,直到現在,才敢正視這一點。
“初初,”邵景淮費力地抬起一只手,握住的手,“那你,原諒我了嗎?”
“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從來都沒有!”
阮初初臉上和淚混雜在一起,早就看不出原本的貌了。
聽見的話,邵景淮臉上才出了一笑容。
還好,救護車趕來得很及時。
只是白安志被螺刀刺中,已經當場死亡。
阮初初顧不得別的,跌跌撞撞地跟上了救護車,一直到醫院外面還是懸心不已。
最后的結果還是好的。
邵景淮上的傷勢只是看著駭人,但并沒有生命危險。
等聽到醫生的話以后,阮初初才徹底放心,力昏了過去。
這件事轟至極,一連報道了好幾天。
而遠在海外的s國,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才剛剛和阮子瀚訂婚的林家,如今親手被阮子瀚舉報,將他們稅稅,惡意競爭的證據全都放在了公眾面前。
林家,瞬間了眾矢之的。
林父被帶走調查,剩下的林家人,這才弄清楚,阮子瀚一直都在韜養晦。
他就是為了搞垮林家,才會這樣做!
到了現在,林沐詩才明白,自己是徹底被利用了。
絕至極地找到阮子瀚,“從一開始,你難道就在利用我嗎?不,我不信,你一定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在阮子瀚面前,當真是卑微到了骨子里。
“你還是我的,要不然,你怎麼會和我訂婚呢?”
“抱歉。”
阮子瀚此時終于卸下了平日里溫的偽裝,臉上一點表都沒有。
他靜靜地注釋著林沐詩:“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讓你過完下半輩子。”
“為什麼?我能夠到,你明明是喜歡我的?”
林沐詩還想掙扎,可阮子瀚接下來拿出來的東西,讓瞬間愣在了原地。
暗地里欺辱李娜的話,還有做過的那些事,阮子瀚都知道了。
他們兩個之間徹底沒希了。
不趕盡殺絕,已經是阮子瀚最后的溫。
……
醫院,邵景淮足足昏迷了一個星期。
而這一個星期里,白冉已經代了這些年做過的惡事,甚至還將楊雪萍給牽扯了出來。
他們二人雙雙獄,到現在,邵景龍才知道,到底誰才是真的對自己好。
從始至終,楊雪萍都只想讓他去爭繼承權,從而保證邵夫人的地位。
呂慧的死,更和有莫大的關系。
他不知不覺間竟然做下了那麼多錯事。
“邵景淮,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就真的不原諒你了。”
阮初初只了一些輕傷,第二天,就堅持要到邵景淮的病房里來守著他。
李輝和阮穎拗不過,只能幫著照顧好二寶,讓不至于分心。
只是等了一周,還是沒有等到邵景淮醒來。
醫生明明都說了,邵景淮的機能一切正常,到底為什麼醒不過來,他們也不知道。
但每天都會堅持過來,和邵景淮說著曾經的點點滴滴。
今天剛進來,還以為會像前兩天一樣,什麼結果都沒有。
沒想到才剛開口,邵景淮就睜開了雙眼。
“初初,能遇見你,真好。”
在眼眶里打轉的眼淚終于忍不住,全都落了下來。
邵景淮蘇醒的消息,邵景龍當然知道。
他糾結猶豫了好久,最后還是沒有那個臉面去醫院看邵景淮。
讓他沒想到的是,邵景淮竟然主向邵爭業提議,在他休息養病的這段時間,邵氏都由邵景龍來打理。
這樣的決定,更讓邵景龍無地自容。
三個月后。
邵景淮名下的一座小島上,迎來了有史以來最熱鬧的一天。
“安安,凜然,你們別到跑!弄壞了這里的花,小心你爸爸到時候收拾你們!”
沈澤軒氣急敗壞地跟在三個孩子后面,他們三個在四擺好的花束旁躥來竄去,眼看就要倒一旁的椅子。
他就說,他們兩個,把一向聽話的沈寶都給帶壞了!
他實在是追不上那三個搗蛋鬼,回過頭,正好瞧見陸幺幸災樂禍地看著他笑。
“我就說吧,邵景淮就是不安好心,”沈澤軒哼了一聲,“我們兩個剛剛旅行結婚到一半,他就把我們兩個喊回來,就是想要坑我!”
“好了,今天可是景淮哥和初初姐的大日子,你能不能別這麼稚了?”
陸幺白了他一眼,朝二寶那邊看過去。
“他們雖然調皮,但還是有分寸的。”
另外一邊的化妝室,阮初初一襲手工定制的婚紗,正任由化妝師將致的王冠戴在自己的頭上。
邊,邵景怡正在幫整理婚紗上的褶皺。
“嫂子,你真的一點都不張嗎?”
邵景怡笑嘻嘻地看著,只覺得如今的場面,以前當真是想都不敢想。
“有什麼好張的,都老夫老妻了。”
阮初初看向鏡子里的自己,彎了彎角。
確實,和邵景淮之間,不知不覺已經認識了這麼多年。
中間確實有波折,但結果終究是好的。
外面的響樂已經到了高,化妝室的門被打開,李輝挽著的手,一步一步走向了終點的邵景淮。
兩邊,都是悉的面孔。
沈澤軒和陸幺,仍然是歡喜冤家的模樣。
阮嘉遠放棄了自家的小公司,最終還是選擇去做了護林員。
而邵景龍此時,正親手抱著邵瑞昱站在一旁,他臉上雖然還有別扭之,但已經不像以前那般仇恨。
阮子瀚也出現在了這里,看向阮初初時,也是滿滿的祝福。
阮初初的目從他們上一一掠過,又看向自己前的男人。
他掀開頭紗,在額頭上落下虔誠的一吻:“初初,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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