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立馬回家, 賀薄文去跟朋友們打聲招呼，三個男人一見旁邊的喬阿，老李說：“這不是小喬嘛, 看看, 來逮人了。”

　老趙打趣道：“我們可就是純喝酒，回去可別難為薄文。”

　“老賀也有今天, 這下有人管嘍。”

　喬阿認識邊上那位，既然見了, 立馬離開不好，搞得自己很小氣似的, 干脆拉著賀薄文坐下來，倒杯酒敬過去：“叔”呸，瞬間改口, “哥，我敬你。”

　還沒到邊, 賀薄文把的酒杯搶過來放在一邊, 倒了杯綠茶來：“你喝這個。”

　私下里雖跟他對著干，但現在朋友在，面子還是要給的，喬阿乖乖接過來, 甜甜道：“謝謝老公, 你哦。”

　老趙聽得一皮疙瘩，連連嘆：“這老夫妻就是好啊，薄文本來就不顯年紀, 現在被帶得更顯年輕活力了，這麼看著跟二十多小伙子也沒什麼差。”

　喬阿立馬接話：“本來就不大，男人四十一枝花, 正是黃金年齡，頭小子有什麼好的，還是男人有魅力，瞧瞧各位大哥……”

　連串的糖炮彈，給三個老男人哄得合不攏。

　賀薄文默默坐在旁邊看跟大了自己兩的男人們稱兄道弟、談天說地，不時出些笑意。

　酒過三巡，時間也不早了，到達酒吧最嗨的階段。

　舞臺上DJ就像瘋了搖頭晃腦一樣，前頭還站了三個著上、發達的男人。喬阿看他們又扭又跳，既妖嬈又狂野，連連驚嘆。一扭頭，見賀薄文盯著自己，還問了句：“好看嗎？”

　聞聞這醋味……

　喬阿湊過去安，手掌蹭蹭他的腹：“庸脂俗，哪有我的好看。”

　這得人渾發燥，賀薄文握住的手腕，把人拽了起來，對三個朋友說：“不早了，你們玩，我們先回去。”

　大家都懂，老張說：“去吧去吧，新婚小夫妻，黏糊得很，看得我們都膩，趕走。”

　老趙：“早點休息，我們坐坐也回去了。”

　老李：“再見啊。”

　喬阿同他們揮手：“改天聚，拜拜。”

　到長輩，娜娜們幾個早溜了。賀薄文帶喬阿往車走去，路邊很多代駕師傅等著，他找上一位，了鑰匙，同喬阿坐到后排。

　因為有外人在，不好有什麼過分舉，兩人手牽手，一言不發。可剛到家，關上門，喬阿就被他三兩下得一件不剩。

　賀薄文將抱起來坐在自己小臂上，往房間的衛生間去。

　喬阿不爽，捶他的肩：“我還沒跟你算賬了，啊——”口被重重咬一下，更用力地捶他一下：“疼！”

　“以后去這類場所把我上。”賀薄文打開花灑，等水溫熱起來才把放在地上。

　喬阿還沒站穩，就被轉過去下背，一手按住墻，一手掐賀薄文的手臂。后傳來解皮帶的聲音，試圖直起腰，又被大掌按了下去。

　可惡！

　磨蹭會，被翻過在墻上，架起一條。

　“明天我人來裝個浴缸，”耳邊是男人略帶沙啞的聲音：“喜歡嗎？”

　“不喜歡……嗯~”

　……

　小迪先回了蘇州，到青旅住著等開學。喬阿抱手機和發信息，聊得要麼是婚后生活，要麼是賺錢大法。

　賀薄文在開視頻會議，對面兩個小窗口里坐了一個東方面孔和四五個老外，全程講英文。喬阿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大概聊的運營問題。

　賀薄文穿著黑襯衫，看上去一本正經，可他們想不到是，他手里握著一只白的小腳，正在給涂腳指甲——紅的，可可。

　兩只腳全部涂完，喬阿翹起來看看，收回，轉移到沙發上更舒服地躺著。

　會議結束后，賀薄文點開郵件下載幾個文件，正認真查看，喬阿湊過來再次坐到桌上，腳踩在桌邊，抱著看他：“還沒結束嗎？陪我玩會。”

