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蘇夜闌道,「本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染了些風寒,沒什麼大礙的,倒是你,應該在家好生調養。」
想起這個人姓甚名誰之後,渾繃的狀態緩和許多,吩咐清影去準備茶水點心,自己則在旁邊坐下,手臂隨意的搭在花幾上。
分明是無意間的作,可舉手投足間威嚴貴氣,哪怕上穿的只是素長,也遮不住那上位者的氣勢。
溫良燕面疑。
記得以前的蘇夜闌不是這樣,雖然侯府地位高於許多世家,但作為侯府貴的蘇夜闌可謂沒有毫貴氣質,整個人鄙低俗,跟廢沒什麼兩樣。
溫良燕也看不起。
可聽說蘇夜闌這次落水是因為追求六皇子,就有些坐不住了,病好之後迫不及待來侯府,就是想探一探的口風。
剛才在花廳等人時,已經跟蘇夜闌的丫鬟打聽過,得知蘇夜闌真的心悅六皇子並且打算開始追求時,急了。
那樣謫仙一般的人,蘇夜闌也配麼?
「我也好差不多了,這兩天天氣格外好,要不咱們去郊外踏青吧,我聽大夫說經常出去曬曬太,可以祛病氣。」溫良燕殷勤道。
「踏青?」
「是啊,你還不知道吧,郊外十里不知道哪戶人家的大手筆,種了好大一片桃林,現在正是花開的時候,我們過去看,再帶些茶點,也好過整日在家裏悶著。」溫良燕說著,激的執起蘇夜闌的手。
的手指細膩圓潤,是心養護過的,而侯府武將世家,肯定不懂得這些養兒的方。
蘇夜闌一定會很羨慕自己。
這樣想著,卻在到蘇夜闌手背時到失,蘇夜闌手指纖細修長,沒有毫乾癟的覺,反而像冰涼的緞,之讓人心底一。
如此,豈不是輕易就要把六皇子的魂勾了去?
溫良燕心底警鈴大作。
而不知道的是,在警惕的時候,蘇夜闌心中也閃過無數想法。
蘇夜闌最喜歡桃花,前世也曾想在花園的角落裏種一大片桃花林,可那時沈殊剛剛登基,覺得此舉太過勞民傷財,且桃樹妖艷邪氣,不配皇室正統的形象,還會讓人覺得他昏庸奢靡。
蘇夜闌那時慘了沈殊,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自然作罷。
可後來呢?
後來去燕國求援,溫良貞專寵,沈殊為鑄就琉璃仙殿,阿房專寵,關在地牢裏那幾天,還夜夜能聽到宮裏的竹弦樂,醉生夢死。
想到這裏,蘇夜闌臉上就忍不住泛起無聲的笑。
森森,冷兮兮。
「你……怎麼了?」溫良燕被的反應嚇了一跳。
「沒什麼,只是偶然想起從前往事,覺得有趣罷了。」蘇夜闌隨口一答,態度略顯敷衍。
溫良燕卻是鐵了心想套近乎,追問道:「不知是什麼樣的趣事,可否說給我聽聽,也讓我高興高興。」
蘇夜闌笑著看向。
活了兩世,蘇夜闌早將人心人看得清清楚楚,今天溫良燕無事獻殷,想必本不是探那麼簡單。
或者,探口風更為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