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煜握住的手：「姐，我們辦出院手續好不好，我不住院了。」

聽著年懇請的話語，向輓歌笑：「你的病需要做手，不能出院。」

「我不做手，姐姐，你不是醫生的嘛，我們出院，你慢慢的把我治療。」

向輓歌回握住向煜的手：「小煜，姐姐現在不能當醫生了，你聽話，我們就在醫院好不好，等過段時間就做手好不好？」

向煜突然甩開的手，緒很激：「做手，你哪裡來的錢給我做手？向輓歌，難道你真的要為了給我做手，把自己賣了嗎？」

向輓歌一愣：「你怎麼知道？」

「我聽到你打電話了。」

打電話？昨天白天跟璐姐的那個電話嗎？

斂了斂心神，向輓歌嘗試著讓自己的緒穩定下來：「你聽錯了，姐姐沒有，姐姐要是真的那麼做了，會不告訴你嗎？」

「你才不會告訴我，向輓歌。」年著的名字，語氣有些哽咽：「我不治病了，我們出院好不好，活一天也好，活兩天也罷，我們姐弟兩個在一起就好了。」

有淚在眼裡打轉，向輓歌忍住不讓眼淚落下來：「小煜，你今年才14歲，你的人生還沒有真真的開始，不要說這樣的喪氣話，姐姐會讓你好起來的。」

的這一輩子已經這樣了，怎麼能讓自己弟弟的人生還沒開始就結束呢。

「可是姐，如果要用你的自尊去換取我的生命，那我寧願我現在就去死。」

向輓歌垂眸，給向煜一個擁抱：「小煜，姐姐不在乎那麼多，只要你好起來。」

自尊？向輓歌還有什麼自尊呢，早在四年前獄之時，就沒有什麼自尊了。

一個小時，向輓歌整整花了一個小時，才安好向煜的緒。

其實也說不上安，只是鬧了太久，有些不住，睡過去了而已。

從位置上站起來，幫向煜蓋好被子，向輓歌方才邁步離開病房。

病房門口，何醫生正在等著，看到出來，從長椅上站起來：「安好了？」

向輓歌點了點頭：「睡著了。」

「嗯。」

兩人並肩走著，何醫生先開口：「輓歌，你能力比我強，應該知道你弟弟的況拖不了多久了，如果再不手，錯過這個配型，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向輓歌低著頭，腳步聲越來越輕。

許久慢聲開口：「我知道你的意思，何醫生，這段時間麻煩你了，我會儘快把手費用籌集夠的。」

何醫生目複雜的看著，語氣有些試探：「這筆錢不是一筆小數目，你準備怎麼籌集？」

向輓歌沉默，許久慢慢的抬頭，聲音裡帶著一悵然：「何醫生，我如今只剩下一副殘破的了。」

何醫生沒有明白向輓歌的意思，正準備開口問，向輓歌卻不準備再接著說下去了。

「何醫生，麻煩你幫忙看著一下我弟弟，我要出去一趟。」

「嗯，你去忙吧，你弟弟這裡我會幫你看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