　賀薄文往前傾，手落在的腰上：“等一會。”

　“不想等，”喬阿大拇腳趾，磨了磨他的肚子：“好無聊啊。”

　賀薄文直接以坐姿把人直接抱起來。

　喬阿整個人窩在他懷里，攥住他的手臂：“去哪？”

　被放回了沙發上。

　“等我五分鐘。”

　“哦。”喬阿安穩躺下，守著時間等他，五分鐘一到，湊過去摟住他的脖子，“到了。”

　賀薄文關掉電腦，纖細白的手臂：“在這嗎？還是回房間？”

　“小文叔！你現在怎麼滿腦子黃-廢料，我要出去玩。”

　他笑了笑：“好吧。”

　喬阿把鞋翻出來穿上，帶賀薄文出去溜達一圈。在學校偶爾也玩，并不生疏，變著花樣，從遠急速而來，撲進他的懷里。

　溜好一會了，全都是汗，賀薄文摟住：“還玩嗎？”

　“沒意思，你都不跟我一起玩。”

　“你見哪個快四十的男人還玩這個？”賀薄文見無聊地垂頭耷腦，提議：“去我的驗中心逛逛？”

　“這個點關門了吧？”

　“打個電話就開了。”

　……

　樂園只有門衛在，賀薄文還算有人，沒有把員工過來啟設備，打了個電話要來碼鎖，從備箱里找出各大門備用鑰匙，自給自足進去了。

　因為員工下班，沒有NPC，真人驗館毫無樂趣，他們只能去玩VR類。

　喬阿在旁邊看著他啟機，說：“老板也會作這些？”

　“一點不懂怎麼做？”

　“哦。”

　喬阿故意挑了個恐怖本，打僵尸可太在行了。本想裝弱趁機揩揩油，殺上頭直接通了關。

　賀薄文打得無聊，摘下眼鏡在一旁默默看喬阿這副所向披靡的模樣。

　比僵尸有意思多了。

　兩局打完，喬阿瀟灑地扯下眼鏡，見賀薄文朝自己笑，收斂些殺氣，弱弱地說：“好嚇人。”

　“繼續。”

　“不來了。”湊過去抱他。

　“有攝像頭，門衛盯著。”

　喬阿環顧四周找到它，故意親賀薄文一口，然后囂張地朝它比了兩個耶。

　接著被男人拉去換間。

　“干嘛？”

　“這里沒有。”俊朗的臉了過來，低聲道：“小點聲。”

　……

　九月開學，小夫妻分隔兩地。賀薄文不舍得讓來回跑，有空便會飛到北京找。

　喬阿一直在外面租公寓住，也方便兩人相聚。每次見面大多是在房里度過，只有吃飯才會出門。

　分別的日子，靠視頻和短信度過。

　賀薄文去廣州出差了，也不在家。晚上八點，他們通個視頻，持續近兩小時。

　該休息了，賀薄文要洗澡，喬阿忽然嚎一聲：“不許掛，我要看著你洗。”

　賀薄文沒有拒絕，將手機拿進衛生間，架到洗漱臺上。喬阿目不轉睛看他掉上：“哇哦，手機里更-了，想。”

　賀薄文把服放好，又回到鏡頭。

　“繼續繼續。”

　男人一言不發，開始解皮帶。

　喬阿正興著，屏幕黑了，他將視頻切換了語音。

　升起的蘋果逐漸降下來，聽到那頭的水流聲。

　“賀薄文。”

　“你給我打開！”

　“賀薄文！以后你求我都不看！”說完，氣呼呼地掛斷。

　……

　這種話沒有威懾力，第二天什麼事都沒有一樣，兩人照常聊天，盡是干的對話：“你吃了什麼？”、“你在干什麼？”、“今天穿了什麼？”、“天氣不錯”、“學校里的母貓發-了”……偶爾蹦出幾句-話，或給他發幾張照撥一下。

　大四沒什麼課，喬阿從教學樓出來，前一秒還在和賀薄文發短信，后一秒就看到的丈夫立在路對面的樹下，一件白T恤和黑長，微笑著看向自己。

　兩步跳下臺階，沖過去抱住他：“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周末嗎？”

