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陳知言愣了愣, 看著小妻子艷滴的臉龐，好幾秒后才反應過來的意思，頓時啼笑皆非。

　小東西剛舒服一點就想來招惹他, 是有多不知死活。

　“別鬧。”他警告般的拍了拍不安分的小人。

　不疼不的, 江才不怕他, 這段時間被縱的可以原地上天, 完全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我哪有鬧？”哼一聲，仰著小臉，故意了下瓣。

　帶著水的一閃, 男人黑眸驟然一。

　熱乎乎的小手已經從浴袍敞開的隙中探了進去, 沿著壁壘輕輕點了點。

　“你不想嗎？”小孕婦咬著, 眼中俱是暗示之意。

　陳知言迅速滾了下，眸暗了下來, 素了許久的經不起任何形式撥。

　他立刻握住搗的小手，再次警告：“慢慢，我說了別鬧，該睡覺了。”

　江察覺到他的克制，掙他的手，一鼓作氣, 手指勾住松松的帶用力一拉。

　沒了遮掩, 男人口是心非的證據直白的呈現在燈底下, 無遁藏。

　小姑娘頓時“哇哦”一聲，眼睛晶亮，故意對著他呵氣：“你還說不想嗎？”

　即便隔著布料，男人強悍的資本也可見一斑。

　蟄伏的危險正在復蘇。

　陳知言暗暗深吸口氣，想要轉移注意力，制鼓又蓬發的氣息, 可很快就失敗了。

　小姑娘趴在自己前，這個姿勢實在曖昧，讓男人無法抗拒，腦中立刻就浮現不可描述的遐想。

　繃的發疼。

　強大的自制力讓他手把人拽起來，而不是按上后腦下去。

　“想，但不行。”

　江環著他的脖子不撒手，忍著說：“我查過資料了，都說現在可以了。”

　陳知言掙扎了片刻，還是決定拒絕。

　太久，他對自己沒什麼信心，怕傷到和寶寶。

　“乖了，老公給你講故事，快睡覺了。”

　他把小孕婦抱起來放在一邊，用薄被子嚴嚴實實的蓋好，拿出平日常讀的胎教故事書讀起來。

　被連番拒絕，小孕婦覺很沒有面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碌轉了好幾圈，有了主意。

　醇厚磁的嗓音講著稚至極的小故事，讓人覺得暴殄天，價值本得不到發揮。

　這把嗓子就該為發出無法抑制的聲音來。

　陳知言讀著書，忽而聽見窸窸窣窣一陣輕微的聲響，看向邊，小姑娘的被子還是嚴嚴實實蓋到脖子，沒有什麼異樣，只是在外面的小臉有些紅。

　可能是熱的。

　他沒多想，繼續往下讀。

　又讀了一頁書，一聲的低呼鉆進耳中，陳知言扭頭看過去。

　被子還是蓋的嚴實，但小姑娘的臉越發的紅了，眼尾都染上了紅暈，水似乎要從眼中漾出來。

　紅被潔白的赤貝輕咬著，試圖將溢出來的聲音堵回去。

　但沒有功，又有一聲闖了出來。

　陳知言著書頁的手指猛然用力，紙張發出異響聲。

　他難以置信的看向隆起并輕微浮的被子，腦中繃的弦被大力的劃撥了一下，轟的一聲。

　“慢慢！”男人難得失態，“你在做什麼？”

　小姑娘睜開半瞇的水眸，眼底的紅云不加掩飾，直直送進陳知言的眼中。

　“唔……”

　出水的聲音撒著，“老公，我難……”

　陳知言覺自己的理智被拉扯一細線，幾乎用盡全力才沒有直接把被子掀開。

　“寶寶哪里難？”他克制著浮不止的氣息，盡量讓聲音平穩。

　小姑娘一臉紅暈，悄悄從被子底下探出一只小手，勾住男人的指節，緩緩拉進被中。

　“這里難……”

　“要老公幫忙……”

　有些悉的傳來，意識到拉著自己到了哪里，男人理智的弦瞬間斷裂，一寸寸化齏。

　“找死！”

　……

　月悄悄從窗簾隙里鉆進來，看著室的景。

　屋頂上立著的海鷗“咕咕”了兩聲，似乎也在應和室的聲響。

　“不是想嗎？還哭什麼？”

　“以后還敢嗎？”

　“不許哭了。”

　“小點聲，你想把寶寶吵醒嗎？”

　……

　男人惡劣的聲音時不時的響起，咕咕的海鳥都似乎聽不下去了，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小姑娘的控訴沒人聽的見……

　“你好過分嗚嗚嗚……我都說不想了嘛！”

　“不敢了不敢了，我困了我要睡了！”

　“嗚嗚嗚你還要多久嘛？”

