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兩人相對而站,陷了沉默。
一陣冷風吹過,姜瓷將服裹了裹,江知野立刻將外套下要給披上。
「夜晚涼,你還懷著孕呢,要是冒了就不好了。」
「沒事,我不冷。」
姜瓷後退一步,委婉地拒絕。
那副疏離的模樣,江知野又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到。
他拿著外套的手,僵在半空中,隨後尷尬地收了回來。
「不早了,你進去吧。」
「嗯,你也早點回去吧。」
姜瓷說完便轉準備離開,剛走幾步,江知野便沖了上來,將再次攬懷裡。
「小野,你做什麼?你放開我。」
姜瓷推拒著,江知野聲音沙啞著,略帶懇求地說著:「姜瓷姐,最後再讓我抱一下,求求你……」
這副模樣的江知野,姜瓷實在是不忍心再推開他。
一分鐘后。
江知野鬆開了姜瓷,聲音哽咽地說著:「照顧好自己。」
「你也是。」
江知野說完,轉跑開了……
姜瓷看著他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什麼覺。
知道失去了這個朋友。
鼻子一酸,眼淚便不控制地掉了下來。
停在路邊的那輛黑邁赫里。
一雙黑眸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目逐漸微冷,帶著一溫怒。
「傅總,江知野走了,您要不要下車去看看夫人,好像很傷心?」
傅斯年眼中蒙上一層蔭翳,冷聲說道:「掉頭。」
車,氣驟降。
邢特助覺後背有些發涼,猶豫了許久才開口問道:「傅總,我們這是要去哪?」
「去微星酒吧。」
「可是,您不是答應了夫人,今晚會回去陪吃晚飯嗎?您還買了最吃的草莓蛋糕!」
邢特助提醒著,傅斯年猛地抬眸,投來一劑冷冽的眼神殺。
嚇得邢特助立刻將閉上。
……
微星酒吧包廂。
傅斯年坐在沙發上,一杯又一杯喝著悶酒。
葉鳴川摟著最新追到的學生妹,推門走了進來,見傅斯年在喝悶酒。
「呦,稀客啊,傅大總裁,今天怎麼來了?也不兄弟,一個人喝悶酒,那多沒意思啊?」
葉鳴川說著摟上傅斯年的肩膀,被他一臉不耐煩地推開:「別來煩我。」
吃了冷板凳的葉鳴川,早就習慣了。
他看了一眼桌上見底的酒瓶。
又看了看傅斯年這酒吧專屬鬱悶煩躁的表,猜測十有八九,是又出問題了。
「你家那位,又作妖了?」
傅斯年倒酒的作微微一滯,抬眸看向葉鳴川,冷冽的眸子里滿是殺氣。
他滿是警告意味的說著:「當心禍從口出。」
葉鳴川覺渾一陣,冷汗直冒。
他笑著重新措辭。
「要不,兄弟給你出幾招?說說看,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傅斯年繼續喝著酒。
幾杯酒再次下肚,當葉鳴川以為他不會說時,他緩緩開口:「假設你撞見你的朋友跟別的男人抱在一起,並且還哭了,你會怎麼辦?」
葉鳴川眼睛瞬間亮了,一臉的不敢置信。
「你被綠了?誰這麼大膽啊,竟然敢撬你的牆角,他不想活了嗎?」
葉鳴川如此大的反應。
傅斯年瞬間後悔了,他就不該跟他說。
「世上人千千萬,心不好天天換,被綠了有什麼大不了的,聽兄弟的,明天就去換個新的。」
傅斯年神複雜地看著手裡的杯中酒,自顧自的說著:「我不要新的,我就要。」
話畢,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辣味順著嚨流進胃裡,不適讓他忍不住蹙眉。
「你不會還想要的?」
傅斯年的沉默和憂鬱,證實了葉鳴川的猜想。
葉鳴川一臉的詫異,拔高了聲音。
「你這麼潔癖,別人過的,你還會要?」
傅斯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葉鳴川這才將聲音放低。
「所以,一直以來,你找我喝悶酒,都是為的同一個人?」
傅斯年沒有給予他任何回應。
沉默卻代表了默認。
葉鳴川再一次刷新了對傅斯年的認知。
「沒想到兄弟,你還是個大種。」
「吵死了。」
傅斯年不耐煩地起,就要走。
葉鳴川急忙抓住他。
「既然你栽在了手裡,那就別在意這些,兄弟送你一句話,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必須帶點綠。」
傅斯年一聽這話,心中更加鬱悶了,用力甩開葉鳴川的手,疾步走出了包廂。
……
別墅里。
姜瓷坐在沙發上等著傅斯年。
時不時的抬頭看向門口,給傅斯年打了好幾通電話都無人接聽。
「夫人,先生可能在忙,您要不然先睡吧?」
「沒事,我再等一會。」
門外想起車過地面的聲音,姜瓷的眼睛瞬間亮了。
「是他回來了。」
小跑著開門迎接:「斯年,你回來了?」
傅斯年喝得醉醺醺的,手中拎著給姜瓷買的草莓蛋糕,搖搖晃晃地走得不太穩。
姜瓷抬手想要去扶他,卻被他下意識地躲開。
看著那落空的手,心臟不由得下沉,眼底閃過一失落。
「你怎麼喝這麼多?」
姜瓷再次上前,扶著傅斯年往別墅中走去。
費力地將傅斯年扶到房間。
他倒在床上,因為重心不穩,姜瓷也跟著倒在了床上。
「傅斯年,你好沉啊。」
姜瓷說著就要起,卻被他一把抓住:「不要走。」
「好,我不走。」
傅斯年突然坐起,將姜瓷抱進懷裡,地抱著。
「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你從我邊搶走。」
姜瓷不明白為何傅斯年今晚如此反常,卻還是很耐心地哄著:「沒人搶,我也不會走。」
傅斯年聽后,心裡踏實了許多。
姜瓷從他懷中出來,視線落在蛋糕上。
「是我最喜歡的草莓蛋糕。」
說著就要去拿傅斯年手中的蛋糕。
「不是給你的。」
傅斯年突然從床上坐起來,將蛋糕死死護在懷裡。
「不是給我的?那是給誰的?」
傅斯年看到窩在床邊睡覺的小貍花,隨意扯了個慌。
「是給小貍花的。」
「給小貍花的?這麼大的蛋糕,它應該吃不完,我幫它吃吧。」
姜瓷沒有拆穿傅斯年的謊話,而是順著他的話說著,將傅斯年手中的蛋糕拿了過來,在桌子上拆開。
「是我最喜歡的那家。」
傅斯年走了過來,再次重申。
「不是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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