　賀薄文的后腦勺，低下頭靠到的耳邊：“送腹給你。”

　喬阿高興地直跺腳，一手抱著書，一手拉住他就往校外跑。

　公寓不遠，到達時兩人皆一汗。

　一進屋，兩只小手就不規矩起來，從腹部到：“怎麼辦？不釋手了。”

　賀薄文重重拍一下的：“小鬼。”

　小別一周，免不得一場惡戰。

　直到天黑才勉強停下。

　賀薄文摟著躺在自己上疲力盡的人：“這次來我就暫時不走了。”

　喬阿抬起臉看他：“嗯？為什麼？”

　“過幾天老趙帶幾個人過來，另外再招一些員工，準備在這邊開拓些業務。”

　“為了我？”

　“不然呢？”

　“嘁，是為了你自己吧。”

　賀薄文笑了，沒有否認：“老板娘閑了也可以過來幫忙。”

　“我又不懂。”

　“給我寫新本啊，你這小腦袋瓜子不就是專業寫故事的。”

　“可我只會寫科幻。”

　“你寫什麼，我就做什麼。”

　喬阿想想，說道：“那我要寫個荒誕的，我要魚在天上飛，鳥在水里游，老鼠吃貓，鹿追獅子。房屋倒立，云在地上，冬天下桃花，夏天下落葉。你把它做vr實景驗，就你們經常做的那種形式。”

　“好。”

　“但是萬一虧本怎麼辦？”

　“老婆開心就好。”

　喬阿咬一口他的結：“老婆會努力的。”

　……

　因為有的團隊和富的經驗，從選址到裝修到營業只用了不到兩個月。

　這個寒假，喬阿沒有到玩，陪賀薄文在東城待著。最近忙著寫新小說和論文，幾乎沒有任何娛樂活。

　賀薄文也沒什麼空閑，大多時間都在公司度過。

　一天晚上，他和幾個廣告界的伙伴出去吃飯，十點多才回來。

　喬阿正躺在床上整理文獻，見人回來，打了聲招呼便繼續忙自己的事。

　賀薄文去洗了個澡，換上睡后靠著的，看電腦上的文字。

　“喝酒了。”

　“嗯。”

　喬阿嗅嗅鼻子：“喝了不。”

　賀薄文懶洋洋地笑起來，沉醉地看的側：“阿禮，你好漂亮。”

　喬阿不理他。

　賀薄文掰過的臉親了口：“你好漂亮，好漂亮。”

　“你是復讀機嗎？”喬阿扯下他的手，“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文叔，外面的人還說你高冷，冰山一樣。”

　“我就是冰山，你是火山，遇到你我就融化了。”

　果真是喝多了，他向來不會直白地表達心意，說這些矯的話，連做那事的時候也一聲不出，只知道悶頭賣力。

　“我要去昭告世界，賀薄文是個老--鬼。”

　“好啊，我也才知道，原來我這麼。”手進的服里，“這怎麼能怪我呢？誰我的老婆這麼-人。”

　“打開新世界了？”

　“是終于走進世界了。”他閉上眼睛輕，“后悔沒有早驗，原來這麼有滋味。”

　喬阿開他的眼睛：“你還想跟誰驗！”

　“我三十歲的時候你都十二三了，”他笑起來，“該長的都長了。”

　“！！！你這個禽！”連連搖頭，“嘖嘖嘖，小文叔，你好悶-啊。”

　“那你喜歡嗎？”

　不喜歡是假的，就是有點耗神。

　賀薄文這個人吧，尺寸好，力好，耐力更好，每次都是喬阿不了開始求饒，才能勉強停下。

　說著，人又蓋了上來。

　“我要寫論文！”

　“明天寫。”

　“來不及，后天要初稿。”

　“我幫你寫。”

　……

　開學前一周，喬阿對賀薄文說：“我想去一個地方。”

　“哪里？”

　“老君山。”

　去老君山，完很久以前的一個憾。

　雪后的山景總是仙氣飄飄，逢不錯的天氣還可以看到壯闊的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