　“明明就是你……還讓我小聲點……”

　……

　夜很長，甜的折磨也很長。

　-

　度過最舒適的孕中期，江孕晚期又不太順利，在34周時查出羊水過。醫生說如果后期羊水量補不上來，會有早產的風險。

　為了補水，江每天都要喝3l的水。喝水喝多了也難，一次次的跑廁所，睡覺都不安穩。

　陳知言又開始休長假，在家陪著。

　臨近38周，江羊水的值距離正常最低限還有些差距，為了安全起見，醫生會診后，建議實施剖宮產。

　在立冬的這一天，江以時小朋友平安降臨。

　關于孩子的姓氏，是陳知言的堅持。江想的是，如果是男孩子就跟爸爸姓，如果是孩子就跟媽媽姓，但陳知言堅持無論男第一個孩子都跟江姓。

　江第一眼看到江以時小朋友時，整個人都呆住了，難以置信的瞪圓了眼睛。

　“啊？這、這是我的寶寶嗎？”

　襁褓里的小娃娃，紅紅皺皺的，小小的一團，像個瘦猴子。

　江的心態直接崩了。

　不是自夸，就和陳知言的值，不說孩子有多好看吧，怎麼也不至于這麼丑吧？

　對，小媽媽在心里用了“丑”這個詞來形容初臨人間的江以時小朋友。

　蔣芷抱著寶貝大外孫，嗔怪道：“我們以時哪里丑了？多漂亮啊，看這大眼睛，一看就隨你。”

　江像是到了打擊，覺有被冒犯到。

　“眼睛哪里像我了？？”

　眼睛才沒有這麼丑！

　而且這小東西眼睛都沒睜開呢，怎麼就看出來大了！！

　蔣芷不理，繼續忍不住的夸贊：“噢噢，瞧我們這鼻子，一看就是像爸爸，多帥呀，還有這，這頭發……”

　溢之詞本停不下來。

　江無力的閉上眼睛，試圖消化這心中巨大的落差。

　一直幻想生出個白白的團子的……

　可能帶著這個出生的影，很長一段時間，江都心中惴惴，總覺得兒子以后可能會找不到媳婦。

　所以后來，當知道剛滿三歲的江以時小朋友，同時往了三個漂亮的小娃時，心的沖擊不亞于此刻。

　-

　坐月子的一個月里，江每天都在和陳知言斗智斗勇。

　孩子是不用管的，又專業的育嬰團隊看護，除了定時喂，和陪小朋友玩耍，增進母子，其余時候就只需要養好自己。

　人在家悶一個月，都閑的要長了。

　其他還好，主要是不能總玩手機，這讓江難以忍。

　“聽話，已經玩半小時了，今天的時長已經用完了。”男人無的沒收手機，提議，“我陪你出去散步，放松放松眼睛？”

　江氣鼓鼓的把臉一扭，撅的老高，可以掛三個油壺。

　“陳知言，你真煩人！我不要散步，我就要我自己的手機！”

　小媽媽這段時間總是直呼老公大名。

　陳知言脾氣極好，從后擁住孩瘦下來的纖細腰，溫聲哄著，直到把人哄出三分笑意，才抱起來往庭院里走去。

　小姑娘年輕，恢復的快，出了月子就能活蹦跳了，三個月之后就完全看不出生育的痕跡，白水靈的像是含苞待放的梔子花，全上下散發著人的香氣。

　時常引得男人和兒子搶食。

　事是這樣的。

　江以時小朋友呢，在媽媽肚子里就很不聽話，出生后一樣還是很不聽話。

　小小年紀就被爸爸打了屁，哭的震天響。

　“哎呀，你干嘛打他啦，他又不是故意的。”小媽媽母作祟，眼淚還沒干，就急著護兒子。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這都第二次咬你了，不打不長記。”

　男人黑著臉，拎起礙眼的小家伙扔給育嬰師，回屋關上門，拉開小姑娘的襟，心疼的說，“我看看。”

　小姑娘紅著臉：“你別看……”

　陳知言仔細看了一圈，才松了口氣：“幸虧沒咬破，這段時間你別喂他了，他喝也是一樣的。”

　江搖頭：“不行，我要喂到一歲呢。”

　都做過功課了，說母有助于增強寶寶的免疫力。

　陳知言頭疼，說服不了，只得讓步：“他如果再咬你一次，就不要喂了。”

　事后江抱著小朋友嘀咕：“你可千萬不要再咬媽媽了，不然你的口糧可全都便宜爸爸了……”

　江以時小朋友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一臉無辜。

　他還不知道，他“罰”喝的時候，臥室里會經常出現如下一幕……

　“老公你去把寶寶抱過來，我有些漲。”小媽媽捂著口，的使喚邊男人。

　聞言，男人放下書探過來，一本正經的說道：“寶寶應該已經吃飽睡著了。”

　小媽媽口的布料已經濡，毫無戒備的著急道：“那可怎麼辦呀？”

　男人黑眸微瞇，嗓音刻意低，帶著勾人的意味：“老公幫你……”

　-

　江以時小朋友嬰兒時期格外的頑皮，完全仗著媽媽的寵在家里橫行無忌。

　十個月就能自己翻越圍欄，從自己的小床上爬下來，爬上媽媽的大床，拱啊拱，是進媽媽的懷里，把摟著媽媽腰的手臂開。

　江母泛濫，頓時拋棄老公，把小不點摟進懷里，連聲夸贊：“我們以時好棒好聰明哦！”

　也不管另一側已經黑了臉的男人。

　再大一點，他會跑了，家里所有的房間都困不住他，只要睜眼看不見媽媽，立刻顛顛的就往主臥室跑。

　害的夫妻兩人想做點什麼，必須要鎖門。

　鎖門也不行，開不開門，他會咧著大媽媽，嗓門又大，吵的里面的人興致全無。

　保姆被男主人明里暗里敲打過好幾次了，也很苦惱，小主人實在是太活潑有力了，一個看不住就能溜出嬰兒房。

　類似的事發生過幾次，陳知言決定趁江不在，好好教訓教訓兒子，讓他學會個眉眼高低，知道這個家做主的人是誰。

　在風和日麗的一天下午，趁江出門和閨逛街時，陳知言把江以時小朋友拎到庭院中央站著。

　烈日炎炎，小朋友眨著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看著面前嚴肅冷峻的爸爸，有些不明所以，不懂他剛才還抱著清涼甜瓜啃的香甜，怎麼轉眼就要被罰站了，他也沒有犯錯呀。

　但江以時小朋友很會看眼，很乖順的了聲“爸爸”。

　聲氣，有點甜甜的。

　陳知言背在后的手指了，有了數秒的搖，不過很快就穩住了心神，清了清嗓子，做出嚴父狀：“知道為什麼要你罰站嗎？”

　不到兩歲的江以時思索了幾秒，極其乖巧的點點頭。

　男人意外的挑了挑眉，忙問：“為什麼？”

　小朋友了口水：“因為我剛才吃甜瓜沒有同爸爸分！”

　陳知言：“……”

　小朋友舉著小手保證：“媽媽說要學會分，可我剛才忘記了，都怪甜瓜太好吃了！我們現在就回屋吧，我給爸爸挑一塊最甜的！”

　陳知言：“……”

　要不是多活了三十多年，他就被一個小不點給繞進去了。

　“不是因為這個。”男人心虛的清了清嗓子，不在繞彎子，直說，“你現在長大了，不是小朋友了，要學會心疼媽媽，諒媽媽，媽媽平時已經很累了，在臥室休息的時候，需要安靜，你不能去打擾他，知道嗎？”

　江以時小朋友咬著手指頭，有些不太愿：“可是媽媽說我還是小朋友呢……”

　陳知言：“……”

　江以時眨著大眼睛問：“爸爸，我為什麼不能和媽媽一起睡覺呀？我也想和爸爸一樣，和媽媽一起睡。”

　男人背在后的手指握了拳，深吸一口氣，試圖溫和講道理：“因為只有爸爸媽媽才能在一起睡覺。”

　江以時十分不解，瞪大眼睛：“為什麼呀？我每次去找媽媽，媽媽都會摟著我睡的呀！爸爸，你是不是在騙人？”

　陳知言：“……”

　是時候讓孩子見識見識什麼“惱怒”了。

　男人板著臉，冷哼道：“站好了，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才許回屋。”

　江以時小朋友扁扁，尖尖的耳朵聽到院外的汽車聲音，豆大的淚珠立刻從眼眶滾出來。

　剛才還一臉嚴父威風的男人頓時慌了神。

　小不點就這點像媽媽，眼淚說來就來。

　陳知言忙蹲下，手去給小朋友眼淚，聲音下來：“哭什麼？”

　小朋友像是了天大的委屈，哇哇哭出聲音。

　男人手忙腳，正想把小人兒抱起來，突然庭院的大門打開，一道俏麗的影沖了過來。

　“哎呀我們寶貝兒怎麼哭了？快告訴媽媽誰欺負你了？”明艷小婦紅微嘟，在寶貝兒子臉上親了親。

　有了靠山的江以時雙手抱住媽媽的脖子，委委屈屈的瞥了眼慌神的爸爸，小聲：“爸爸沒有欺負我……”

　陳知言：“……”

　數秒之后，庭院里響起一道斥：“陳知言，你給我老老實實在院子里罰站！”